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章：牵挂
因为欧小意明白，自己的身后空无一人。 而她只有自己。 她不能犯错，一旦犯错，自己终究会万劫不复。 有时候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坏事，孤独让她成长，让她坚强，让她学会了强大。 “干妈，你说我这样做对吗？”欧小意口中轻声的问道。 欧小意还记得田怡梅依稀教育自己，“小意啊，干妈希望你能做一个善良的姑娘。” 但是如今，欧小意却恰恰相反。 她不能善良，她唯一的选择只能讲陆宇涵推进深渊。 如果自己不这样子对待陆宇涵，那么这样的结局就会落在自己和干妈的身上。 欧小意做不到亲眼看到自己的家人这样。 但是，欧小意何尝能看到陆宇涵也这样子呢。 欧小意恨陆宇涵是真的。 但是爱他也是真的。 “陆宇涵，如果有下辈子，我求求你不要再让我遇见你，我们的遇见只会让我们痛苦。” 欧小意的眼泪终究还是没有控制住。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开始争先恐后的往下掉。 最后一颗颗的泪珠变成了一串串。 但是，欧小意痛苦的心情依旧没有得到任何一点缓解。 欧小意只允许自己在哭最后一次。 这一夜，欧小意哭到嗓子都压了都没有停下来。 似乎想一夜都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要流干。 夜开始慢慢的变深变暗。 欧小意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睡着的。 但是欧小意一觉醒来的时候，眼睛却满是通红。 欧小意缓缓走到镜子前面，看着镜中的自己早已经没有了少女般的童真，眼里竟是满是算计。 欧小意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是却只能做这样的自己。 “欧小意，你今后所做的一切希望都不要后悔。” 说完，欧小意闭上了眼睛。 似乎有点绝望。 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在欧小意闭眼的时候，脑中第一个跳出来的竟然是陆宇涵。 看着陆宇涵的脸在自己的脑海里一点点的放大和变得清晰，欧小意赶紧睁开了眼睛，用力的摇晃了一个脑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可以，欧小意真的想要做一个没有心的人，这样欧小意就能随意的把握全局。 但是没有心的人终究逃不脱死亡的安排。 欧小意知道现在的自己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她的生命不光是为了自己，里面还有干妈和晶晶的一部分。 正当欧小意还在思索的时候，传来一阵敲门声。 欧小意下意识紧皱了眉头。 “进来。”欧小意的声音一瞬间变得冰冷，就像是寒冬里的北风，让人冻得刺骨。 不一会，欧小意房间里的大门被推开。 进来的是佣人。 “小姐，该洗漱了……”佣人自从经过上次那一件事情后，对欧小意就更加的毕恭毕敬，生怕会再一次遭到欧小意的胁迫。 “把门关上。”欧小意的语气依旧还是那么的冰冷。 佣人听到欧小意的话，竟然吓得抖了起来。 但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手脚麻利的将门关上。 “我哥最近有没有让你对我做什么事情？”欧小意直接开门见山。 但是这正是这样的开门见山，让佣人更加的害怕和紧张。 “没有。”佣人赶紧伸出双手对欧小意摆手，试图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欧小意也绝非是善类。 不会因为佣人的楚楚可怜就会选择相信，这样愚蠢的选择只会将自己推入火坑。 最后只会让自己变得万劫不复。 “我希望你能说实话，不然你家里的……”欧小意的话还没有说话，佣人就赶紧大喊。 “小姐，你相信我，真的没有。”佣人已经害怕到说话也变得疙瘩。 佣人一听到从欧小意口中说的自己的家人，原本七上八下的心就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自己虽然从小被父母安排到赵一峻将军家里做佣人，但是自己也从没没有责怪过他们。 毕竟现在的自己也不是小孩，完全能理解自己父母的无奈。 现在父母和家人对于佣人的定义是自己的避风所，自己唯一的后盾，即使自己的家人并没有显赫的背景和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是终究是血浓于水。 佣人还是见不得他们有一丝的威胁。 欧小意也是有家人的人，也绝对不会轻易这样伤害别人。 但是人终究还是自私的，面对同样的情况，自然而然会先保全自己。 当然对于佣人的威胁，欧小意也是不得已为之。 