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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辽一瘸一拐地又出来了:“你敢骂老子?呵,可以了哈,是不是收到你那乌龟儿子的信儿,他马上要到家了?” 老妇人擦了把泪,恨恨地对着葛辽:“对,我家増源已经到村口了,你有种别跑,看我家増源不打断你的腿。” “老子不跑~”葛辽“嗵”地一声又坐进了圈椅,身体后仰,两手兜兜在脑后,一条腿架在扶手上,一条腿伸直了,姿势简直不能更无赖更放肆,“你最好待会儿把这句话说给你儿子,把自己八十岁的老娘扔家里扛事,自己躲城里当缩头乌龟,教出这么没种的儿子,你居然有脸跟老子叽叽歪歪?” 郭增源的老母亲哆哆嗦嗦指着葛辽:“你不许骂我儿子。” “去去去去。”葛辽赶苍蝇一样对郭家老娘摆手,“要么老老实实去给老子泡茶,泡香茶,要么滚蛋等着老子待会儿去挖你家祖坟,敢再跟我叽歪一句,老子……” “妈的,你是谁老子?你想挖谁家祖坟?”郭增源出现在大院门口,身边还跟着五六个打扮精干的年轻人。 “増源,你可回来了,你快点……”郭家老母颤颤巍巍抹着泪走向儿子。 “去。”郭增源不耐烦地推开他母亲的手,一脸狰狞径直来到葛辽跟前,“就是你?特么把我们村弄的拒马扔了,砸了我们村人几十个手机,还跟警察作证我们村的人拦路抢劫?” 葛辽姿势都没变,还变戏法似的拿出个牙签开始剔牙:“对,就是你爷爷我,怎么着吧。” 郭增源弯腰,逼近葛辽的脸,阴森森地问:“你是不是觉得你光棍一条,老子就拿你没办法?” 葛辽笑:“对呀。” 郭增源又逼近一点:“再问你一边,你真不走?” 葛辽笑着认真地点头:“对,不走。” 郭增源的脸几乎贴到葛辽的脸上:“知道老子是谁吗?知道老子当年从哪儿来吗?” 葛辽笑嘻嘻:“郭增源,青龙镇方圆百里著名无赖,气死老爹打骂老娘因为耍流.氓住过八年监狱出来后混了个biao子生了个杂种然后把自个儿老婆孩子给抛弃了,怎么样?你爷爷对你的历史知识掌握有错吗?” “非常好。”葛辽唾沫星喷郭增源脸上他都没动一下,还坚持听完才跟葛辽说话,说话的腔调也由咬牙切齿变为赞美,“我草拟妈,非常…………额……哈……哈……” 郭增源的脸突然扭曲涨红,身体也开始向□□斜着扭曲,他紧咬着牙,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但却坚持不肯惨叫。 “哎,哎源哥。”跟在郭增源身边最近的一个年轻人看到他表情不对,疑惑地想伸手拍他。 “去你.妈的。”葛辽突然发力,右腿一蜷再一蹬,郭增源就像个破麻袋一样弹了出去,跌落在台阶下七八米外的地方。 他躺在那里,其他地方是舒展的,唯独右腿蜷缩,右臂扭曲,右手握成拳紧紧贴在右臀部。 “増源,你怎么了?”郭家老娘大叫着扑了过去,几个跟来的年轻人面面相觑。 葛辽站起来拍拍手:“他.妈的,怪不得别人说你是无赖呢,敢跟老子耍阴的。” 郭增源老娘的哭声突然尖锐:“啊,你们快来看看,看看増源的腿怎么了?他在流血啊!” 几个年轻人完全忘记了葛辽,跑过去蹲下围着郭增源。 领头的年轻人小心翼翼地想掰开郭增源的手,郭增源这才惨叫起来:“啊,小健你想疼死老子……” 叫小健的年轻人看着郭增源手里被血糊满的东西,打了个冷颤。 那是郭增源让他找人帮忙改造的东西,七寸长,不是刀也不是剑,更是像穿羊肉串的铁签子,只是比铁签子粗很多,三分之一处还带着锋利的倒刺,不夸张地说,他拿到这个签子的时候,心里一寒,总觉得这是一把杀人凶器。 现在,这把铁签子只剩下个圆柄在外面,其余部分没入了郭增源的右腿里。 不用说,这是郭增源想趁着贴近葛辽时,出其不意地插进葛辽肚子里,结果被葛辽发现,反插了回来。 小健一阵哆嗦,扭头看葛辽。 葛辽拎着圈椅过来,坐在了郭增源面前:“怎么样孙子?能和你爷爷谈谈赔偿问题了吗?” …… “都挤在这儿干嘛?” 黎下一声问,围在易眠办公桌前的一群人“轰”地一声集体转身:“啊?老板?你回来了?” 黎下看看员工们手里的大碗:“什么事那么好看啊?饭都不好好吃在这里当沙丁鱼。” 站在中间的万圻和万壑慢慢让开:易眠姐应该已经切换完画面了吧? 电脑屏幕上,农庄论坛一个帖子正在快速滚动: 拳风悠扬:我要的是2斤甜瓜,1斤杏,我爸喜欢吃甜瓜,我哥要的是2斤樱桃,1斤草莓。 红线女:还没选,得了选择困难症,哪个都舍不得放弃。 苏菲:楼上红线姐姐别贪心,赶紧选,被其他客人知道,没准我们的补偿就没了。 无名氏:疯狂想吃甜瓜,但要的2斤樱桃1斤杏,家里人多,这两样个体质量小,能多分几个。 …… 黎下伸手,在电脑上点了两下。 葛辽坐在圈椅上,大爷一样接过小健奉上的茶,淡淡道:“退下,给你们主子也搬把椅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