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节

    任凭是多么强横的纪元霸主，如果贸然进入血色虚空，如果在其中迷失的话，很大的可能就是直接面临死亡。

    而在鐡文基身上找到的那一滴祖血之中，蕴藏着一种称之为“绝度冰封”的功法，或者说是一种特殊的法则，可以让一个进入血色虚空的人将元气消耗的量降到极致，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让一个人的元气消耗缩减到零，但这个时候就如同完全冰封一样，彻底陷入了休眠之中。

    乍一听，这“绝对冰封”的功法好像也只是非常寻常的东西，毕竟无论是科学还是玄学文明之中，都是有各种冰封的办法，但是绝对冰封的不同之处，却在于它可以将一个人的元气消耗“锁定”起来，降低到极致，甚至达到零状态！而科学文明和玄学文明的冰封，都是需要耗费能量和元气的，这其中有本质的差别。

    如果没有什么差别的话，鐡文基的远古祖先也不会将这个秘密保留下来的。

    所以，实际上鐡文基体内的这一滴祖血，就是向秦朗告知了两件事情：第一，这个宇宙世界外面，是极其危险的，还有森严而恐怖的层次等级之分；第二，这个宇宙外面虽然危险之极，但是保命的办法也还是有的，“绝对冰封”的办法，就可以让一个纪元霸主在虚空中撑到足够的时间。

    因此，鐡文基的远古祖先给他留下的这一滴祖血，保留的信息虽然不多，但其实有很大的价值的。

    对于从祖血中得到的信息，秦朗没有任何保留，告知了鐡文基，甚至也告诉了龙先河。

    “主人，如您所说的话，那么我体内的这一滴祖血的价值其实也不是很大呢。”鐡文基似乎显得比较失望，“我还以为这一滴祖血可以给我更多的惊喜呢。”

    “惊喜？你想要什么惊喜？”秦朗问到。

    “比如，让我的修行天赋瞬间得到提升；让我直接提升到主人这样的修为多好？要不然，给我一件超级厉害可以抵挡诸天劫难的法宝都行啊。只是给我这样的信息，有什么用处呢？”鐡文基的想法倒是简单暴力，他以为这一滴祖血可以替他解决一切难题。

    秦朗听了这话，哑然失笑：“鐡文基，你果然是将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你根本就没有想过，你的先祖要将这一滴祖原原本本地保留下来，他们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你这家伙，简直太贪婪了！”

    第2695章 生命的代价

    “代价？这有什么代价？只是他们太吝啬了。如果他们真想要给我留下什么的话，那么就应该留下更多或者更好的东西！”鐡文基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你这家伙，我都说了你实在太贪婪，也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秦朗哼了一声，“我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所以可以给你和龙先河说一些东西——关于一个种族繁衍和生存的秘密。”

    说到这里，秦朗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什么，随后才接着说道：“鐡文基，我就暂且不说其他的。如果是你的话，从你自己的角度想一想，如果你要确保一个种族从诸天劫难中存在下去，达到下一个宇宙纪元，你需要做什么？”

    “我……我根本做不到啊？”鐡文基茫然道，“不过，我们的族人，一定会竭尽全力为应付诸天劫难做准备，或许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那是当然！”龙先河哼了一声，“我们龙族，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为了让龙族的基因达到下一个宇宙纪元，甚至准备连我这样的半步纪元霸主都牺牲掉！”

    “这就是你了，你们两人都应该深有体会——那就是一个种族想要在诸天劫难中生存下去，并且将生命种子带到下一个宇宙纪元，那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事情！”秦朗说，“所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想想看，鐡文基你的先祖，要将他们的基因、他们的一滴精血完整地保留下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呢？”

    “这个……这个我怎么知道？”鐡文基的语气显然已经松动了，“只不过，如果我的祖先，他们来自异宇宙的话，那么他们的实力一定很强大，为何就不能将他们的本领都留给我呢？”

    “你既然知道他们的强大，就没想过你能够这样想，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么？很显然，他们比你想得更多，甚至也做了很多，只不过他们最终只选择了这样的方法，只能将一滴祖血保留下来，希望有朝一日你可以融合这一滴祖血，然后得到他们想要传递给你的关键信息。”

