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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拜孔子是康熙吩咐下来的任务之一。

    对待衍圣公孔毓圻, 可不能像前面一般随意来办个篝火大会,而是需要在府邸间好好的举办盛宴款待,以表朝廷尊儒重道的思想。

    这也意味着太子胤礽的工作量可不是一般般的多。等车马驶入府邸之中,太子胤礽就将办法告诉给胤禛。

    还没等他说话,太子胤礽就笑着拍了拍胤禛的肩头:“好了,接下来的就交给四弟你了!”

    胤禛:……

    他嘀咕了一句:“真的有效果吗?”

    “安啦安啦——”太子胤礽哈哈笑着。

    “要是连这个都没效果的话……”四阿哥胤禛提出异议。

    太子胤礽的笑声戛然而止。

    如果这样也没有办法的话,只怕是胤禟自己在对自己使用灵感药水……他沉思片刻,随即一脸无奈地搔搔头:“那也只能等到胤禟自己精疲力尽了。”

    四阿哥胤禛:……

    他双手捂住脸,半响才吐出一句话:“太子二哥你也太胡来了。”

    “啊哈哈哈哈……四弟上吧!二哥会在你后面为你鼓气的。”太子胤礽有些心虚,但还是重重拍了拍胤禛的肩膀。

    “二哥……”

    “太子殿下——”李元亮匆匆而入:“原任大学士李之芳大人、原任兵部侍郎孙光祀等人已经到了,太子殿下……”

    “孤知道了。”太子胤礽朝着李元亮颔首。

    他先前和四阿哥胤禛打闹时的笑容瞬间收敛, 只在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眼眸更是清冷无比。

    太子胤礽的视线又转向四阿哥胤禛。

    他的脸上瞬间又露出温和的笑容, 拍了拍胤禛的肩膀, 比了个大拇指:“好了,四弟。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你了,孤先走一步!”

    “……是。”胤禛微微挺直腰板。

    听到他的答复,太子胤礽笑着转身而去。胤禛注视着太子二哥离去的背影,气度雍容,仪态矜贵,行动之间的气势,让胤禛恍惚还以为看见了汗阿玛。

    直到太子二哥的身影从眼中彻底消失,四阿哥胤禛才回过神来。他双手叉腰叹了口气,将所有的注意力转向胤禟一事上。

    恰好此刻先前离开的苏培盛也回来了。

    他恭恭敬敬的回道:“主子,人都喊来了。”

    “啊……来了。”胤禛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大踏步的跨出门槛,望向满院子聚集的仆役。

    另一边。

    下了马车就缩进书房里埋头抄写的胤禟久违的停下自己的动作。

    他站起身舒展舒展四肢。

    全身都僵硬的感觉让胤禟龇牙咧嘴:“呜哇……这感觉简直就像是前世在实验室里连续熬夜七天七夜,然后再花了两天两夜时间写了三万字论文一样疲倦……”

    [宿主您前世真的是被天花板压死而不是猝死的吗???]系统鼠鼠从胤禟怀里探出一个小脑袋,紧接着它三步并两步,很快就爬到胤禟的肩膀上。

    [……咳咳。]胤禟搔搔脸。

    [真是的,宿主你突然精神十足的干活,可是连我都吓了一大跳。]系统鼠鼠不满意的抱怨着。

    [是吗?]胤禟往后倚靠在椅子里。

    思考了一会之后他身体向前,双手肘撑在书桌上,五指交叉撑在下巴处:[可能是受了一点刺激吧……毕竟沈先生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在一直思考这些事情。]

    看着沈廷文半张脸受伤,腿脚骨折还未恢复,还一直忙东忙西的,说胤禟自己没受到冲击那是不可能的。

    看看沈先生,再看看自己。

    明明有着正确答案,却一直懒得翻开来看。这样的自己,简直让人羞耻!

    [宿主已经变化很多了!]

    [嗯……有吗?]

    [宿主,你忘记了吗?刚开始的时候你可是说过去的事情一点都不想记起来,就想当一条咸鱼度过一辈子的。]系统鼠鼠举例子。

    [哎……有吗?]

    [我可是系统,绝对不会记错的哦!]系统鼠鼠感叹着。

    胤禟哼哼唧唧表示自己已经记不清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闻到外面一股浓郁的香气飘过来,自己的肚子更是非常给面子,分出大声的咕噜声。

    “说起来,这几天都是随便扒了几口饭啊……”胤禟吞了吞口水,一边揉着肚子喊着饿,一边站起身顺着香味走到大门边。

    透过琉璃窗随便瞄了一看。

    下一秒胤禟身体便定住了,他很快发出一声惊呼,下意识地推门而出。

    这里在一个时辰之前,这里分明是座精致的院落:青石板地面扫得一尘不染,在长廊四角均放着青瓷花盆,里面松柏花草长势喜人。

    在院落右侧则是一座迷你小水潭。

    里面的一切都极为精致小巧,有小假山小水车小亭子和小人偶。只见流水从假山上倾泻而下形成瀑布,又被引入竹管,等水积满便会倒向另一边,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等夜间持着一杯小酒坐在竹廊之上,听着耳朵流水淙淙和鸟叫虫鸣声,必然是一件风雅之事。

    可是现在……

    胤禟禁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眼前看到的一切,再怎么看好戏也和风雅全部搭不上边了。

    只见到处都堆砌着各色的砖块炉子,上面或是摆着铁锅或是摆着蒸锅,正热气腾腾的不知烧着什么?另一边则搬来了一连串的桌子,挥舞着菜刀的厨子将菜叶肉块切得梆梆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