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此地禁止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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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上课!” 江城整了整衣冠,擦了擦脸上的唇脂,相当尴尬。 岂有此理! 竟然把本圣当成禽兽了。 不过话说回来,禽兽也总比禽兽不如要好! “上课了!” 女院长拿出威严,把一群女学生驱赶,让她们在院子中间的平地上正襟危坐,听江城传道讲法。 “今天本圣心情好,就不照本宣科了!” “今天脱稿给同学们讲一讲论语,讲一讲大学之道!”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意思是什么呢,我们上书院的目的,在于显明高尚的品德,在于使人们革除旧习,在于达到善的最高境界。”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也: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测。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已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江城讲的吐沫横飞,天花乱坠,文圣言如法,天空之中金花坠下,仙音阵阵。 浩然之气在岳麓书院上空凝聚,竟然隐隐出现儒圣法相,儒圣盘腿而坐,似乎也听的如痴如醉。 书院里,不少女学生盯着江城的脸发呆,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也有一些才气惊天的女学生听的如痴如醉,身上隐隐有浩然之气环绕流淌。 “好帅!” “好有才华!” “圣人肯定喜欢我!” 怀玉公主悄悄躲在角落,手里拿着刚才江城抄的诗,如痴如醉看着江城讲法传道。 “公主,公主!” “娘娘口谕,严令公主立刻回宫!” “禁,禁足!” 就在这时候,一个宫女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慌张的说道。 “为什么要禁足?” 怀玉公主怒了,气呼呼的问道。 “娘娘说,娘娘说公主你不守男女之大防,丢了皇家的脸面!” 宫女小心翼翼的说道。 “胡说八道!” “圣人给我写诗,别人还没有呢!” “摆驾,回宫!”怀玉公主一脸气呼呼的表情,不过转念又兴高采烈的说道“把这首诗抄写一份,给安庆送过去,另外,再给这首诗加个名字!” “就叫赠怀玉公主!” “那长公主肯定要生气了!” 宫女紧张的说道。 “她不生气我还不送了呢,快点快点,想起安庆生气,本宫就高兴!” 怀玉公主大声催促,宫女连忙抄写一份,又在诗的上面加了一个名字,《赠怀玉公主》,安排人给安庆送去,这才高高兴兴回宫。 “聘聘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夏都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与此同时,长公主府,书房内,安庆公主字迹娟秀,隐隐却透出几分大气,一笔一划,挥毫而就。 “没想到圣人还会做诗!” “你是说圣人这首诗是送给怀玉的?” 安庆写完看着诗随口问道。 “是,岳麓书院的数百弟子亲眼所见,这首诗是圣人看到怀玉公主之后随口所作,南华夫人听完,让侍女立刻送出了书院,想必现在已经传遍夏都了!” 旁边的宫女低声答道。 至于圣人拉怀玉公主手这种事,那就只能私下说说,不能乱传,否则就是非议皇室,罪责可大可小。 “公主,怀玉公主让人送来了一幅字画!” 就在这时,府中女官捧着一幅字画送了过来。 字画摊开,安庆公主眼皮一跳。 这幅字画上面,赠怀玉公子那几个字尤为扎眼。 这是示威呀,几个宫女都低着头不敢乱看。 安庆公主神色不动,拿起毛笔,又在自己写的那副字上面添了几个字,‘赠安庆公主’,随后还盖了自己的印章。 “送到皇宫,给皇后娘娘看看!” “皇后娘娘尤爱笔墨字画!” “另外,明日秦淮河畔有诗会,听说诗仙和状元郎都要参加,你们把我的帖子送给圣人,邀请圣人参加!” 安庆公主写完,淡淡的说道。 “是,殿下!” 书房里的宫女面面相觑,这是要跟怀玉公主打擂台了啊。 怀玉公主也是,圣人给你写诗,写了也就写了,你还非得来撩拨一下长公主,长公主一怒,又得给你上上眼药了。 明明斗不过长公主,还偏偏喜欢挑衅,这不是自己为难自己嘛。 浩然书院,张载坐在亭子里看着远处浩然之气汇聚的儒圣法相唉声叹气。 “圣人传法,连儒圣都要来听!” “这肯定不是讲《论语》,《论语》儒圣已经看过,圣人绝对在讲别的东西!” “可恶啊,岳麓书院不讲武德,竟然耍手段把圣人拉走!” 张载唉声叹气,一脸气愤。 圣人在岳麓书院讲法,他们这些大儒也不能去听,简直是煎熬。 “院长,大事不好了!” 就在这时,另一个大儒身形一闪,迅速出现。 “又怎么了?” 张载不高兴的问道。 “我刚才打听到,其他书院砸锅卖铁,都在准备重礼,想要邀请圣人去他们的书院传道讲法!” 大儒慌慌张张说道。 圣人亲临讲道,这可是可以名传千古的,不仅可以迅速提高书院学生的实力,还能青史留名,留下美谈,提升书院的名气地位,一举数得。 现在圣人去了浩然书院,又去了岳麓书院,其他书院岂能落于人后,一个个砸锅卖铁也要邀请圣人过去。 “可恶,贼子尔敢,贼子尔敢!” “贼子安敢欺我!” “噗!” 张载眼睛一瞪,直接喷出鲜血。 圣人到处讲道,其他书院的那些混蛋绝对不会放弃注解的机会,眼睁睁到手名留青史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而且,一人注解可成二品儒师,十人注解还怎么入二品? 张载急怒攻心,吐血如喷泉。 “此地禁止吐血!” 旁边的大儒连忙喊道。 张载口中的血顿时一停,随即气血逆流,鲜血‘哗哗’从耳朵鼻孔里涌了出来,不让吐血,那从鼻孔耳朵里流出来总行吧。 张载瞪大了眼睛,死死瞪着大儒,你有病吧? 堂堂一代浩然书院的院长竟然硬生生被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