    “但是，这算是什么关键信息？我就算是得到这样的信息，无非也就是让我自己知道自己距离死亡越来越近了，而且永远都没有尽头，这样算什么鸟信息，简直就是逼人死吧！”鐡文基显得十分丧气。

    秦朗摇了摇头，他知道鐡文基算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这厮本以为可以借助一滴祖血发迹，甚至直接提升到纪元霸主的层次，哪知道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想象的这样，他的实力甚至没有半点提升，除了精神上受到了一些打击。

    “鐡文基，你也太没种了吧，你还算是男人么？”这个时候龙先河刺激鐡文基道，“你鐡文基难道非要靠先祖的祖血才能达到纪元霸主的层次，主人不是什么也没有，同样达到了纪元霸主的层次么？更何况，你大概不知道，但是为却非常清楚，主人所在的华夏人族，不过是先祖的失败基因产物！你知道主人的祖先给了他什么吗？就只是失败的基因而已！”

    龙先河这番话，听起来是刺激鐡文基，但实际上对鐡文基来说，简直就如同是当头棒喝，让这家伙彻底警醒过来了。

    至少，这个时候鐡文基明白了一点：纵然是他的先祖没有留下给他多少东西，但至少没有从他这里夺走什么。正如龙先河说的，既然秦朗可以自力更生修炼到了纪元霸主的层次，为何他鐡文基一定要指望靠先祖的本事呢？

    “鐡文基，看来你已经醒悟了，那么我就不多说了。”秦朗说，“你只需要记住一点：你的先祖能够将种族的生命种子带入这个宇宙世界，就已经是做了一件相当了不起的事情！推而广之，平心而论，你自己能够做到这一点么？你能够担负这样的责任么？”

    “主人，我知道您说的没错，但是为什么我要担负这样的责任呢？我的族人，应该也不止是我一个人。”鐡文基不解道。

    “如果只剩下你一个人呢？而且，拥有祖血的人，万一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呢？”秦朗这话算是将鐡文基逼到了绝路上面。

    一个种族、一个世界生死存亡的责任系在一个人身上，这样的压力有多大，那是可想而知的。秦朗这样做，就是要将鐡文基的潜力完全逼迫出来，他知道鐡文基的祖先能够从异宇宙到达这个宇宙世界，那么必然就是非常了不起的种族，鐡文基作为其后人，也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本事。

    “对了，这一滴祖血，我还是还给你了。”秦朗说着，将那一滴祖血从口中吐了出来，交给了鐡文基。

    说起来也是奇怪，这一滴祖血有自身的生命和意志，原本一直试图从秦朗这里逃走，但是落在鐡文基的手上，却显得极其地温驯，似乎这东西能够判断出鐡文基是他的后代。

    鐡文基收了这一滴祖血，这个时候他有一种立地顿悟的感觉，并非是他的实力境界提升了，而是多了一种强大的责任感和强大的信心，整个种族的生死存亡全系一身，这种责任和信心会将鐡文基的潜力提升到极致。

    不过，这个时候秦朗也不会过多去指点和开解鐡文基，现在秦朗想要知道的是如何从这血色虚空中得到更多的信息，知道更多关键性的东西。

    当然，秦朗现在也需要修行绝对冰封的功法。绝对冰封，只是秦朗自己随意取的一个名字，他不知道这功法本身是否叫这个名字，但是这个功法的确是相当不错。秦朗领悟了一番之后，就开始进行推衍和修行。

    尽管这功法是来自异宇宙，秦朗并不能立即修行，因为并不完全适合这个宇宙的生灵，但是这个功法原本就是为了在血色虚空中生存而创立的，所以其本质是适合所有试图在血色虚空中生存的强大生灵，秦朗经过了一番推衍之后，很快就知道如何将这功法变成适合自身的功法，然后秦朗开始了修行。

    修行了一阵之后，秦朗就明白了这功法的关键所在：封闭、循环！

    第2696章 微宇宙

    神道修行者，达到一定境界之后，就会修成诸神国度，在身体内部形成小世界，从而拥有媲美一个世界的实力。而对于纪元霸主来说，一个种族、一个世界的实力都不算什么难事，因为纪元霸主是以一个宇宙的力量来衡量。

