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独留她一个人
冷星路隐约有点感觉,可真看到康平缓缓点头的一刻,似有什么东西拽着他往下一坠,天地旋了起来。 心口被猛地攥住,那一下疼得难以呼吸。 他甚至来不及多想,身子先一步往回走。 “少爷!”康平低声叫道,连忙小跑挡在前面,“您不能就这么回去......” 他就这么对上一双通红,凶狠而嗜暴的眼睛。康平噤了声,后半句到了嘴边又转了下,弱弱道:“您要是也出事,就真没有人能救她了~” 这句话似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冷星路闭上眼,懊悔自责愈发汹涌上来。 他甚至,就不该将慕槿留在芸城! 其实一出城,他就已经后悔了。 只是他不敢回去,不敢让慕槿知道他对小柳做了什么,不敢让慕槿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卑鄙的小人。 越靠近了解,就越拿不准她到底是多情还是无情。 也许有情,她可以为你拼死一搏百般迁就。 因为无情,莳花楼出事她可以不管不问,除了小柳,也不见得她关心在意,为谁安排过后路。他可不信整个莳花楼里她就小柳一个男人。 毕竟当初,她就是专门来调教他的。 所以冷星路不敢赌。 尤其是在八亲王面前……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慕槿明显对他有异于常人。 他怕形象崩塌之后,慕槿便会将他抛弃,转头和八亲王一生一世一双人。 想到这,胸口又漫上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酸涩。 他求着盼着能够和慕槿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他……现在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慕槿被其他男人欺辱。 “少爷……” 冷星路捂着胸口,缓缓睁开眼,“什么时辰了。” 康平往外踏了两步,抬头看着夜空,“丑时了。” 冷星路亦走出廊下阴影,泠泠的月光打在他身上似一尊冰冷坚硬的玉石。 “传令下去,开始行动。” “会不会…早了点。”康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冷星路的神色,不由咽了咽水,“这离寅时还有一段时间呢。” “现在尧越军和白莲教起了冲突便是我们的机会。更何况她们早已在城外准备就绪,便是早一点又何妨。” “是是是,少爷说的对。”康平擦了擦额头的汗,下了叁层台阶,又惊讶地回过头来,“少爷,您不走吗?” 冷星路从袖口里拿出一根两指宽的小竹筒,下了台阶放到康平手心,“交给你了。” “我?!我一个人不行的!” “整个计划,包括在何处放烟火,你都知晓如何就不行了。” “我知晓倒是知晓,可您真不和我一起走吗?届时乱了起来,您一个人可怎么办……” “我不是一个人。”冷星路往后看了一眼,垂下眼睫,“我也不会再独留她一个人了。” 康平哑然,握紧了手中的竹筒,“不能留她一个人,您便要弃了我们吗?冷家男骑可是您一手培养出来的啊,没有了你,我们可怎么办?!” “你们跟了我这么久,论行军打战不比别人差,陆花兰也已经知道你们的厉害,不会再小觑轻视你们。”冷星路看他一眼,缓缓道:“还是你觉得我不可能带慕槿全身而退?” “没有没有!”康平连连否认,“少爷英明神武,自然会平安无事。只是,我只是回去不知道该如何跟大将军交代啊。” 冷星路沉默半晌,“不需要交代什么,我会带着慕槿回去见她。更何况,有叁姐在她身边我也能放心了。” “少爷!” 冷星路背过身去,“无需再多言,我心意已决。” 康平几次还想再开口,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他双膝跪地,额头重重磕在手背上。 “少爷,您多保重。” 冷星路借着旁边的一棵树跳上屋顶,鞋底落在瓦片上几乎没有声响,浓密云团遮住了他的身影。 他轻轻揭开一片黑瓦,里面的场景如针般刺入他眼睛,几乎让他心碎。 男人肆无忌惮地压在慕槿身上,后腰不停地发力耸动,撞出的呻吟却被他一口吃掉。 那娇嫩的花穴不但被男人彻底侵占侵犯,连上面的小嘴也被男人堵住,不停转动的头颅可见吻得多深多用力。 那些教徒说了一会就散开,各司其位。 没有人说话,时间似过得格外缓慢。 深夜的寒露将他发梢眉头打湿,刺骨的寒意隔着一层层衣服渗入肌肤。 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里面的场景。 男人又把慕槿的腿抬起来压过头顶,白嫩的玉臀随之高高抬起,可以清晰看到男人粗大的肉根是如何将窄小的花口撑开,又冲又撞又摇,脸上一副爽得要升天的模样。 伴随轻微声响一团火光升起,在半空中绽出绚丽灿烂的烟花,撕破了黑夜的宁静。 “咦,谁放烟花呀?” “怎么会有人放烟花呢?” “该不会是敌军进攻的信号吧?” “不会吧......那,要派人去看看吗?” 守在外面的白莲教教徒都不约而同抬头,你一嘴我一嘴说了半天,最后派了小陈出去打探消息。 “那,要不要告诉左护法?”有人突然问了一句。 大家犹豫了半晌,“还是等小陈回来后再看看吧。” 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在说话,只是大伙时不时看向烟火绽放的地方,一股难以言喻的忐忑在随着小陈离去的时间逐渐在每个人心头荡开。 “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要不再叫两个人去看看?” 有人突然惊呼一声,“你们看那边!” 大伙闻声看去,不知何时西北角窜起了一片火光,随着火势蔓延,宛若太阳初升半照亮了大半天空。 火苗在每个人眼底跳跃,刹那无语,然后惊醒过来,“那边是花朝国打进来了吗?!” “你傻啊!花朝国要打也得从东边打啊,怎么会从西边。那边都是平民,还关押了不少花朝国的俘虏。” “那就是花朝国的俘虏闹起来了?可怎么会呢,他们都被关多久了,每天就一碗水,怎么可能还有力气闹?” “那花朝国的平民呢?虽然搜刮了几次,可不代表他们就不会藏东西!” “这火这么大,不会烧到我们这里来吧?”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数十个尧越国士兵从院门直入。 “你们做什么!”大伙立即上前围成一排,“这是左护法的院子,你们怎么敢擅自闯入!” 张长崎随手一拱,“在下左将军麾下副将张长崎,有事请左护法走一趟。” “请人是你们这样请的吗!不由分说擅闯进来,你们当我们白莲教好欺负是吗!” 张长崎看都不看他们,直接高声对后面正屋说道:“事出紧急,还请左护法立即随我等去见杨先生,否则张某也只能硬闯了。” 如果嚣张无礼的态度将白莲教几人气得半死,手纷纷按在了剑上。 “吱呀——” 门却在众人身后推开,拂尘穿着白袍,一手按着面具从黑暗里缓缓走到灯火下。 “好热闹啊。”拂尘看了下西北角的火光,微微一笑,“看来城里确实出了不少事。” 张长崎脸色微变,往后退了一步弯腰抱拳行礼,再起身态度已经收敛不少,“杨先生有要事请左护法,劳烦您随我们走一趟。” 拂尘没有回应,而是打了个哈欠,“我身体未痊愈,如今梦中惊醒确实乏困得厉害,走不得路呢。” 张长崎咬了咬后槽牙,“杨先生有命,还请左护法走一趟,否则...” “否则如何?” 拂尘放下手,就这么盯着他。张长崎想起他那些诡秘蛊惑人心的手段,后脖子泌出一层汗来,“杨先生说,不久前城主府闯入了一群黑衣人,如今西北角又莫名走火,怕是花朝国使的计谋,如今城主府乃至城里暗潮汹涌危机四伏,杨先生也是为了先生安全着想,这才特派张某来请左护法走一趟。” “有我们众多白莲教兄弟在此,何须你们来护!” “就是!我们白莲教也不是吃素的!” “罢了。”拂尘略一抬手,止住了愤愤不平的白莲教徒,朝张长崎道,“我是真走不动道了,你抬一架步辇来,我便随你们走一趟吧。” 尧越军哗然。 张长崎的副手忍不住说道:“左护法好大的架子!竟还要我们抬着你走!” 张长崎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几乎是咬着后牙槽道:“左护法稍等,张某这就去安排。” 随后他转头怒喝,“都闹什么,还不快去!误了杨先生的事,你们担得起吗!” 两方人马争锋相对,乱乱糟糟,没有人注意到廊下阴影里滑过一道人影。 步辇很快就抬了过来,张长崎站在前方,伸手示意,“左护法请吧。” 拂尘捏着帕子轻咳两声坐上步辇,对要跟上的众教徒说道,“你们不必跟来了。” “可是...” 拂尘打断,“无需多虑,杨先生又怎么会害我呢。你们替我守在这里便好。” 众教徒止了步,纷纷想到屋里那个女人,“是。” 张长崎面色凝重,高声道,“走!” 四名士兵抬起步辇,吱哟吱哟快步离去。 众教徒回头看了眼正屋,有人道“那个,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看你个头!”领头的敲了下他脑袋,“没看到左护法宁愿自己一个去面对杨桓那个老狐狸,也要我们留下来守着那女人吗!” “我,我不就是有点好奇吗~” “收起你的好奇!那可是左护法的女人!” 那人挠了挠下巴,不再说什么。 外面的动静传到屋里便小了很多。 慕槿听到拂尘要坐步辇的时候嘴角不由一撇。 不过是射了两回,凑了两份精液给她,就真走不动了。 明明就只差最后一份精液了。 慕槿清理着身下痕迹,心头有股说不出的烦闷。 她倒不怕那些尧越国的士兵进来,那些教徒对拂尘唯命是从,出去了反而更容易获得最后一份精液。 莫名的,她又想起拂尘刚刚说的话。 将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呵。 慕槿不由冷冷一笑。 她只觉得讽刺,可笑至极。 明明是他一而再再而叁地将她推给沉文钰,甚至才让十个男人来玩弄她! 他怎么还有脸说的出这样的话! 慕槿又伸了一根手指进入又红又肿的花穴,自虐般地挖弄着。 浓白的精液在水面上飘着,一团又一团。 “哼~” 她吃痛地叫了出来,两根手指卡在花穴里一动不能动。 门,就是在这时候被推开的。 “慕槿?” 冷星路第一眼就看到屏风后的身影。 “你别过来。”女子有些慌乱的声音响起。 冷星路在屏风前停了下来,不住深呼吸,“慕槿,我是小路,我来救你了。” “嗯~” 屏风里传出一声嘤咛。 冷星路神色一紧,连忙快步绕过屏风,看到人后才松了一口气。 盯着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他几分踌躇,“你没事吧?我们最好现在就要走。” 慕槿坐在浴桶里,只露出半张脸,双眼微红像染上的胭脂。 “可我被卡主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