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我若成魔，佛奈我何？！
斗战胜佛抬目看向漫天紫霞，目光一滞。 那个傻傻的女孩，终归没有辜负承诺，将答应编织的那片紫霞，送给了他。 “怎么会这样？” 斗战胜佛眼中掠过一抹茫然。 “明明我已带上了金箍，为何还是救不了你？” “明明我已成佛，为何你还是要离我而去？” 斗战胜佛眼中满是疑惑，那平静跳动的心脏，此时也是失去了寻常的韵律，慌乱了起来。 头上的金箍渐渐缩紧，似是在提醒他。 可，任凭那金箍如何缩紧，都没有止住斗战胜佛的思考。 紫霞那嫣然轻笑，仿佛仍在耳边徘徊，未曾消散。 那片紫霞，亦如她当初娇俏模样。 大圣神情一抽，心神震动，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紫霞，你怎么就，离开我了呢？” 他抬起头来，看向云雾之巅，恍惚间，似是看见了漫天金佛。 大圣似是想到了什么，双膝跪地，双手合十，虔诚地看向那高高在上的金佛，声音颤抖道： “我佛慈悲为怀，求求你怜悯一下紫霞，好不好？” “我佛普渡众生，求求你渡一下紫霞，好不好？” “我已皈依佛门，此生再无他愿，只求护得紫霞安平。” “佛祖，您听到我的呼唤了吗？” 整个天地间，一片寂静。 众人看着那犹如孩子般茫然无助的大圣，看他放下尊严祈求上天，一时间，皆是泪目。 然而，任凭他如何声嘶力竭地呼唤，如何毕恭毕敬地恳求，天地之间，都无人给之以回复。 唯一的回复，似乎便是头顶的金箍，越来越紧了… “啊！” 头顶愈发收紧的金箍，让得大圣痛不欲生，他在地上翻来覆去、满地打滚。 紫霞已死。 不能保护心爱之人。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我要这变化，又如何？ 我曾一念成佛，怜悯世人，可谁又曾怜我？ 他看着那漫天金佛，心中还有一丝期待。 可是，希望越多，失望越多… “佛说回头是岸，回头却无家可盼，真是可笑。” 斗战胜佛那茫然的眸子，终究再也忍不住，眼泪潸然落下。 “我要这金箍，有何用？” 右手颤颤巍巍地抬起，试图将那金箍摘下。 “孙悟空，你要想清楚了，你是斗战胜佛，若是摘下金箍，那么你西行之路，九九八十一难，便将悉数化为虚无，到那时，你不过是一只人人喊打的妖魔。” 心中另一个声音响起。 大圣闻言，怔了怔，少顷，他一声冷笑。 “佛？魔？真是可笑。” “佛说孰能无过，难道你从来没错？善恶都由你来做，哪还有十恶不赦？” “佛说众生平等，你为何不在五行中？” “佛你徒有虚名，这天下怎能太平？!” “佛你积德行善，为何还有争战？多少苍生家毁人散，你到底善给谁看？！” “佛前一跪三千年，未见我佛心生怜！” 斗战胜佛抬头看向苍穹，金色的眸子中，佛光褪散，喷涌而出血红色的魔光。 生我何用，不能欢笑。 灭我何用，不减狂骄！ 无穷无尽的怨毒与恨意，自那张平静的脸庞上浮现而出。 他的眼角，甚至有着血泪流出。 “佛你喜怒无常，对世间太过迷茫。” “天若坍塌你不抗，我愿做永世妖王！” 声音落下，他用力猛地一撕，身上的佛门袈裟，狠狠撕下！ “我，齐天大圣，宁下地府鬼门关，也不愿入你灵山！” 张狂的声音，带着无穷无尽的绝望与愤怒，响彻在天地之间。 这一刻。 天地之间，一片死寂。 所有人皆是动容，神魂发颤，为之泪目。 毛骨悚然！ 头皮炸裂！ 轰隆隆… 头顶的空间，此时竟是不断扭曲，扭曲到极致，竟是寸寸崩塌而开… 苍穹崩塌。 无数碎片朝着人间砸落。 大圣站在高山之上，浑身魔气滚动，双眸魔光爆射苍穹，似要撕开那天。 他的牙齿变得尖锐，身躯不断膨胀，很快便是化为一只魔猿，叱咤世间。 滚滚魔气涌动，那根闪烁着璀璨金光的如意金箍棒，很快也是化为一根魔棒。 轰！ 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气息，自他的身上弥漫而开，瞬息之间，风云变色！ 眼中的慈悲，荡然无存。 化为桀骜，化为张狂，化为疯癫！ 混世魔猿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焰皇，眸心之中，忽然涌现出无穷无尽的暴戾之色。 “杀我紫霞，血债血偿！” 轰！ 