    但是，就算是秦朗现在已经达到了真正纪元霸主的实力，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不可能抗衡一个宇宙的全部力量。也就是说，如果这个宇宙的天命意志如果调动整个宇宙的力量，不顾一切抱定了两败俱伤的想法跟秦朗拼命的话，那么输的一方很可能就是秦朗。

    而秦朗从鐡文基这里得到的“绝对冰封”功法，不仅仅可以让秦朗在血色虚空做到不泄露任何元气，而且其本质就是在自己的身体内创立一个封闭、循环的“内宇宙”或者是“微宇宙”。

    如果将秦朗所在的宇宙视为一个“鸡蛋”的话，那么蛋壳外面的世界就是血色虚空、绝对虚空，但是这个宇宙能够存在这么长的时间，其本质就在于这个“鸡蛋宇宙”的内部拥有其封闭和内循环系统，可以确保里面的生命得以持续和循环。

    简而言之，一个宇宙，实际上就是一个十分复杂的生态系统，因为这个生态系统非常庞大，所以持续的时间很长，以至于可以让这个宇宙撑上数百亿、千亿年之久。

    同样，如果一个纪元霸主，能够在自己的身体中形成一个类似于宇宙本身的生命循环系统，那么自然也就可以在绝对虚空中撑上非常久远的时间。

    因此，绝对冰封的功法，实际上就是让纪元霸主在自己身体内部形成一个内在宇宙或者说是微宇宙，这样纪元霸主身体内部的生灵和元气，就能够自行地循环和衍化，从而不至于消耗其自身的元气。或者，算是将自身元气消耗降到微乎其微的状态。

    所以，这绝对冰封的功法，绝对不是鐡文基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是真正有价值的功法，而且其中的价值难以估量，秦朗也是在进行推衍和参悟之后，才逐渐明白这功法蕴藏的巨大价值。

    秦朗已经参悟其中的奥妙，但是要修成这个功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秦朗发现要修成这功法，就必须要进入绝对虚空中，如果不进入绝对虚空，就不可能让自身跟这个宇宙诸天的联系完全断绝，自然也就不可能在身体内部形成真正的微宇宙。

    只是，如此一来的话，秦朗也就会切断跟华夏世界之间的联系，这让他觉得十分地为难，而且一旦进入血色虚空中，在绝对虚无之中，根本就没有时间、空间这一回事，那时候秦朗根本不知道会消耗多少时间，也无法预料是否在他修成微宇宙之前，他所在的这个宇宙就已经彻底毁灭了。

    看来，纵然是作为纪元霸主，也不可能完全没有任何牵绊，秦朗的牵绊就是华夏世界，这一点是无法更改的。如果是别的纪元霸主，或许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东西，其余的纪元霸主或许会对自身种族有一些责任感，但是不会像秦朗这样。毕竟，秦朗的亲人、爱人和朋友，都在华夏世界之中。

    稍微进行了一番考虑，秦朗还是决定暂时放弃修行绝对冰封的功法，虽然他很需要这一门功法，但如果将华夏世界置于险地的话，秦朗还是做不到这一点。

    虽然宇宙起源之地的秘密就摆在面前，虽然绝对冰封的功法紧迫而必要，但是秦朗却选择了放弃。不过，这个时候秦朗没有打算离开这里，或许对秦朗而言，在这里“观沧海”也是一个不错的领悟，至少现目前秦朗已经领悟到了黑色虚空和这血色虚空并非是势均力敌的，血色虚空稍微占据了上风，这意味着这个宇宙世界迟早都会被血色虚空完全吞噬掉。

    在秦朗看来，或许这就是任何一个宇宙的最终走向——

    走向终结！

    无论一个宇宙世界的内部生态循环多么地完美，始终也有终结的一天，始终都会被绝对地虚空吞噬掉。

    这个时候，秦朗也算是明白了天道意志的“良苦用心”了，更加知道天命意志不允许纪元霸主诞生的原因所在了：纪元霸主的诞生，会破坏宇宙世界的生命循环！

    处于绝对虚空包围的这个诸天宇宙，原本就是非常脆弱，只不过一枚如履薄冰的“鸡蛋”而已，而纪元霸主如果不断地“破壳而出”，那么最终的结果就是会让这一枚鸡蛋变得千疮百孔，最终这一个宇宙就会彻底破灭。

