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四方云扰刀枪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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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到镇口,元朗就看见在路上跑的大汗淋漓的郑宸,后者还跟个大狗一样边吐着舌头边蹦蹦跳跳的跟他挥手。元朗只想掩面而逃,装不是认识那傻狗。 “元朗!…..小朗……”郑宸兴奋的大叫起来,像是看见肉骨头的大傻狗。跑到元朗面前,“你终于回来啦!” 元朗:“你怎的在这瞎跑?” “还不是师傅要我在这边跑边等你,让我等不到你就不要回去。可怜我在这烈日下痴痴的等你许久叻!”郑宸语气哀怨,小眼神嗖嗖的瞟着元朗,好似元朗是个负心人一般。 “我觉着郑叔叔还是太仁慈了!”元朗眼角抽搐。 “呸!你这负心人,枉我还等你这许久!”郑宸一个侧身跺脚,倒将那幽怨女子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 元朗直接理都不理,侧身越过他超前走去。可怜郑宸那一番表演竟是作给瞎子看。 郑宸见元朗走了,倒也收起了表演之态,追到身侧,正色道:“小朗,你可曾追到那妖物?” “不曾。”元朗想也不想,随口便道。 “等等,你既不曾追到那妖物,又一夜未归,难不成是去林子里找小情人春风一度了?哈哈哈哈哈……..”郑宸一幅幸灾乐祸之态。 元朗停步转过身了,眼睛微微眯起,定定的看着郑宸:“看来你是想切磋一番?” “不不不…..”郑宸强忍住笑意,一脸扭曲,“开玩笑….开玩笑……” 元朗睨了他一眼径直走了,后面跟着的元聪对着郑宸做了一个眼神,一脸的心照不宣。 待平复片刻,郑宸又追了上去,“小朗,待会若是其他人问起来你如何解释?” 元朗:“直说便是。” 郑宸:“那帮家伙恐怕不会相信!” “他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说的都是事实。”元朗根本没将他们放在心上,一群挖空心思走外门邪道的人根本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小朗,此事事关北极狐,他们怕不会善罢甘休。”郑宸面带担忧。 元朗侧过脸来,“此事你无须担忧,我自有对策,他们哪个有胆子强来也需得问过我的剑。” “罢了,倒是我杞人忧天了,师傅让我在此迎你相必也是想让我转告你先下情形。” 从镇口一直到者者居,街上一片萧索,明明是烈日当空的时候,走在街上却感觉寒意阵阵,街道两旁屋檐白幡扬扬,家家关门闭户,时不时有神情哀伤惊恐的路人匆匆而过。 见此情形,郑宸面露不忍,“可恶!昨日竟让那妖物逃了!” 元朗打量了片刻,对着郑宸说了句“走了”便匆匆往栈赶去。 圃一进栈,正好和准备出门再寻访一遍的剑侍们迎头赶上,自是一番嘘寒问暖,正要簇拥着往楼上去,却是一人横在楼梯当道,伸出一臂阻在元朗面前。 “元二少爷,在下来自阳都赵家,虽知二少爷一夜未归应是疲惫,但赵某心中有一疑惑却是不吐不快,还望二少爷解惑。”阳都是江国都城,赵家修者世代受命于江国皇权,为皇家保驾护航。 “既是知道我劳累不堪,那还挡在此作甚!”说着元朗竟是要不管不顾超前走去。 “元二少爷,你虽是元家之人,但还是莫要太过嚣张的好!” 先前热火朝天的大堂现也安静下来,大堂西北角的坐着一名老者,身材矮小,华发苍颜,脸上沟壑横生,说话间手里还端着一杯千里醉,双眼浑浊,却精光闪闪,盯着元朗。 这番元朗还未开口,郑宸却是抢先道:“在下是乌蒙山郑家郑宸是也,敢问前辈是?” 那老者放下酒杯,转过头来看向郑宸,开口道:“武体郑家?…..老朽无门无派,不过一风烛残年的老人罢了,虽不敢得罪五大世家,但也见不得元二公子这等做派。” “元家公子定是想独霸那北极狐罢了,何须同他们多言!”