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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跑远一边说:“老师,我去看凉夏了,下次再庆祝。” 五条悟为了不显尴尬把伸出去的手顺势插兜,在后面喊:“那小子没事,老师我现在才是真的被你伤到了。” 两个不省心的小孩子。 忧太甩下五条悟心情颇为沉重的站在凉夏的门外。 他想:凉夏这么优秀又善良的人,却因为自己特殊的术式,遭到忌惮就要被杀掉,还受到这些委屈……明明,凉夏什么都没做。 忧太捏紧拳头,做好要仔细安慰凉夏的心理准备后推开了门。 只听喧闹声和电视上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讲解声一齐涌入耳中。 “5号竟然打假赛!不上场牛皮吹的比谁都猛,上了场脚比谁都软,竟敢骗我!” 凉夏一手可乐一手鸡爪,激动的对着电视骂:“打假赛是吧,坑我是吧,等着,我现在就飞过去鲨了你。” 忧太走进房间,关掉电视,沉默的看着他。 凉夏回神,缓了缓,拿着鸡爪跟他挥了挥,打招呼:“哦,忧太来了,比赛怎么样,没有我的拖累是不是赢的很漂亮?” 忧太:论起活着,没有人可以比凉夏同学活的还要明白了。 “你对得起我吗!!!”他悲愤不已。 只听叮叮当当一顿翻箱倒柜的声音持续传出厚实的大门。 “啊,不要拿刀,我还是个伤员。” “等等,别打的这么大声,外面的人会听见的。” “别——那是我的游戏机,你放下它!” “啊啊啊啊啊,我的宝贝啊——”凉夏手握他宝贝的残骸心痛到再起不能。 五条悟在门外寻思了好一会儿,觉得现在还是让他们自己联络感情比较好,遂放弃打招呼直接走掉。 半个小时后,忧太神清气爽的走出来,回房间收拾行李去了。 徒留一个心灵受到巨大伤害的凉夏。 错付了,终究还是错付了。 学校如约在第七天派了车来接这几位大佬回东京,这天天气正好,暖阳浓浓,适合旅行。 一行人在宿舍楼下做最后的休整。 后备箱前,消了气的忧太还是很为他人着想的,他帮凉夏把行李放进车里,说:“要不要我抱你过来?” 凉夏浑身缠满绷带表情高傲,“我自己能走。” 然后10步路走了5分钟,最后被不耐烦的五条悟直接提起丢进车里。 “演戏到此为止,凉夏同学赶紧找找正常走路的感觉。” “我觉得这样很好,也不打算改了。” 走也不用自己走,饭也不用自己端。 “真不打算改了?” “我不。”凉夏坚定的拒绝,从后座爬起坐正,突然一思索,问五条悟:“你不对劲,有陷阱?” 五条悟吹起口哨,装作没听见。 凉夏眯眼开动自己的小脑瓜,可实在想不出聪明的自己遗漏了什么,于是放心的开始吃吃喝喝。 伊地知通过后视镜小心的看了他一眼。 心里感慨:真不愧是五条悟的学生,第一次坐车就把食物残渣全撒我车上,也是,对五条悟看重的人的品性又有什么好期待的呢。 五条悟以手撑脸看着窗外,随口说:“再在心里污蔑我,我就要掌掴你了,伊地知。” “诶?!” 凉夏在后座抱怨,“都是因为老师,我才会风评被害。” 五条悟回击:“我可是给不省心的凉夏擦了很多次屁、股。” 忧太:你们俩都没有资格这么说对方…… 经过一下午的舟车劳顿,一行人总算是回到东京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了,忧太一把将快要出窍的灵魂扯回,擦了擦额头的汗。 “终于,结束了。”忧太像是回到母亲的怀抱,禁不住要高兴的昏厥过去。 却被一声怒吼打断了他与这片土地的深层感情交流。 “凉夏!我看见你了,给我乖乖站住。” 吉野等在校门口等的腿都快麻了,终于等到了凉夏一行人。 凉夏在看见吉野后,傻乎乎的忘了自己的一身装扮,欢快的说:“顺平快来,我给你买了好多好东西。” 没想到吉野一把冲过来抱住他,哭的稀里哗啦,“我听别人说你在京都被打的好惨。” 凉夏大怒:“不可能的事,谁在造谣?爷去杀了他。” “你都包成这样了,还狡辩。” 吉野都没有想过自己能这么丢人,明明来之前已经做了无数种预想,可在看见凉夏那一刻,所有为他搭建的高垒全都瞬间化为乌有。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跟他在一起的凉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了这么重的伤。 越想越伤心,都快哭的打起哭嗝了。 忧太在旁边弱弱伸出手想帮凉夏解释。 凉夏却快他一步,解释道:“我真没有受伤,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有一次躺床上喝汽水不小心呛到气管里了。” 看到吉野不信,他又说,“我咳了好久,最后把嗓子都咳得有点哑。” “那你这一身……” 凉夏:如果这个时候说是我装的,肯定会被打死。 于是他说:“你不知道吗?这是京都最时髦的穿搭。” 吉野认真盯了他一会,说:“你看我像是没常识的人吗?” 凉夏学着坑他的五条悟吹口哨,侧头不看吉野,“没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