第67节
周延儒内心苦笑，嘴上却不得不按程序办事，道：“请那位仁兄上台来揭开美人的盖头并且欣赏一下唐宋名家的书法。” 我之前已经抱着抵赖的心态，此时心态很是轻松，走上台去，看着董小宛的身形，觉得她应该是那种身材匀称娇小玲珑类型的女人。 阮大铖看着崇祯皇帝的背影，心中一阵发苦，拍卖珠宝古董的钱可以找诸如赝品，残品等借口赖账，唯独倡家的钱不能赖，因为没有借口赖，这关系到信誉问题，看来又要舍出五万银元了。 我来到董小宛面前，相对于那些我不太喜欢的书法和珠宝，我更好奇的是历史上的董小宛究竟是什么模样。 当红盖头被我揭下，我由衷的发出赞叹声，美女就是美女，尽管每个人的审美观点不一样，每个时代的审美标准不一样，但是真正的美女不需要标准和观点，我面前的董小宛就像是一汪清泉，又像是暖暖的春风，看着她，会让人生出玉环飞燕俱不入流的想法。 董小宛看着崇祯皇帝略带痴呆的模样，抿嘴一笑，露出她纯洁和天真的一面，和卞赛赛陈圆圆等人不同，她没有被老鸨教导过，完全是一块不用雕琢的美玉，浑然天成，任何“加工”都是对上天的不敬和亵渎。 我情不自禁的用手指勾起董小宛的下巴，看着她那洁白如羊脂玉的脸庞，赞叹道：“你真的非常美丽。”接着又感慨道：“怪不得褒姒可以亡周，炀帝可以亡国，原来天下真的有你这样倾国倾城的美女，女人，真的可以成为祸水呀。” 董小宛原本天真灿烂的笑容因为崇祯皇帝的话而消失的无影无踪，崇祯皇帝的话就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了她脆弱的心上，那话对她来说委实沉重无比，让她负担不起。 花魁大会终于要迎来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了，对于谁可以成为今次花魁大会的花魁，人们的争论非常激烈，有人认为陈沅无论哪一方面都是花魁的最佳人选，但是也有人认为董小宛不比陈沅差，况且董小宛最后的梳拢费和赎身费高出陈沅很多。 我现在没有心情知道谁是这一届的花魁，看着周延儒一个劲的给我使眼色，我回来对阮大铖道：“我有些事情要离开，和彭孙贻他们说一声。”说完我便和王二虎走向了后台。 阮大铖自然是要给崇祯皇帝善后的，他不禁后悔让崇祯皇帝帮着喊价了，给卞赛赛和董小宛赎身的钱最少也十二万，还得让老鸨们给他几分面子，两次保证金就是六万，加上门票钱，这一次花魁大会他要拿出二十万银元，崇祯皇帝借给他的二百万一下子没了十分之一，比银行的借贷利息还多，这个钱借的有些不划算呀！ 我和王二虎走到后台，周延儒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延儒，找个清净的地方，这里说话有些不方便。” 周延儒点点头，将崇祯皇帝二人领到了存放古董字画的地下室，那里是绝对的安全，而且不会有人打扰到他们。 一进入地下室，周延儒双膝跪倒，道：“周延儒参加皇上，皇上万万岁。”他已经有几年没见过崇祯皇帝了，突然相见，让他有些心怀激动。 我将周延儒搀扶起来道：“爱卿干的好，朕没想到爱卿会有如此成就，看来还给朕剩下不少东西呢！”我看着地下室里摆放的东西，有紫禁城珍宝的三分之一，足见周延儒把每件皇宫珍品的价值都发掘出来了。 周延儒对自己的成绩也是相当满意，但是这满意之情在崇祯皇帝面前绝对不能表露出来，做人还是要谦虚低调为好，这是他这几年的心得之一。“皇上什么时候到的江南，我早上还和李大人开玩笑，说皇上可能来了呢！” “到了才几天而已，爱卿不是应该在两广吗？怎么又回到了江南，早知爱卿在江南，朕是不会到拍卖行里来的。”我有些纳闷周延儒会在江南出现。 周延儒总算找到了可以诉苦的人，他把在两广的遭遇讲说了一遍，最后强烈建议崇祯皇帝加大两广地区的革新力度。 听了周延儒的话，我叹气道：“爱卿说的对，国家大，地域广，革新起来总要有个层次，欲速则不达，这个还是要慢慢来的好，在朕有生之年，一定可以把大明帝国换一个样子。” 第二二零章 【噩耗】 周延儒虽然会给崇祯皇帝写折子，但是像这次面对面的和崇祯皇帝交流的机会实在太难得了，他抓紧时间做了一个比较简短的工作汇报，但是即便再精简也说了有一个小时。 