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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舍把视线放在对面频频劝酒的人身上,心生疑窦。 梁幕是想顺势看看国外哪些人立场站的不稳? 虽然这个说法完全说得通,他心底却仍有些隐隐的不安。 他总觉得梁幕不至于为了一件事大费周章。 这边,几人谈着事情,时不时捧萧舍两句,一来二去将原主吹得飘飘欲仙。 萧舍默默将面熟的人都记下来,一回头,原主已经被身边那个侍应生灌了许多酒,目光有些涣散起来。 萧舍看得出来,中年男士身为酒桌上的老油条自然更是清楚。 “还能不能行啊?”他说:“要不今儿就到这吧,不然你回去也不好交代。” 萧舍听着这话皱了下眉。 这话术实在是烂,奈何原主喝上了头,以前有小球无底线给人修复,现在的女声可谓是一毛不拔,没有给他任何使用道具的机会,所谓的酒量也就暴露了。 中年男人说:“不回?那我让人领你去楼上开个房?” 原主用脑子里仅存的一点点理智拒绝了,身边人又往他嘴边递了个烟,他一低头就咬住了。 以前的萧舍在他们局上可是不沾烟酒的。 中年男人看火候差不多了,嘿嘿一笑道:“这么说,萧总,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签投资的事?” 别说原主,就是萧舍本人也不记得当时的细节。 这烟是细烟,不禁抽。只是深吸了两口气,烟身的火星一路往上窜。 等这口气出来,就顺着气化成灰白的纸灰,簌簌往下掉,被身边人用手捧着接住了。 原主拧着眉回忆了一会儿,在场人几乎是屏息凝神地盯着他的动作,等他含混地骂了句脏话说记不起来后,齐齐松了口气。 “这能行吗。”有人问:“他和这么醉,指不定记不住啊。” 中年男人摆摆手:“管他记得是不是真的。” 原主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扭头把只剩个烟嘴的香烟一吐,又说上要继续喝酒。 中年男人哄着他给人满上了,脸上带了几分狠意。 “反正今天晚上后,谁也别怕谁。到时候罗纤那丫头要的东西,我们就可以给了。” 他色眯眯的眼睛在身边人的身上扫了一圈,又遗憾地收回视线:“便宜这小子了!老子还没有尝过他的味道。” 原主醉醺醺地被几人架起,正要被弄出包厢,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叩、叩、叩。 三下不多不少,冷静又得体, 像是给这个房间混乱暧昧的场景摁下了暂停键。 见里面人没有回应,门把被人轻轻扭开,露出门后梁幕冷白俊朗的眉目来。 他视线扫了一遍混乱的室内,收回整理袖口的手,很轻很慢地挑了下眉:“玩我?” 第66章 这话落下,室内静了一瞬。 中年男人猛地回过神来,酒意消散的一干二净。 他上前扒开那些架着萧舍的人,赔笑道:“我们怎么敢,这不是想让萧总玩得尽兴些吗。” 梁幕站在门口没动。 中年男人连忙示意别人来扶住萧舍,自己凑到梁幕身边劝说道:“你看看,萧舍一定是心里不畅快,不然怎么会喝这么多呢。” 梁幕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不痛快?” 中年男人:“是啊,他这个年纪,都不能被管的太严的。” 梁幕没出声,他的视线放在萧舍被搀着的胳膊是,扶人的几位纷纷烫手般收了回来。 失了倚仗,原主眼看摇摇晃晃地要倒,就被之前接烟的那个侍应生扶住了。 一直围观着的萧舍倒吸一口冷气,默默遮住了眼睛。 那侍应生下意识伸手扶稳人后,茫然地望了望两边对立站着的人,黑亮的眼瞳里尽是无措。 原主笑了一声,瞧着面前的梁幕,伸手示威般将侍应生揽在怀里,像揽了只小小的鸟雀在怀里。 因着他这举动,梁幕本就不渝的神色更是冷得可以冻死人。 他的目光放在原主主动圈住人的手臂上:“我管的严?” 原主摇摇头:“不严。”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手上揽着侍应生的肩膀,还朝梁幕走了几步。 梁幕眸子沉沉地盯着面前两人接触的地方,似乎在考虑自己还要不要上去扶。 “既然不严,就更不用管了?”男人见机道:“他就是和我们做做戏,你也明白...” 梁幕闻言笑了一下,男人瞬间收声,看他抬脚走进了屋子。 屋内乌烟瘴气,烟味混杂着酒味,梁幕与这里格格不入,屋内的人却都将视线放在了门口。 萧舍仗着没人看见,在人身边打着转念叨:“让他自己走出去就行。你不要碰他,等会把你也给弄到酒味...” 话还没说完,他视线猛地一晃,天旋地转间脑子里传来阵阵钝痛。 恍惚了两三秒,萧舍才回正视线,发现周围的人纷纷都看向了自己。 ??? 为什么自己腰上也有双手? 萧舍发现自己回到了原主身上,被吓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等顺着这双柔软的手抬头看见主人时,他更是在心底骂了一句脏话。 原来是原主喝醉到没意识了,自己就得上来顶包。 这个侍应生看起来无辜得很,手却不太老实,在原主身上七摸八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