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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直接将沉重的牙旗当做武器,“呼——”一声又挥舞开来,巨大的牙旗虎虎生威,虽然沉重,但是也足够长,那些刺客根本无法近身,全都被元胄挑飞出去。 “快!!” “这边!保护将军!” 与此同时,营地里所有的士兵全都被惊动了,源源不断的出动,杨整和杨瓒带着兵马蜂拥而至,大喊着:“大兄!” 杨瓒冲过去,紧张的说:“大兄,有没有受伤?” 杨整则是指挥着士兵,说:“围起来,一个也不许跑,抓活的。” “是!” 元胄阻拦刺客的时候,已经让刺客丢失了最佳的刺杀时机,营地中的士兵虽然的确中了毒气,但是绝大多数士兵还能上阵,刺客人数不敌,想要逃跑,团团被包围起来,杨整早有准备,大军冲上去,将刺客抓住,也不让他们自尽。 “哼!”元胄看到那些死士被抓起来,这才冷笑一声,“咚!!”将牙旗重新插在地上,拍了拍手掌,似乎十足不屑。 杨兼蹲下来,上下检查小包子杨广,说:“儿子,受伤了没有?” 小包子杨广肃杀着一张小脸面,将小匕首“嗤——”插进刀鞘中,掸了掸自己蹭脏的小中衣,这才说:“儿子无事。” 杨兼瞥斜了一眼那些刺客死士,说:“全都扣押起来,兼要亲自提审。” “是!” 军营中混乱一时,徐敏齐连忙配药,给中毒的士兵们解毒,幸而这些吸入性的毒气,吸入量少并非是致命的,加之徐敏齐配药迅速,士兵们喝了药,很快便醒过来。 杨兼进营帐换了一身衣裳,这才带着小包子杨广坐镇在幕府大帐之中,说:“把死士提审上来。” “是!”杨整亲自去提审死士,一共抓住了十来人,全都五花大绑,加了枷锁,押解入幕府大帐,为了防止死士自尽,还给他们的嘴巴上戴上了特制的“嚼子”。 杨兼因着昨日晚上没睡好,有些困倦,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说:“兼也不与你们废话,看在你们兢兢业业,三更半夜还在替旁人打工的份儿上,只要你们说出是谁主使刺杀,兼便放了你们,如何?” 刺客死士不是完全能听懂杨兼说话,但是也听的出来,杨兼必然是在“调侃”他们,其中一个死士冷笑一声,说:“啐!我等死且不怕,还能惧怕甚么?!趁早杀了我们,多余的一个字儿也不会对你们说。” 杨兼“啧啧”了两声,说:“硬骨头。” 另外一个死士说:“我劝你少费些口舌,我等来刺杀你这个狗贼,就知道今日必有一死!” “人总有一死,”杨兼幽幽的说:“轻于鸿毛还是重于泰山,这些都不打紧,最打紧的是……生不如死,难道你们不知道么?” “庸狗!”死士冷笑:“少吓唬我等!阿爷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在顽泥巴尿床呢!” “顽泥巴?”杨兼挑了挑眉,说:“说到顽泥巴,你们真是启发了兼,难道你们看不起顽泥巴么?” 刺客死士不知道杨兼甚么意思,说:“猘儿!我们今日落在你手里算栽!要杀要刮随意,说些甚么有的没的!” 杨兼点点头,说:“看来想让你们配合拱出幕后主使是不可能的,非要兼用一些特别的手段,无妨,便当是消遣了。” 他说着,转头对杨广说:“儿啊,你喜欢顽泥巴么?” 杨广登时露出嫌弃的目光,他是有些洁癖之人,自然不喜欢泥巴那种脏兮兮的东西,平日里杨广对土地路都很嫌弃,怎么可能喜欢顽泥巴呢。 杨广不知杨兼甚么用意,便摇了摇头。 杨兼笑着说:“儿子不喜欢顽泥巴,一定是因为顽的方式不对,父父教你顽泥巴。来人……” 他说着,朗声吩咐:“去膳房,让膳夫准备一坛蜂蜜,记得,多来点蜂蜜,满满一坛,不然这里人多,兼怕不够用。” 众人十足狐疑,杨兼一时说顽泥巴,一时又说要蜂蜜,还要处理死士刺客,这三件事情,怎么听怎么不靠谱,互不相干,八竿子也打不着。 大家虽然奇怪,不过还是吩咐了膳房,膳夫们很快抬来一大缸子的蜂蜜,“嘭!”放在地上。 杨兼笑着说:“好得很,这么多蜂蜜,足够用了,就是……这蜂蜜太好,有些子浪费了。” 杨兼站起身来,摆了摆手,说:“押解着这些死士,随兼来。” 士兵们立刻押解死士,全部走出营帐,跟在杨兼身后。 杨兼没有走远,站定在营帐外面的空场上,四周环视了一番,低下头来看着脚下,似乎在寻找着甚么。 杨兼寻找了一番,突然“啊”了一声,好似有所发现,众人都很好奇,探头去看,就见杨兼复又蹲下去,蹲在地上,手指着地上的一个小窟窿,对杨广招手说:“儿子你看,蚂蚁洞。” 杨广眼皮一跳,还以为杨兼童心未泯,小的时候杨广无聊,也掏过鸟蛋,挖过蚂蚁洞,不过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自从杨广懂事儿以来,便忙碌起来,日日为了上位做准备,恪守言行,已经不记得当时上房揭瓦的感觉了。 杨兼笑着说:“你们看到蚂蚁洞了没有?入冬后,气温降低,蚂蚁便不会在地上活动,但是蚂蚁并非冬眠,只是回到洞穴之中群居。所以如果挖开这个蚂蚁洞,说不定会见到一窝一窝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