不到万不得已，欧小意也绝对不会去伤害。 “我问你最后一遍。”欧小意的眼神很是凌厉，似乎想要看透佣人一般。 佣人感受到了欧小意凶狠的目光，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剧烈的颤抖。 “没有，真的没有，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然我发誓。”佣人说话的语速很是快速，生怕欧小意不相信自己。 “用什么发誓。”欧小意也不是不相信佣人，只是现在的自己不允许出错，她没有理由说服自己去相信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她不能失败。 面对欧小意这突如其来的询问，佣人一时间变得安静了。 用什么发誓，这个佣人也没有想过。 欧小意看到佣人那纠结的神情，嘴角有了一丝弧度。 “既然你这么关心你的父母，那么就用你父母的命起誓，不然我也没有办法相信你！”欧小意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会变成这样。 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但是也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父母，又一次从欧小意口中听到。 佣人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剧烈，眼里的神情也是毫不掩饰的害怕和恐怖。 眼前的这个人完全不像外表这样看过去那么的柔弱，恰恰相反，这个女人比一般的男人还要刚烈。 佣人慌乱的眼神不经意扫过欧小意的脸，发现欧小意此时正注视着自己。 吓得佣人赶紧低下了头。 瞬间变得唯唯诺诺。 “想好了吗，时间是不早了……”欧小意慵懒的扫过房间的钟表，语气里也带有一点不耐心的味道。 “想好了，我发誓。”佣人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机会。 面对欧小意的再一次逼问，佣人终究还是在欧小意严厉的眼神里屈服了。 “那你发誓吧，我听着。”欧小意说话时，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以前那颗善意温柔的心，欧小意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已经变得这样的麻木不仁。 欧小意也说不上来，这样的变化对于自己终究是好还是坏。 “我发誓，如果我所说的话有半点谎言，就让我的父母不得好死。”佣人说话的时候带有明显的颤抖。 说道最后的时候，佣人眼里的目光也开始变得冷意。 佣人虽然说只是一个卑微的下人，但是她却也希望能得到尊重，一种最起码的尊重。 但是人生终究不是顺意的。 欧小意看到了佣人眼里的不情愿，但是从佣人口中听到誓言，欧小意还是满意的点点头。 “今天你所有的一切，希望你能记得。”欧小意此时说话的时候，脸上竟然带有一丝笑意，但是这样的笑意，竟然没有让佣人感到一丝放松。 相反，佣人更加害怕。 眼前的这个女人，凶狠起来，比赵一峻还要凌厉几分。 “你起来，我问你！”欧小意低头看着跪在地下的佣人。 佣人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跪倒在地上了，当时面对欧小意的咄咄逼人，一时紧张，自己也忘了。 佣人听到欧小意的话，赶紧立身。 或许是跪的太久了，佣人的腿脚已经发麻，一瞬间的立身，竟然让佣人有点站不稳，身体开始左右倾斜。 “上一次，你进入我房间，到底干了什么？”上一次的事情，欧小意并不相信那么简单。 佣人听到欧小意的突然询问，一时间冷意布满全身。 手心也开始布满了冷汗。 佣人以为上次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欧小意早已经忘记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欧小意不光没有忘记，反而记得很清楚。 佣人不敢撒谎。 她已经用父母的命在欧小意面前起誓了。 她赌不起。 佣人从小就相信这些，既然已经发过誓，那么发誓的内容也会变成真的。 欧小意见到佣人满是疑惑的脸，不禁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果然赵一峻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了手脚。 “说话。”欧小意见佣人一直在犹豫，脸上的神情一瞬间就变得冰冷。 “你可是要记得你刚刚发过的是誓。”欧小意威胁道。 果然家人都是大家最难以割舍和牵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