我见周延儒说完了，由衷道：“爱卿的功劳不输于那些战场上的将士，商战虽然看不见硝烟，但是同样惊险。”我不由得想到了阮大铖，他不就被逼得四处借钱度过难关吗！那种状态才真正的熬人心血。 周延儒很欣慰崇祯皇帝能理解他，他这几年虽然还算顺利，但是琐碎的辛劳也折磨人，同时还要想出那些新奇的招数来提高拍卖行的人气等等。 “爱卿对江南想必有了极大的了解，朕要问几个问题……。”我将遇到的假银元问题和其他的几个问题扔给周延儒，让他这个江南通给我解答解答。 周延儒听说出现了假银元，脸色微变道：“果然泛滥开来了吗！第一次看到我就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他曾经见过第一批的假银元，当时就觉得这是个隐患，给李邦华特意提了醒，李邦华也算用兵神速，不到一天就将造假之人全部拿下了。 “为什么李邦华不在奏折里提及这件事？这是他的严重失误。”我仍旧对李邦华隐瞒此事不报耿耿于怀。 周延儒一愣道：“可能是李大人觉得事情在他手上得到了解决吧！毕竟那次造假之人被全部逮到了……。”他有意无意的替李邦华开脱道。 周延儒正说着，突然听见外面有人敲门，能来这里的只有他的心腹，难道外面出现了什么事吗？等他把门一打开，发现外面除了他那个心腹还站着几个人。 曹变蛟终于找到了崇祯皇帝，他来到崇祯皇帝面前道：“东家，参谋部的密件，有五个星。”这是参谋部制定的一种事情紧急程度，五颗星是最高的危及国家安全和皇帝安全的级别，听曹变蛟这么说，崇祯皇帝的脸色马上变了。 我拿过曹变蛟手里的密件，猜想着会是哪里出现重大变故，难道是袁崇焕那边出现了重大的漏洞，而漏洞被皇太极给逮住了？ 当我打开密件看完了宋献策的亲笔信，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了我的气管处，让我的胸越来越闷，几乎要昏倒了。 王二虎和曹变蛟眼疾手快连忙把崇祯皇帝搀扶住，曹变蛟的眼睛略微在密件上一扫，心中就是一惊，京城有人死了，死的会是什么人呢？能让皇上这么难过。 我的手使劲攥着密件，对曹变蛟道：“扶朕回去，朕今天什么都不想做，延儒，你明天再来见朕吧！” 袁贵妃和唐诗死了，费馨儿受了重伤，北京前几天多雨，她们被大殿中突然断裂的横木砸个正着，袁妃和唐诗任何遗言都没有交代就死了。 我对这个消息有些措手不及，我承认我和袁贵妃的感情很淡，几年来在袁贵妃的房中留宿都是有数的，而唐诗就更不用说了，她可以说是被我强行留在宫中的人，如果不是为了她妹妹，她可能早就企求离去了吧！可这不关乎感情的深厚与浅薄，而是与你朝夕相处的人突然辞世的那种猝然，实在让人受不了。 张皇后和柳如是早就回到了租住处，张皇后虽然是被彭孙贻等人强行拉去的，但是也很欣赏这次的花魁大会，尤其是袁宝儿的歌声和其他的乐曲，简直让张皇后感到痴迷，她这辈子都没听到过那么好听的歌声和乐曲声，与此同时她也对崇祯皇帝的作为颇有微辞，认为今天崇祯皇帝做的有些过分了。 当张皇后看到崇祯皇帝走进来，马上咳嗽了一声道：“还知道回来吗？两位美人似乎……。” “我的心情很不好，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根本就没听到张皇后在说什么，我现在只想静一静，好好的回想一下和袁贵妃还有唐诗在一起的时光，我真的不想忘了她们。 张皇后见崇祯皇帝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走了，很是恼火，看来她只有拿出科学院院长或者皇嫂身份的时候才会让崇祯皇帝集中精神听她讲话。 曹变蛟将崇祯皇帝送到房间内退了出来，当他看到张皇后的时候，马上阻拦道：“张院长，让皇上静一静吧！京城好像有谁去世了，皇上刚才险些晕倒呢！” 张皇后啊了一声，对崇祯皇帝的怨气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时她的心中也咚咚如打鼓，猜测究竟是谁去世了会让崇祯皇帝这么难过。 