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赐婚
瞧着便一副虚弱不堪,风中残烛的模样。 容溪跟卫璟对视了一眼,站在皇上的床榻前,乖巧不已。 皇上身边的陈公公便是轻轻的拍打了一下皇上的手背,太监的声音比较尖细,而陈公公却是竭尽全力的压低自己的声线,开口道。 “皇上您醒醒,上次您说要戎王带着他的心上人过来,如今他已经是带过来了,您醒来看一看。” 没过一会,皇上两只眼睛便徐徐睁开。 那眼睛形状是好看的,跟卫璟的眼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因为重病的缘故,所以看起来仿佛是蒙上了一层灰尘,瞧着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他朝着容溪伸手,费力的咳了一声,随即道:“这,这就是萧裕他看上的女子?” 陈公公子啊一旁说是。 皇上锐利的视线便投到了容溪的身上。 容溪面不改色,静静的接受着皇上的审视。 半响,皇上才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不错,好,他有喜欢的就好,朕这就下旨,让他们二人成亲。” 容溪瞪大了眼睛,这怎么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她原本还以为自己这一次会遭受到刁难。 结果没有的。 皇上居然就这般轻易的接受了她。 许是她脸上流露出来的震惊太过于明显,陈公公在一旁解释道:“皇上一直都在念叨戎王殿下,说当初的时候,是他对不对戎王殿下的母亲,所以戎王找回来之后,陛下便立马给了戎王这个封号,然后还催着他找王妃。” 剩下的事情不必陈公公说,容溪也知道了。 一定是卫璟不愿意背着自己找女人,所以惹得皇上着急了,现在瞧着卫璟愿意带女人来见他,他能不高兴吗。 容溪轻笑了两声,觉得卫璟真是任性。 别人要是娶一个平民百姓的女子做正妻的话,还不知道会被家里的人说成什么样子,而他就这般做了,西沧国的皇帝陛下却是十分的高兴,甚至还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意味。 这让容溪觉得十分好笑。 她朝着皇上缓缓道:“陛下,也不用这般着急,我跟卫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她是真的觉得这种事情压根就不用着急。 两个人虽然都已经到了应该成亲的年纪,但是,晚一点其实也没关系的。 谁知道皇上却是激动了起来,伸手按住了陈公公的手臂,“扶,扶朕起来。” 陈公公愣了一下之后,便是担忧的开口:“皇上,你这身体。” 皇上十分执拗,黑着一张脸,“我身体没事,你赶紧扶。” 陈公公便赶紧把皇上给扶了起来,随即,皇上慢慢的挪步到了桌案边上,便要开始动手写圣旨。 这个效率,这个决心,简直快把容溪给惊呆了。 容溪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也忘记了拒绝,总之最后她拿着圣旨从皇上的寝宫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呆的。 她搞不懂,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明明只是来见皇上一面而已,走的时候怎么还拿着圣旨走的呢,并且皇上还让他们在一个月之内成亲、 这不会太过于着急了吗? 她恍惚得不行,觉得皇上这未免也太过于急切了吧。 卫璟看到她的神色之后,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随即轻声道:“皇上是怕我反悔。” 这句话容溪听得莫名其妙的,扭头用一种十分惊讶的目光看着卫璟,那眼神就是在说:继续说下去。 卫璟清了清嗓子,“其实我一开始回来的时候,皇上他便要张罗着,给我娶正妃,但是我心中不是有你了嘛。所以我不愿意,他又不管,非倔,我便给了他一种,我喜欢男人的错觉,他后面便陷入了自我怀疑中,我今日把你带过去,他的心总算是能够安定下拉了。” 容溪捂嘴,哑然失笑,“原来如此,我说,皇上他对我的态度怎么这般急切呢,原来是你给了他这样的错觉,你真的好可恶。” 卫璟也是一脸笑意,“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他一个劲的就想给我找女人,而我心中已经有你了,自然是不可能按照他想的那个样子去找女人的,便只能出此下策了。” 说完之后,卫璟目光缅怀。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神色失落,微勾薄唇,“细细说来,皇上对我确实不错,平时的时候一直紧着我,对我比对他的儿子还要好。” 容溪一个劲的点头。 二人出宫后,便是回到了宅院中。 有了圣旨,接下来他们终于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力王,不必偷偷摸摸的做事情了。 而周家,周雪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额头上冒出了一股股的青筋。 “这怎么可以!”周雪眼中满是记恨,“我只能嫁给三皇子,并且还不受待见,而她却是能够嫁给自己的心上人,还是正妃,她可是平民女子!” 而自己还是周家的大小姐,都只能去当侧妃,她一个平民女子凭什么骑在自己头上。 周雪不甘心。 她本来就不是那种愿意屈居人下的人。 更别说那个人还是容溪,自己的身份不如容溪在她看来,是一件异常难以接受的事情。 周雪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推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运气那么好!”她脸色狰狞,就跟毒蛇猛兽一般。 丫鬟纷纷后退,不敢说话。 周雪咬牙切齿,“就她那低贱的身份,怎么能够成为戎王的正妃,怎么能够骑在我涂上作威作福,我决不能让她这么痛快。” 说完之后,周雪便看着身边的丫鬟。 前几天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丫鬟身子瑟瑟的抖了一下,随即开口道:“奴婢调查到,容小姐准备在西街开一个铺子,究竟卖什么奴婢也不知道。” 那群人嘴巴都无比的严实,她是真的调查不出来。 周雪瞪了她一眼,厉声道:“真是没用的废物。” 丫鬟后退了一步,不敢说话,整个人抿唇,瑟瑟的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