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她需要心理治疗
傅奕铭那边,电话挂了半天还依旧握着手机,脑袋里不断重复着夏如歌的话。 他们应该没机会再见了…… 想到这句话,他会觉得心疼、难受,好像能看到夏如歌满脸泪痕却笑着跟他说再见。 他一直想要摆脱夏如歌,可为什么真的摆脱了她,他心里却没有预期的痛快?! 傅奕铭整晚没睡,早上到公司之后也是心不在焉,心里不断盘旋着夏如歌要离开这件事。 于佳悦小声提醒:“奕铭,你在想什么呢?十点半高层会议,大家都在等你开会呢。” 十点半了?! 傅奕铭猛然站起来,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匆匆离开公司,开着车子直接去了梁茹的住处。 梁茹开门看到傅奕铭,脸色有些不太好,“傅总,您找谁啊?” 傅奕铭急声问:“夏如歌呢?” “走了啊,你不知道她要离开南城吗?” “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半小时吧,去机场了。” 傅奕铭二话不说,立刻开车去机场,让机场的人查了旅客信息,可根本没有夏如歌的信息。 茫茫人海,他要到哪去找夏如歌? 他甚至不知道她会坐哪一班飞机,去哪。 其实,夏如歌根本没在机场,此刻就坐在殷瑞霖的车上。 殷瑞霖发现她脸色很白,皱眉问:“你还好吧?如果不舒服就睡一下。” 他说着,已经把座椅放下。 夏如歌没有拒绝,因为一整夜没睡,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殷瑞霖正站在外面抽烟。 夏如歌坐起来下车,发现他把车停在了一栋别墅的前面,不禁问:“殷先生,我们到哪了?” “蓝城。” “那这里……”该不会是他家吧? 殷瑞霖没有多废话,沉声说:“这里是我家,你暂时住在这里。” “我家里只有三个人,我和我儿子殷思哲,还有佣人吴婶。” 夏如歌没有跟上去,而是皱眉站在原地,“殷先生,我住在这里不合适,也不方便。” “你是段然的人,他不厌其烦的嘱咐我,一定照顾好你,尤其是保证你的安全,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 “至于你的顾虑,请放心,我对一个失婚妇女没有兴趣,整个蓝城都知道我深爱我的妻子,绝不会碰其他女人。” 殷瑞霖说完就再没等她。 夏如歌苦着脸,她又碰到一个冷酷又固执的人。 她不是段然的人,而且她有手有脚,不需要人照顾和保护啊。 夏如歌跟上去,还没等进门,脑门就忽然一疼,竟然是有人用鸡蛋砸中了她的脑门! 玄关那里站着一个看起来四五岁的孩子,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小西装,此刻正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 殷瑞霖皱眉,“殷思哲,你的家教呢?” “你骗人!你说过不会给我找新妈妈,你是坏人。” 殷瑞霖朝着他屁股轻轻踢了一脚,不耐烦的说:“胡说八道什么,这是你二婶!” “你才胡说八道,二婶明明叫梁茹,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骗啊?!” “你二叔不喜欢梁茹姐姐,这个夏如歌才你二叔喜欢的,他拖你照顾夏如歌,不信可以问你二叔。” 殷思哲一脸惊讶:“真的?!” “嗯。” 殷思哲立刻变脸,一把抓住夏如歌的手,笑嘻嘻的说:“二婶,对不起,我不该打你的。” 夏如歌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这父子俩真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因为不想让这孩子再误会殷瑞霖,所以她没有解释和段然的关系。 吴婶领着她回房间,夏如歌简单清洗了一下额头,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傅奕铭这人有洁癖,家里的每一样东西要求摆得齐整,所以她也养成了这个习惯,凡事都要求细致。 叩叩。 殷瑞霖站在门口敲了两下门,夏如歌赶紧站起来,“殷先生有事吗?” “这是你的新手机和号码,这是家里密码锁的密码,这是车钥匙,刚刚让人送来的女士车。” 夏如歌刚想拒绝,殷瑞霖又说:“你既然要开始新的生活,那过去的一切都该放下。” “以前的号码没必要留着,反正也没人会在意你。至于车子,是用来代步的,你以后要工作,所以车子是必须的。” 殷瑞霖说完就把手机还有车钥匙什么的一股脑的扔到床上,不等夏如歌道谢,转身就走,还顺手替她带上了门。 夏如歌愣愣的站着,刚才她是故意没关门,因为这不是她的家,可殷瑞霖却细心的发现了她的拘谨。 她坐在床边,拿起新手机犹豫了下,还是给梁茹和段然分别打了电话,让他们不要担心。 至于其他人……就像殷先生说的,没人会在意她。 夏如歌把旧手机连同里面的卡一起扔进垃圾桶,可她很快就又慌慌张张的翻出来,然后紧紧握在手中。 这个号码是她和傅奕铭唯一的联系了,她不能丢。 当初她和傅奕铭结婚,何薇姿赌气出国,从此之后音讯全无。 如果何薇姿没有换掉号码,或者换掉任何一个可以联系到她的媒介,那么傅奕铭早就已经找到何薇姿了。 夏如歌把手机放在抽屉里,旁边还有她的离婚证,以及一本傅奕铭的相册。 “我不是不想放下,只是想在难过的时候,有个能够安慰自己的东西。” 这样告诉自己,夏如歌缓缓的将抽屉关上,然后……上锁。 夏如歌在蓝城安顿下来,每天除了看书,殷思哲成了和她交流最多的人。 “如歌,教我写作业。” 夏如歌放下书,笑着答应:“好。” 她跟着殷思哲上楼,楼下的殷瑞霖目光追随她的背影,紧紧抿住了薄唇。 铃…… 电话响了,他接起来,里面传出段然的声音:“大哥,如歌怎么样?” 殷瑞霖冷哼:“看起来的确像是重新开始的模样,可实际上却是浑浑噩噩。” “她每天都神情恍惚,根本分不清楚自己是在我家,还是在她和傅奕铭的别墅。” “我甚至觉得,她可能认为自己没有离婚,因为有几次,听到汽车的声音,她就高兴的跑出来,嘴里喊着‘奕铭’。” “看到我之后,她脸上的明媚瞬间变成慌张,因为她自己也察觉到,她又产生错觉。” “那个男人对她的影响实在太深,简直就是浸入她骨髓的毒,她需要心理治疗,否则早晚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