桌子上放着宋献策的亲笔信，我已经看了几遍，看着的时候我想起了唐笑跟我说过的那番话，也许在袁妃和唐诗短暂的生命中，她们活的并不快乐，或者说她们觉得幸福的时间非常的短暂，短暂的可以忽略不计，造成这个结果的罪魁祸首，恰恰是我。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情感世界乏善可陈，女人有几个，但是我却只在她们身上索取或者泄欲，宝贵的情感交流非常少，我并不是真正的古代帝王，我是后世一个普通人，有着丰富的情感触觉，直到此时我才知道那些情感需求都被我强行压到了心底，袁妃和唐诗的死足以让我深刻反省。 我拿起纸笔给宋献策写了一道旨意，主要有两点交代他去办，第一就是袁妃和唐诗的丧事，一定不要马虎，我现在肯定回不去了，又到了夏天，尸体不能长久存放，还是入土为安比较好，规格就按照皇后的丧葬规格办理，所有花费由内务部划拨；第二件事就是大规模的整修皇宫，可以说是重新的建造一座宫殿，而且要用皇家科学院制造出来的水泥，粘土砖等新型的建筑材料，确保宫殿的坚固性，这也算是亡羊补牢吧！ 写好旨意后我走出来想把它交给曹变蛟，“曹……。”我一出来就看到张皇后站在门外，吓了我一跳，道：“你……。” 张皇后几次都像敲门进去，可又怕打扰到崇祯皇帝，就在她犹豫的时候突然看到崇祯皇帝出来了，也把她吓了一跳，随即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千万别瞒着我。” 第二二一章 【悲伤 反思 新的眼光】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袁妃和唐诗去世了……。” 张皇后啊了一声，有些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她和袁妃还有唐诗相处的时间虽然有限，但是那两个人给她的印象都很好，没想到她们猝然辞世，真是太突然了，看着崇祯皇帝离去的背影，她张嘴想说一些安慰的话，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有时候，无言是一种最佳的安慰方式。 曹变蛟拿到崇祯皇帝的旨意才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事，皇妃之死绝对是国丧，难怪崇祯皇帝刚接到密件的时候会是那副表情。 一整天都没有人打扰崇祯皇帝，但是张皇后曹变蛟等人时常在崇祯皇帝的房门外徘徊，他们心里装着事，但是又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矛盾的心情让他们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将旨意交给曹变蛟后，我在房间里一动不动的坐着，想了很多很多，因为身边两个女人的死，我所想的也都是感情方面和女人方面的事情。 仔细的想来，我无论是在后世还是这个时代，对女人只停留在**的程度，成为崇祯皇帝之后，如果不是生存压力一直存在，我可能真的会变成一个荒淫的帝王也说不定。 我想起一句看玄幻历史等小说的时候时常看到的一句话，治大国如烹小鲜，那些君主对于治国之道烂熟于胸，女人也是一抓一大把，似乎天生就应该江山美人统统在手一样，让我羡慕不已。 轮到我成为崇祯皇帝以后，一切都变样了，我承认我要什么没什么，包括大学四年在内的所有学习都是在混日子，也不像天才那样过目不忘，满脑子的神机妙算，更没有十足可以作弊的“金手指”，我所仰仗的是后世每一个人都知道的历史走向，以及在后世临死前囫囵吞枣般浏览的明朝末年的历史知识，我想我是最没有专业技能和无可比拟运气的获得奇遇的人吧！ 这样的先天不足让我根本就没机会没胆量把精力分一部分到泡妞玩女人身上，所以几年下来我的情感世界几乎是空白的，周皇后，田贵妃等等，他们从来都没有机会走到我的心里面，对于她们，我只是一个皇帝，而这个皇帝恰恰是她们的丈夫罢了，无论是我还是她们，能在情感之中汲取的快乐和幸福极其有限。 