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二皇兄
第二天靳东便查出了十四皇弟之事是二皇兄一手策划,甚至下毒之人连二皇兄的动机都说了出来。 于是秦大伟便被送到了父皇面前,跪在大厅中央,声泪泣下:“皇上饶命啊,是二皇子逼奴才给十四皇子下药的啊!” 二皇兄一听,慌忙跪下解释,字字诛心:“父皇明鉴,儿臣绝不会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啊,请父皇还儿臣一个公道。” 父皇坐在椅子上,面色极为难看,沉吟半刻说道:“孰是孰非还要审过才知道,不管是谁,朕绝不姑息,你,还知道什么,说!” 许久不发怒的父皇,终于发威了。 “本来二皇子想着只有他这一个皇子了,皇位唾手可得,可是谁知道一下子又多了两个皇子,为确保意外,二皇子便决定将两个皇子除掉。”秦大伟跪在父皇面前,全身颤抖,眼泪鼻涕一起流,“二皇子将奴才的家人绑住了,我不为他下毒他就要将毒喂给我家人吃啊,奴才是被逼的啊!皇上饶命!” “混账!”父皇气极,拍着椅子扶手站起来,一脚踢到秦大伟,“你的家人值几个钱,就敢做出这样的事,朕一样诛你九族!” “皇上饶命啊!”秦大伟赶紧磕头,额头上鲜血直流,知道求父皇已经没有用了,便转过身来求我,“九公主饶命,请九公主帮奴才求个情,奴才定为公主做牛做马在所不惜!” 这个蠢货! “你这奴才,好生可笑,犯下如此滔天大祸还好意思让我为你求情,来人,还不拉下去!” 说完,便有侍卫来将他架走。 我本来将他家人抓住也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控制他,前去抓人的人透露的口风也都是二皇兄,本来心里想着他死之后便将他家人放了,不过也确实没有想到他会为求保命将二皇兄威胁他的事情说出来,也没有想到他会因此被诛了九族,不过这样的人我一点也不会怜悯,本来银子已经准备好,只等买下了他一条命之后送往他家,毕竟为我卖命,定不会亏欠了他,够他死后一家大小富足一生,他却还不知足,还想留下命享受以后的生活,人心不足蛇吞象,如今这一切,是他自找的。 将秦大伟拉下去之后,父皇一下子颓废了下来,失力瘫坐到了椅子上,无力说道:“将二皇子好生看管,准备回宫事宜,回宫之后将二皇子关入宗人府!” 自知无力反回,二皇兄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如同失了魂魄一般,随即跪好,向父皇磕头说道:“儿臣自知一切证据矛头头指向儿臣,可是儿臣之心,天地可鉴,还望父皇明察,儿臣绝对没有做过。” “一切事宜,还是等回宫之后再说吧。”父皇也是累极,不愿再多说话,让侍卫们把二皇兄请了出去。 夜里,我坐在怀安的小木屋里,缕缕驱蚊檀香跟着烛灯摇曳,因着本就在寺庙中辈分高,主持又宠他,专门如了他的意,在小树林里给他建了座小木屋,其实他日子,要比我快活惬意多了。 “公主如今倒是得偿所愿了。” 就与怀安对坐在小竹椅上,中间隔着一张小竹桌,袅袅青烟升起,怀安对我说道,我一脸的茫然:“大师在说什么?” 他紧盯着我,眸中不见一丝波动,最后叹了口气,说道:“既是如此,便罢了,只是希望公主能够答应怀安一件事情。” 我一挑眉:“有什么事情大师还需要我帮助?” “希望公主即使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留住二皇子一命。” 我一阵恍然,马上又换上一副无可奈何的笑意:“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若是父皇心意已决,我又如何能改变他的心意呢。” “公主明知道自己可以的。”他坚定说道,直盯盯看着我,“如今大良,谁生谁死,不是只是公主一句话了吗?” 他直言不讳说出这句话,倒是让我一怔,这件事情是众所周知的,可是就是没有人敢放到明面上来,引得我轻笑一声,原来我现在竟是这样有权有势了啊。 他打量着我,小心翼翼,像是在引诱一般:“公主是能够做到的,不是吗?难道公主真想众叛亲离?怀安无法想象公主过上那样的日子会是怎么样,这样子就算得到了全世界,又有什么意义?。” 我有些慌乱,怀安看似是在叫我帮二皇兄,可是都是心知肚明,父皇是绝非不会对二皇兄怎么样的,父皇等不了十多年等十四十五长大,将二皇兄送入宗人府不过是要给他个教训罢了,要不到十天半个月或许更短,二皇兄就能够出来,最后的皇位定是二皇兄的,怀安的言外之意,是让我留下二皇兄一命,因为父皇会保全二皇兄,可是我不会,只要我不做出些什么,二皇兄定能安然无恙。 “怀安知道公主志向远大,只是完成大业与留下一人性命之间并不冲突,怀安知道公主与二皇子之间感情深厚,怕有一天公主会后悔,到时候每日活在懊悔之中,难道公主真想到了最后孤家寡人吗?”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 不可否认怀安的话确实是将我打动了的,天知道当初下定决心要除掉二皇兄时我是有多么难受,如今听他的话,知道也不是不可取,可是…… 即使是要留下二皇兄,也势必要让他没了二皇子这个称号,并且还需剥得他一切权利势力,父皇是不可能将他贬为庶民的,而要他死遁,成为寻常百姓,每日为材米油盐算计,府中的孩子也不能再见面,我想二皇兄是不会同意的,与其如此,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嘴角噙出笑意:“大师着实是高估本宫了。”一听此话,怀安绝望地闭上了眼,双手抬起,一只手五指并拢放在胸前,一只手转动着佛珠,嘴里喃喃念着佛经,假意看了看外头,“都已经这么迟了,明日还要赶路,怕是必须要回去休息了。” 我起身说道,怀安没有理会我,蹙着眉头坐正椅子上,像是已经入定的佛陀,嘴唇微微张合,念着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