还未待郑宸接话,一男子拍案而起,语气愤然。赫然是先前那名欲去寻元朗又被劝退的男子。 “哎…….大家先不要着急,元二公子想必是一路劳累,才言语有失,大家先听听元公子怎么说。”先前那名周姓男子站了起来,缓言道。 待语毕,又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将他按了回去。 眼前一幅四面楚歌之态,元朗转了转眼珠,说了句“好呀,那我便不休息了。”转身朝最近的桌子走去,郑家一干弟子赶忙起身让座。 五大世家虽各自有独特的修行法门,但也互通姻亲。郑家今次派出的嫡四子郑云峰正是元朗的姑父,因此也算是和郑宸“青梅竹马”,彼此熟练。见到元朗被人刁难,郑家一干弟子自是要鼎力想助。 先前那拦在楼梯口的赵家人走了过来,“先前是赵某冒犯了,敢问元公子可是抓到那妖物了?” 元朗嗤笑一声,“你看我两手空空,你觉得呢?” 那人复又开口道:“那既是未捉到那妖物,为何元二公子一夜未归呢?” 元朗:“我见这落霞镇月色甚是美妙,在外赏月不行么?” 这边话音刚落,先前那急性男子喝然暴起:“你他娘的是在耍我!” 见此情形,元家剑侍以元聪为首,纷纷挡在元朗面前,拔剑出鞘。 “冷静….冷静……”周姓男子赶忙冲到自己兄弟面前,将他挡住。又冲元朗摆手道:“误会…..误会…..” 赵家人眯了眯眼:“元公子可是在开玩笑?” “我从不开玩笑,噢….对了,今早日出时我还看见那人匆匆往镇上赶,想必是和我一样外出赏月才归罢。”说着便用手轻轻点了点刚刚劝架那名周姓男子。 那男子征了征,复反应过来,笑道:“元公子是在开玩笑吧,在下从昨夜追击那妖物到现在一直和我二弟在一起,何曾有外出赏月一说。” “周大哥不必听他胡言乱语,这厮定是收了那妖物藏在某处,待糊弄过我们之后再去拷问,独占线索,好去找那北极狐罢了!”男子语气愤然,对着档在身前的大哥满是信任。 “你能保证你昨夜睡着了之后你的周大哥没有外出?”元朗将吊在腰间的玉佩细细把玩,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男子显眼不是能言善道之辈,被堵的满脸通红,只好求助的看着身前的大哥。周姓男子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做过多的口舌之争。 “元家小儿,你不必过多推脱,你所言是否实属老朽自会查明,但那妖物我定是除去的。”说那老者竟站了起来慢步朝元朗走去。 挡在元朗前面的剑侍上前一步,剑尖所指赫然是那名老者。 老者看不也看,轻挥了挥手,一股气劲朝着剑侍们袭来,所到之处,无不疾风劲浪。剑侍们手中之剑全都拦腰折断,人也随着这劲浪向空中飞去。 元朗脚尖一踮,便离了那桌台,跃到楼梯之上。刚刚所处之地插满了剑侍们的断剑,一干人等也倒地不起,被这劲浪所袭,嘴角溢血。 “哟!这楼下这么热闹,怎么不叫我!” 元朗正准备捏决迎战,忽听得楼上传来声响,便见郑云峰拾级而下,走到元朗身旁拍了拍他肩膀,然后侧身走下楼去站在那名老者面前。 元朗快步下了楼梯,走到郑云峰身旁,拘礼到:“姑父。” “嗯。”郑云峰冲元朗笑了笑,朝那大堂角落里招了招手,先前见动手了便躲着在角落的郑宸灰溜溜的走到自己师傅身后,不敢造次。 “淮山道人,我这侄儿年幼无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郑云峰对着那老者正色道。 “郑家四子郑云峰,我听过你,你既我名号,那也定当知晓今次那妖物我势在必得!”那老者双手交叉放于后背,背脊微微佝偻,乍一看像是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郑云峰却不敢轻视,只好双手作揖:“我那侄儿确实为寻到那妖物下落,可否给我给面子?” “我若是不给你待如何?”那老者上前一步,双眼为眯,精光湛湛。 郑云峰轻甩衣袖,侧身道:“那……便得罪了!” 一时间,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