    另外，秦朗也明白纪元霸主不仅仅是天命意志的敌人，实际上也是整个宇宙全部生灵的敌人，因为整个宇宙世界实际上是一个非常良好的生命循环系统，这循环系统越是完美，那么这个宇宙存在的时间也就会越长。但是纪元霸主的存在，却跳出了这个循环系统，那么宇宙内部世界的完美生命循环自然也就被打破了，那么自然地也就加速了这个宇宙的破灭速度。

    或许，这个诸天宇宙之所以破灭如此迅速，也有秦朗的一份“功劳”在里面。

    当然，秦朗并没有负罪感，因为他所在的这个宇宙世界，破灭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就算是秦朗不成为纪元霸主，依然有别的纪元霸主诞生出来，那么依然会加速这个宇宙的破灭速度。秦朗晋升为纪元霸主，反而让自身和其种族有了在宇宙破灭之后继续生存的机会。

    “龙先河，这么看来，我只能寄希望于你晋升为纪元霸主了。只有你成为纪元霸主，我才能放心地进入绝对虚空中进行修炼。”秦朗向龙先河说道。

    “主人，您对我的期望，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要成为纪元霸主，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是完全可以明白其中的艰辛。所以，我恐怕只会辜负主人您对我的期望呢。”龙先河现在也知道谦虚了，因为越是跟随秦朗时间越长，领悟越多，反而知道纪元霸主是很难成就的。

    第2697章 一步天河

    “龙先河，你现在反而妄自菲薄了，曾经的你，可算是真正的枭雄霸主呢。”秦朗呵呵一笑。

    “那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而已。”龙先河道，“跟随主人的时间越长，我才明白纪元霸主是何等地厉害，不是我现在可以望其项背的。自然，我现在也无法突破到这个层次。”

    “你跟随我时间越长，领悟得越多，你距离这个层次实际上已经越近了。”秦朗说道，“半步纪元霸主到真正的纪元霸主，说起来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但如果真正踏出这半步了，实际上也是很简单的事情。无论如何，龙先河，我会帮助你踏入这个层次，但是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如果主人能够让我进入纪元霸主层次，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龙先河连忙做出保证。

    “你先不要这么爽快地答应，因为一旦进入纪元霸主的层次，什么善恶、什么承诺，实际上都是无意义的，根本不能束缚你。但是，我是纪元霸主，所以就算是你成就了纪元霸主，对于我的承诺依然是有束缚力的。当然，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只需要对我做出这个承诺就行了——我要你成就纪元霸主之后，代替我守护华夏世界！不惜任何代价保证其安全！”秦朗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主人您尽管放心，我龙先河若是真能够成就纪元霸主，那么一定是拜你所赐，我自然会答应您的一切条件！”龙先河道。

    秦朗再度肃然道：“龙先河，一旦你成为了纪元霸主，眼界和心态都会发生变化，那时候你未必会愿意继续称我为主人。不过，我也不会用这一点来束缚你，鐡文基也是如此，如果你们两人以后成就了纪元霸主，我绝对不会阻止你们的去留！所以，龙先河你成就了纪元霸主后，只要确保华夏世界的安全，直到归来就行了！”

    秦朗都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相对于成为纪元霸主，让龙先河守护华夏世界一阵子，这只是一个并不算多严重的代价，所以龙先河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秦朗的条件。

    只是，龙先河并不认为他自己能够达到纪元霸主的层次，至少在短时间之内，他认为自己还不可能成就纪元霸主。

    就算秦朗自己是真正的纪元霸主，想要造就出另外一个纪元霸主来，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将一个修士培养成半步纪元霸主很容易，但是要让其晋升为纪元霸主，那可就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多种条件满足才行，否则就算是秦朗将自身的元气全部给了龙先河，也不可能将他变成另外一个纪元霸主。

    龙先河自身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半步纪元霸主的顶峰，而且最近作为秦朗的随从，增长了不少的见识，有一个真正的纪元霸主耳提面命地教导，无论是龙先河还是鐡文基，都算是受益匪浅，这等于是为龙先河铺平了前往纪元霸主的道路。所以说，“人和”这个条件，龙先河算是做到了。

    另外，龙先河也有“地利”的因素，因为这里是黑暗虚空和血色虚空的交汇处，如同是宇宙的边缘一样，龙先河虽然没有机会进入血色虚空中，但是却算是亲眼见到了“大海”的景象，这对于他来说，算是一个极大的促进。