可怕的气势冲天而起，混世魔猿的气势节节攀升，很快便是突破六星，晋级七星！ 然而，到此仍未停息，一直飙升，竟是同焰皇一样，抵达了七星巅峰！ “怎么可能？！” 焰皇瞳孔猛然一缩，满脸骇然，这召唤物的死亡，居然能让这泼猴变得这般恐怖？！ 他引以为傲的底牌，便是将境界大幅度提升，而今这魔猴，居然与他同步？！ 这一刻，即便是焰皇，也开始慌了！ 如今的孙悟空，已经踏入了七星巅峰，实力丝毫不逊色于他！ 混世魔猿肩扛混世魔棍，周身魔气，一种仿佛凌驾于天地间的威压弥漫，让得星云军团的星卡师们，此时皆是欢呼起来。 强者，当如是！ 唯有这种实力，方能将不可一世的焰皇阻挡下来！ 下一刻，混世魔猿周身魔气涌动，手持混世魔棍，隔着虚空，狠狠地轰向焰皇！ 轰！ 一根魔气所化的巨棍爆射而出，棍影所及之处，空间崩塌，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狠狠轰向焰皇！ 焰皇双手一合，漫天金色火焰爆射而出，依附在棍影上，将那不可抵达的力量，生生抵挡下来。 “哈哈，就让本皇来领教一下，如今的你，究竟又能强到何种地步？！” 焰皇张狂一笑，周身金色源气涌动，竟是化为一头约莫百丈的血凤，浩浩荡荡得呼啸过天地，直奔大圣而去！ 血凤所及之处，空间尽数崩塌，一丝丝裂缝浮现而出，仿佛承载不了这等可怕的力量。 “吼！” 混世魔猿咆哮出声，双手握棍举过头顶，那根缠绕着无尽魔气的混世魔棍，竟是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变粗变长，很快便是蔓延至数百丈！ 那根魔棍，遮天蔽日，其上刻画着神秘的符文，苍茫而又妖异。 轰！ 下一瞬，一棍抡出，无穷无尽的魔气洪流呼啸而出，狠狠地砸向那百丈血凤！ 轰隆隆… 天地剧烈地颤抖着，那种对碰，已经凶悍地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 这真的六星卡师间的战斗吗？ 那些七星卡师神魂震颤，他们毫不怀疑，这一棍若是落在他们身上，恐怕即便不死，也会重伤！ 七星卡师以下的星卡师，更是面色惨白，以他们的实力，怕是稍稍触及，便会灰飞烟灭！ 轰轰！ 九天之上，两道蕴含着恐怖威压的身影，各自操控着恐怖的力量，狠狠地对轰在一起。 山河崩塌，天地颤抖。 那般惨烈的战斗，仿佛末日之景。 咻咻咻！ 焰皇手持焰皇剑，剑剑刺出，试图逼迫混世魔猿化攻为守。 然而，混世魔猿竟是没有丝毫防御之意，任凭那泛着寒芒与金炎的焰皇剑，狠狠地刺在自己身上！ 一道道剑光闪烁，却没有让混世魔猿的脚步有丝毫停滞。 魔猿层层逼近，焰皇不断靠后。 “你不怕疼的吗？！”焰皇忍不住地问道。 混世魔猿眼神冰冷，哀莫大于心死，他已经感受过世间最痛的痛苦，又何惧这区区肌肤之痛？！ duang！ 缠绕着无尽魔气的混世魔棍狠狠轰出，与那缠绕着金光的焰皇剑相撞，两人眼神骤然变得冷冽起来，滔天源气滚滚涌动。 轰！ 焰皇殿深处，一条千丈的神龙呼啸而出，神龙仰天长啸，那声蕴含着无尽神威的龙吟，响彻在天地之间。 混世魔猴眼神冰冷，身后滔天魔气升腾，竟是化为一个遮天巨猿。 巨猿仰天暴吼，向世间宣泄他的愤怒，魔瞳中，闪烁着无尽的冷冽与寒芒。 轰！ 下一刻，巨猿呼啸而出，狠狠地与那神龙碰撞在一起，难以形容的冲击波席卷而开，结界死死颤抖着。 巨龙死咬着魔猿，魔猿毫无波动，抡起小山般的巨拳，对着它劈头盖脸地轰去！ 一阵可怕的对轰后，巨猿双手抓住巨龙的身躯，犹如拉绳子般拉直，紧接着，巨嘴张开，对着它的身躯中央，猛地咬下！ 咔嚓！ 神龙的身躯，骤然化为两半！ “噗！” 焰皇一口鲜血吐出，脸色骤变！ 就在此时，混世魔猿一棒抡来，焰皇避之不及，竟是被那一棍生生击中！ 咔嚓！ 一道让人毛骨悚然的骨骼碎裂声响起，在这凶悍的一棍下，焰皇身躯竟是失控，从高空狠狠坠落，砸入大地中！ “啊！” 一道凄凉惨叫声，自焰皇口中传了出来，他的眼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恐慌与畏惧！ 混世魔猿没有给他丝毫喘息之机，携带魔棍呼啸而下，目光冰冷地看着那满脸骇然的焰皇，手提魔棍，棍棍到肉，对着焰皇狂轰而去！ “这一棍，替灭霸而打！” “这一棍，替师父而打！” “这一棍，替紫霞而打！” “这一棍，替我自己打！” 