以前，对于这一切我都了解，但是我认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这个国家从趋于覆灭之中拯救出来，这件事带来的快感远不是从女人身上得到的快感所能比拟，那是个人所有理想和信念的满足。 但是今天我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非常离谱，一个情感有缺陷的人，无论他取得了多么大的成功，他也是不完整的，不完美的，就像是我留给袁妃和唐诗的遗憾，永远也无法弥补了一样……。 第二天清晨，曹变蛟来到崇祯皇帝卧室外面想要叫崇祯皇帝起来吃饭，犹豫的时候发现张皇后来了，他赶紧道：“张院长，你劝劝皇上吧！”曹变蛟知道崇祯皇帝有时候比较听张院长的话，由张院长劝崇祯皇帝，效果会好一些。 张皇后也很担心崇祯皇帝，她点点头，敲了几下门之后也没等崇祯皇帝叫她进去，她就推门进去了。 “一夜都没有睡吗？”张皇后见崇祯皇帝眼睛有些发青，“要不要现在就回京城？”张皇后说完见崇祯皇帝面无表情，越发的担心起来，伸手向崇祯皇帝的额头摸去。 “朕没事，人没有不死的，只是她们死的有些惨了点而已。”我抬头看着张皇后，道：“皇嫂，你幸福过吗？我是说你以前和皇兄在一起的时候。” 张皇后没想到崇祯皇帝会问她这个问题，她苦笑道：“自古深宫多怨妇，这话说的很对，古往今来，任何一个女人都可能得到幸福，唯独皇宫中的女人没有这个权利，她们只能生活在宫墙内，如果不是遇到皇上你，我的一辈子也只能在那方寸之地孤独终老，皇上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朕是觉得有些对不起袁妃和唐诗，如果朕多花一些时间在她们身上就好了。”我说道。 张皇后微笑道：“皇上做的已经很好了，我可以这么说，周皇后她们也许是历史上最幸福的皇后和嫔妃，只是……。” “只是什么？”我问道。 张皇后顿了顿，道：“只是皇上应该让她们走出宫墙，给她们更大的天空，就像我一样，我现在感觉很幸福，因为属于我的舞台很大。” “没想到皇嫂还是妇女解放运动的先驱呀！”我笑道：“也许吧！那要看她们的意思，如果朕强迫她们走出去，反而不好。” 张皇后不知道所谓的妇女解放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很高兴崇祯皇帝能这么想，如果全天下的女人都能走出来，那才好呢！ “我们先去吃饭吧！刚才曹变蛟还在外面，可能是有事找皇上。”张皇后觉得现在让崇祯皇帝忘记不愉快的最好办法是给崇祯皇帝找些事情做，这可是她的经验。 我突然拉住张皇后的手，道：“皇嫂，朕想了很久，觉得给朕所喜欢的女人幸福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起码对朕来说是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你觉得呢？”我问这话有些一语双关，相信她肯定听的出来。 张皇后啊了一声，她自然能听出崇祯皇帝话里的意思，但是崇祯皇帝又没有说要跟她如何，这让她很不好回答，弄不好会让崇祯皇帝误会，因此她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轻捏了张皇后的手一下，道：“朕做了许多离经叛道的事情，也不差一件两件，皇嫂说是不是呢？走吧！我们去吃饭。”我说完当先而去。 张皇后看着崇祯皇帝的背影，对崇祯皇帝的想法感到一阵心悸，她轻抚胸口暗道：“千万不要啊！我们两个是平行线，不能够有任何的交集，否则将会给你在历史上留下一个大大的污点。” 我走到门口也不见张皇后有所动静，回头对她笑道：“连英明如唐太宗都会纳自己的弟媳为妃，那话怎么说的？只好快乐就好。” 第二二二章 【阮大铖的心思】 “开玩笑的，走吧！”张皇后听到崇祯皇帝最后说了这么一句，紧绷的心弦总算放松了一些，不管崇祯皇帝说的是不是真话，她今后都要提高警惕，她可以肯定的是崇祯皇帝不会强迫她怎样，毕竟崇祯皇帝一直以来都很尊重她。 