    如今，龙先河晋升纪元霸主，差的只是“天时”的因素，因为这里是天命意志最薄弱的地方，根本就无所谓天时了。不过，如果龙先河试图晋升纪元霸主，天命意志同样会对他降下毁灭地惩罚。

    但是，秦朗知道如何让龙先河避免被天命意志消灭掉，因为秦朗虽然还没有修行绝对冰封的功法，但是对于其中的理论和奥妙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他知道将自身领悟传授给龙先河，很可能会让龙先河一步登天，冲击纪元霸主之位。

    可以说，鐡文基这一滴祖血中蕴藏的信息，就是强大的催化剂，可惜的是鐡文基没有达到半步纪元霸主的巅峰，否则一旦鐡文基融和了这一滴祖血，他晋升纪元霸主的机会将会大大增加。

    此时，这其中的好处倒是成全了秦朗和龙先河，龙先河得到了秦朗的传授，这等于是顷刻间醍醐灌顶一样，让龙先河洞悉了整个宇宙之中的生命循环，这等于是秦朗将微宇宙、绝对冰封的功法传授给了龙先河，这算是真正“传道”了。

    得到这样的天大机缘，而且还有纪元霸主护法，如果龙先河还没有机会冲击纪元霸主的话，那可真是白瞎了。

    其实，龙先河自己也知道，换成是其他任何人的话，就算是龙界的纪元霸主，也不可能如此不遗余力地帮助龙先河冲击纪元霸主之位，秦朗在他身上耗费了如此多的心血，龙先河发誓必然要知恩图报。

    果不其然，龙先河在被秦朗“传道”之后，立即陷入了顿悟之中，整个人站立在虚空中，完全是一幅立地成佛的画面，而这个时候秦朗也不打扰他了，转而向鐡文基说：“鐡文基，龙先河应该会冲击纪元霸主了，你可以留意他冲击纪元霸主的状态，这对于你以后有很大的帮助。”

    “主人，您还是觉得我有机会冲击纪元霸主？”鐡文基似乎不太相信他自己有成为纪元霸主的一天。

    “当然，我一直都不怀疑。”秦朗说，“其实，你比龙先河的机会更大，只是你的信心不够而已。一旦你达到了半步纪元霸主之后，将会比别人更加容易进入纪元霸主的层次，这就是你先祖给你留下的好处。不过，你这家伙不知道珍惜，现在都没达到半步纪元霸主的层次，所以那一滴祖血当中的好处，你现在还感觉不到，简直就是浪费！”

    听秦朗这样说，鐡文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主人，我辜负您的期望了。不过主人放心，等您归来的时候，也许我已经进入了纪元霸主的层次。”

    “你能够这么想，那就很好了——龙先河要冲击纪元霸主了，看他是否能够跨越自己面前的这一道天河！”秦朗忽地说道，他感应到龙先河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即将冲击纪元霸主之位。

    第2698章 老敌人

    龙先河的天罚降临了，任何冲击纪元霸主之位的存在，都会遭遇天罚，而且通常的情况下，绝大部分冲击纪元霸主的存在都会陨落，甚至可能是万分之一！

    试想，能够将修为提升到半步纪元霸主的巅峰，那必然都是各个世界、每个种族中最具有天赋的存在之一，但是这些妖孽的天才人物，一旦试图逃离天命的掌控，就会面临一一陨落的结局，这就是天罚的可怕。

    就算是秦朗，曾经也是十死无生的局面，但最终秦朗却为自己争取了一线生机。

    如今，龙先河再度引发了天罚，不过这次对龙先河出现的却不是苍天之眼，而是一条诡异的天河！龙先河此时，就被困在这天河之中，任凭他是龙族中的顶级存在，似乎也无法从这天河“水”中逃脱出来。

    秦朗看这一道天河，就好像是贯穿了整个宇宙，所以龙先河就算是化为神龙身躯，在这天河中也不值一提，所以根本无法从这一条天河中逃离出来，而这一条天河，会不断地从龙先河身上汲取他的元气，直到龙先河消耗所有的元气，然后彻底陨灭。

    作为一个旁观者和一个纪元霸主，秦朗可以清楚地看穿这天命意志为龙先河布下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