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揪出来
人群顿时哗然了起来。 “夏氏?是不是侯府夫人啊,她怎么会在这呢?” “是啊。” 人群中议论纷纷,就是没人站出来。 卫璟轻呵了一声,给了自己身边的下属一个眼神。 他身边的黑六便飞身到了人群中,揪出了一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只露出一双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 若是走在街上,有谁会认出来这是夏锦? 容溪对卫璟有一股说不出的信任,既然卫璟说这人是夏锦,那便是。 她上前两步,那老婆子便一直在躲,结果刚往后挪了两步,就被黑六给禁锢住,在这个关头,容溪一把扯下了老婆子的头巾,露出夏锦惶恐的脸颊。 容溪朝着夏锦盈盈一笑,犹如春花绽放,“母亲,你怎么在这,怎么?柳姨娘要下葬了你觉得伤心无比,而自己又在禁足中不能送她一程,所以故意用这种法子跟在我们身后,想要送柳姨娘吗?” 是人都能够听出来容溪是在阴阳怪气的说反话。 “母亲跟我姨娘的关系可谓是十分不好,又怎么会来送我姨娘,瞧她打扮成这般密不透风的模样,指不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把自己隐藏起来吧。” 抱着牌位的容青绵连连冷笑了好几声,眼神犹如锐利的刀锋一样,在夏锦身上恶狠狠的剐了好几眼。 若不是此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容溪毫不怀疑,她连吃了夏锦的心都有。 夏锦被扯开了头巾,便用手捂着自己的脸颊。 可还是徒劳。 认识她的人都已经看到了她的脸颊。 “母亲捂脸又有什么用?你还是好生的跟我们说道说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容溪半眯着眼睛,看着夏锦。 “我在家中被关得烦闷了,所以来外面走走,谁知道,路过城门的时候听到这边有嘈杂声,所以便想着来看看热闹,谁知道会遇到了你们!” 夏锦索性放下手,用一副坦然的态度看着众人。 她挺直了背脊,继续开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知晓溪姐儿你一直对我有意见,平时在府上也没少针对我,可咱们有什么话不能回去说,你非要把污水往我身上泼?毁了我你才甘心?” 说着,夏锦便用手帕捂住自己的脸颊,悲戚的哭了起来。 容溪差点没被气笑。 她正准备开口,结果一旁的卫璟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她便闭上了嘴巴,站在一旁不置一词,把这件事交给了卫璟。 “夏氏,你出现在这里看热闹这件事,我们暂时不提,可府医那件事,咱们是不是应该好生的说道说道?” 卫璟说完,伸出手,拍了一下,容府的府医便带着自己的老母亲走了上来。 夏锦的脸忍不住白了几分。 她依然强撑着身子,微微扬起下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府医的确是容府的,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早就已经不当家了,一直都是溪姐儿在管,你要找府上的府医,得问溪姐儿才是。” 卫璟没有理会她的诡辩,只是伸手,指了一下府医身旁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大约六十岁的模样,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全都是犹如老树皮一样的褶皱,眸子也浑浊无比。 “这个老太太,是府医的亲娘。柳姨娘身死的那一日,府医是不在容府的,为什么,因为他亲娘被人推到了水里面,他得回去照顾亲娘,好巧不巧,推他亲娘的那个人,跟夏氏你有那么一丢丢的关系。” 卫璟勾起薄唇,露出一抹嗤笑,“那人,是你一等丫鬟的表弟。” 夏锦脸色又青又白。 她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这,这我也不清楚啊,难不成我还管我丫鬟的亲人做了什么不成,这罪名冠在我头上有些牵强了。” 卫璟又是低声一笑,他似笑非笑的开口,“那从你屋子中搜出来的药粉,你又该如何解释呢?” 说着,卫璟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药粉。 被牛皮纸层层的包裹着,卫璟打开牛皮纸,只见上面是褐色的粉末。 “我已经叫我是滴辨认了,这里面的东西不是其它,而是一种名为暴血散的药物,服用之后会浑身筋脉寸断,血液从皮肤中爆出来,造成一副血液流尽而亡的假象,所以,夏氏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解释一下?” 夏锦登时急了。 她声音尖锐的反驳,“卫世子你这吃相还真是难看,随便拿一个药粉来就说是从我房间找到的,你有证据吗?我还可以说,这些是你故意拿出来陷害我的!” “夏夫人你要证据是吧?”卫璟怡然不惧,声音悠扬,“这牛皮纸包上面的香味,夏氏你觉得熟悉吗?那是你屋子中经常点的熏香,染到了这药物上,若我记得不错,这熏香是你自己调制的,所以这满盛京,也就只有你一个人在用。” 夏锦的脸上满是惊恐。 就在这时,黑三也回来了。 并且他的身后还跟着京兆尹还有几个衙役。 “世子,属下在秋宿豫的院子里搜到了两百两银票,还有,下属去问了国子监祭酒,他说着秋宿豫是国子监的学生,只是学问一直都很一般,压根不肯能有高中的可能性。” 估计秋宿豫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便想着,与其在国子监这般浪费时间,还不如干一票大的,花天酒地去。 所以,他才会收下夏锦的银子。 卫璟把那银票拿在手上,轻轻的拈了一下,用一种半笑不笑的眼神看着秋宿豫。 秋宿豫顿时害怕的瘫坐在地上。 “这,这......”他结结巴巴的开口。 随后,他像是明悟了什么,急忙伸手指着一旁的夏锦,带着哭腔还有惶恐说道:“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蛊惑我的,是她找到了我,说给我两百两银子,让我陷害容溪,若是事成,她会再给我五百两银子!” 说完,秋宿豫已经是泣不成声,十分悔恨的开口。 “我只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是读书人,我以还要考取功名,你们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国子监的祭酒!不然,我人生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