砰砰砰！ 一棍敬灭霸！一棍敬恩师！一棍敬紫霞，一棍敬自己！ 忘得了尘世的纠缠，回头是岸。 忘不了你一去不返，肝肠寸断！ 你可知道，纵使我变化多端、法力齐天，也会心酸… 广场外，所有人皆是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煌煌焰皇，此时竟是被混世魔猿摁在地伤，狂打一番，竟是毫无还手之力… 洛凌天此时脸色乌云密布，阴沉至极，几乎要滴出水来。 虽然那仅仅是一张星卡，可那可是蕴含了焰皇的意志啊，焰皇愿亲身下场，便是为了确保比赛万无一失，让他顺利晋级军主之位。 换句话说，若是靠着焰皇亲自打造的星卡，洛风如果还没赢得比赛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到时候，焰皇盛怒之下，神威降临，一念之间，偌大武王城，恐怕都会毁于一旦。 观赛席沸腾，直播间爆炸，贴吧以及微博，更是沦陷… 所有关注此地的目光，皆是骇然到了极致。 此时的混世魔猿，犹如发了疯一般，铺天盖地的棍影不断落下，焰皇遍体鳞伤，气息也是渐渐微弱。 一抹不安涌上心头，洛风青筋狠狠抽动着，这混世魔猿，居然将传说中的焰皇，逼到这一步！ 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虽然焰皇赋予了他星卡师技能，可那技能的代价实在是太过巨大，不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想动用。 他自恃天赋傲绝苍穹，可若是动用了那个技能，日后修炼怕是会犹如龟速，此生再难有所成就。 不过，若是不用的话，让焰皇输在此处，那么即将扑面而来的，恐怕便是焰皇的怒火。 “该死的！”洛风嘴唇紧抿，流露出一抹不甘，箫玄一直不是都靠脏套路取胜么？ 为什么这次不一样？！ 洛风眼神闪烁着，犹豫了片刻，最终猛一咬牙，双手合十，打出古怪的印结！ 赛场中。 混世魔猿手持魔棍，在无数道惊骇的目光中，对着那气息奄奄的焰皇，再度一棍劈下！ 他的脸上，浮现出无穷无尽的狰狞之色。 然而就在下一刻，那呼啸而下的魔棍，陡然凝固。 “我说过，我，即是天命。” 略带沙哑的声音，自焰皇口中有气无力地传出，他脸色惨白到了极致。 轰！ 一道光柱笼罩了焰皇的身躯，冲天而起。 孙悟空的魔瞳，此时猛然一凝。 无数道目光仰望苍穹，只见光柱褪散后，焰皇那如万界帝君般的身影走出。 他脚踏虚空，随着脚步落下，天地都仿佛随之共鸣。 一种难以形容的可怕威压，自焰皇身上弥漫而开。 在那股可怕的威压下，武王城的星卡师，此时竟是忍不住地跪下，他们的眼神，狂热而又迷离，仿佛看到了臣子的帝王。 那股威压，凌驾天地。 “八星…”燕忘情俏目骤然一凝，提升到八星，这怎么做到的？ 她的目光，看向洛风，只见后者一口精血吐出，脸色狰狞到了极致，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燕忘情霎时间明白过来，洛风想来是施展了某种禁术。 想来焰皇是以防万一，方才将这禁术留在他身上。 燕忘情螓首微摇，虽然他们星云军团，也不乏这样的禁术。 先前殿主会议上，众人还在商议，是否让箫玄习得这种禁术，作为底牌。 可她力排众议，果断否决。 那种禁术，一旦使用，便会对星卡师造成难以弥补的创伤，修炼一途，或许就此止步。 她睫毛微垂，像是剪下了一波秋水，军主之位固然重要，可若是与徒儿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洛凌天看着那道凌驾天地般的身影，双膝霍然跪地，恭声道：“焰皇，请护我武王城！” 那声音犹如滚滚奔雷，响彻在天地之间，震荡寰宇。 “焰皇，请护我武王城！” 武王城的星卡师们，此时纷纷下跪，仰天咆哮，所有人都知道，比赛已经到最后时刻，随时都可分出胜负。 谁也不希望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是。 武王城人齐下跪，毕恭毕敬请焰皇！ 虚空之中，焰皇眼神阴翳地看着混世魔猿，心中涌起滔天愤怒。 便是此猴，让得自己万众瞩目下，颜面大失。 “我说过，我即是天命。” 