吃过早饭后，我把曹变蛟叫到房间内，道：“你去查查冒辟疆这个人，看看他到底是如何成为江南首富的，大概的家产是多少，朕总感觉这个人有些问题。”这是我的直觉，查一查总没有错。 没过多长时间，周延儒就来了，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周延儒给崇祯皇帝写了一个折子，将他的一些经验和想法都写在了上面。 我看过之后夸赞道：“爱卿的工作习惯非常好，这样吧！爱卿抓紧时间培养一个接班人，接手江南的事务，朕对爱卿另有任用。” 周延儒心中暗喜，辛苦这几年终于有了回报，他相信崇祯皇帝所说的另有任用肯定是要重用他，“谢皇上，其实这些年来都是皇上教诲有方，否则微臣也不可能取得如此成绩。”他在取得成绩的同时，也变得比以前更加油滑了。 “皇上和阮大铖很熟吗？”谈完了公事，周延儒问起了崇祯皇帝和阮大铖的关系，有些话他还是要告诉崇祯皇帝的。 “朕也就是不讨厌他而已，怎么？爱卿有什么话尽管说，你我君臣之间虽然见面的机会少，但是朕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有隔阂才是。”我这么说道。 周延儒连连称是，道：“阮大铖这个人微臣还是了解一些的，他的胆子很大，性格却很谨慎，拿在江南这几年来说，他什么生意都做，比如贩私盐，走私舶来品等等，但是没有一样把柄落到李大人手里，由此可见一斑了。” 对周延儒之言我深表赞同，就拿我借钱给阮大铖吧！虽然说好了所有的银都由我的人经手，但是我到现在也没发现阮大铖真正的动机是什么，他已经花出去了一百多万银元，而我却不知道这些钱真正的去处，就冲这一点，阮大铖这个人还是有些能耐，起码保密功夫有独到之处。 “爱卿，江南的商业犯罪很多啊！或者说全国的商业犯罪很多，他们都在抓朕活跃工商业的漏洞，有些人因此而暴富……。”我把临来江南在山东遇到收费站的事情跟周延儒说了一遍。 周延儒点头道：“皇上大力发展工商业，很多人都因此致富，那些有自己土地的农民和种田的佃农都跑到了工厂里面做工或者自己创业，因为从事工商业的收入是务农的几倍，如果不是李大人加大力度整治农业，江南或许会从鱼米水乡变成大工厂，连北运的漕粮都无法解决呢！” “李邦华在这方面的功劳不小，朕年前还通报全国嘉奖了他。”工业和农业的矛盾很不好解决，难怪后世的时候很多国家的领袖为此焦头烂额。 “其实这些都是发展之初不可避免的，要发展也必须要付出代价，等整体的水平上去了，再慢慢的整治也不迟晚。”周延儒说道。 我深以为然道：“爱卿说的对，如果在发展之初就加大力度打击商业犯罪，那么可能会把大好的局面扼杀在摇篮中，等商业体系成熟之后，才是割除毒瘤的时机呀！”和周延儒的一番探讨让我对工商业有了新的观察角度。 “东家，阮大铖来了。”王二虎来到里面禀报。 周延儒起身道：“微臣从后面走吧！和阮大铖碰面有些不妥，另外皇上放心，我会动用所有的关系在暗中查查假银元的事情。” 当我出来看到阮大铖的时候，略微一愣，因为随阮大铖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卞赛赛，另一个则是董小宛，我差点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阮大铖看到崇祯皇帝，满脸笑容道：“贤弟，愚兄把事情都办明白了，这二位姑娘如今已经是脱籍之身，正所谓才子陪配佳人，贤弟找个机会……。” 我没想到阮大铖会把卞赛赛和董小宛给我送来，看来他是铁了心的要和我搞好关系呀！难道不想还我那二百万银元了不成？我心里这么琢磨嘴上说道：“王某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啊！家中有两位爱妾突然辞世……。”我的话还没说完，阮大铖三个人都惊呼出声。 卞赛赛昨天被阮大铖拿钱赎回了家中，她的心早就封闭了，跟着谁都无所谓，直到见到崇祯皇帝才想起来自己今后要委身的是这个年轻人，而不是身边的大胡子，所以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