焰皇声音平淡，蕴含无尽威压，仿佛天地共鸣，金光涌动，化为一抹弯月，劈向混世魔猿。 弯月掠过天际，所有星卡师的心脏，都是随之跳动。 混世魔猿举起魔棍，然而却已迟了，只见弯月一闪，魔猿那握着魔棍的右臂，竟是被生生切开。 断臂处，光滑如镜。 漆黑的血液，顺着断臂不断流下。 混世魔猿怔怔地看着这一幕，自己竟是被伤到了？ “先前，打的爽了是吧？” 焰皇袖袍一挥，焰皇剑一分为三。 诛神剑，戮神剑，屠神剑！ 只见剑光闪烁，只听剑鸣铮铮，三柄诛天斩地之剑，犹如玉虹贯日，对着混世魔猿呼啸而去。 混世魔猿强忍着右臂传来的痛苦，一声咆哮，左手拿起魔棍，迎上三柄神剑！ 棍剑碰撞，然而，魔猿渐渐有些无力… 观众们皆是泪目，那可是八星星卡啊。 八星星卡较之七星星卡，看似只有一星之差，其间差距，却是深如鸿沟。 一道道剑光，自魔猿身上穿过，那坚不可摧的魔躯，平添的伤势愈来愈多… 可他仍是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是愈战愈勇，向死而生，以命搏命… 砰！ 一处高山之上。 混世魔猿左手握着魔棍，单膝跪地。 脑海嗡鸣，阵阵虚弱感传来。 纵是心有余，终归力不足。 混世魔猿目光一滞，嘴唇紧抿，露出一抹不甘。 对面仗着境界的压迫，他偏偏没办法… 就在此时，哪吒娇喝道：“大圣，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千万别放弃啊！” 星云军团的星卡师们，听得此言，此时皆是对着那道魔躯，单膝跪地，仰天咆哮。 “请大圣，守我星云！” “请大圣，守我星云！” “请大圣，守我星云！” “…” 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响彻在天地之间，他们，真的不想输啊。 “大圣？” 听得这个久违的称呼，混世魔猿也是一怔，眼露莫名。 双目微闭。 记忆潮水般涌来。 傲来雾，花果香，一棒定海万妖朝。 东海崖，水帘中，齐天圣能比仙高。 蟠桃园，女子恋，谁懂紫霞留心情？ 毁仙树，吃金丹，何惧王母字字针？ 天威雷，风火枪，断妖台上骨傲然。 炼炉海，百火烛，金刚不坏通天眼。 闹天宫，千兵挡，孤雄一胆棒乾坤。 仙潮倒，请佛缘，一语一掌压行者。 五指山，五百时，取经路上紧箍念。 大圣能，苦千难，谁曾透解佛家轮？ 人参果，树下鬼，仙人魔心种孩童。 海若天，封圣佛，断情成座忘妖狐。 而今，别恩师，送紫霞，一念成佛一念魔。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他的眼神，时而兴奋，时而迷茫，时而暴戾，时而落寞。 浑身散发着一种孤独之感。 师父的谆谆教导，紫霞的嫣然轻笑，犹言在耳。 千帆渡尽，百感交集，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那种滋味，又有谁懂？ 鲜血，顺着混世的魔猿的眼角，不断流下。 然而就在此时，混世魔猿那紧闭的双目，终于缓缓睁开。 眼角血泪缓缓消失。 他盯着虚空中的焰皇，缓缓出声：“先前你逼得师父献祭，紫霞冰封，我之所敬，我之所爱，悉数毁于你手。” “我以往对你恨之入骨。” “不过，我忽然明白过来，恨，是无能的体现。”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一荣一枯，一念生刻骨。” “可。我不是佛，也不是魔…” 轰隆隆… 脚下的大地，此时忽然剧烈颤抖起来，碎裂而开。 那些泥土、碎石，仿佛被高温焚烧，呈现高温红色。 嗤拉。 下一刻，那些焚烧的碎石冲天而起来，覆盖在孙悟空的身躯上。 他的身躯上，出现了类似地狱火一般的战甲！ 那镶嵌着熔岩一般颜色的纹路，便仿佛真正的血液在流动一般。 他的双目，闪烁着金色神光，神光爆射苍穹，似是要撕裂苍穹。 手掌轻轻一握，混世魔棍上魔气褪去，金光升腾，化为如意金箍棒。 “我是…” 他霍然起身，身后的披风，猎猎作响。 一条红色长陵，蜿蜒在天地间，随风飘荡。 “齐天大圣，孙悟空！” 声音落下，金光万丈，只见大圣手持金箍棒，对着那高高在上的焰皇，一棍抡去… 这一刻，大圣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