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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二哥是太子二哥——”

    “胤禌。”看胤禟还想狡辩,康熙索性将目光转向胤禌:“朕和你打个赌,要是你练字一个月能写得比你九哥现在写得好,朕就答应你一个条件!”

    胤禌瞪圆了眼:“什么条件都可以?”

    康熙毫不犹豫的点头:“没错!”

    “好!儿臣和您打赌!”胤禌抱着胤禟留下的宣纸,兴奋的像是小兔子般原地蹦跶。

    “赌博可是不好的事情,汗阿玛您怎么可以带头赌博?”胤禟义正言辞的试图打断两人的交易。

    康熙才懒得理他呢!

    伸手将胤禟推倒一边,康熙就饶有兴致的和宜妃说说话,说的也就是些家常趣事,架不住宜妃妙语连珠,康熙又有意温存,两人的气氛别提多好了。

    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存在的胤禟、胤禌和瑚图玲阿:……

    他们面面相觑。

    同时耸耸肩躲到角落,拿起花牌耍玩起来。

    瑚图玲阿心里藏着事。

    翻玩花牌的时候,她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就将目光转向康熙。

    简简单单的花牌游戏,她一口气输了好几场。这下子就连胤禟也发现瑚图玲阿的不对劲,鼓着脸颊喊着:“四姐姐?四姐姐!”

    瑚图玲阿没有反应。

    胤禟眼珠子一转,凑到瑚图玲阿耳边哇得喊了一声,随即才在她怒视中嘟囔起来:“您真有事就直接和汗阿玛说嘛,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我,我才没有!”瑚图玲阿东看西看。

    “……你明明就有,刚刚这一局你足足看了汗阿玛十二次!”

    胤禟双手环胸将瑚图玲阿先前的小动作一一说出口,不仅如此说完以后他又鄙夷的看向故作不知的康熙:“还有汗阿玛!四姐姐看你的其中五次你都发现了,还硬是装作不知道!”

    瑚图玲阿:……

    端着茶盏乐呵呵看戏的康熙:……

    父女两人下意识的对视一眼。

    康熙无奈地叹了口气:“瑚图玲阿你有什么心事吗?”

    瑚图玲阿这段时间和康熙说的话简直比前几年加在一起还要多!她一张小脸绯红,双手揪着自己衣袍下摆,半响才支支吾吾挤出来:“汗阿玛……事实上,儿臣,儿臣想问……”

    “不用急,慢慢说。”

    “儿臣以后会去蒙古吗?”瑚图玲阿闭上眼睛大声询问。

    康熙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

    细细打量了瑚图玲阿一会之后,他漫不经心的将茶盏搁在桌上:“你不想去?”

    “儿臣……”瑚图玲阿呢喃着。

    谁会不想要留在京城呢?听到宜妃说蒙古那边是一片莽荒之地,瑚图玲阿就充满了恐惧。

    身为公主她是金枝玉叶。

    有宠妃养母兼姑母的宜妃在,自己用得皆是宫中最为上等衣物饰品,如果到蒙古去……打从宜妃说了之后她就已经想了很多很多。

    殿内安静非常。

    宜妃眼帘轻动,却没有任何打断瑚图玲阿思考的意思。

    瑚图玲阿抬头看了看康熙。

    她想说不想去,可是话在嘴里转悠了一圈又一圈之后,瑚图玲阿突然开口:“不!儿臣想去。”

    宜妃抬起头看向瑚图玲阿。

    康熙极为惊讶。虽然瑚图玲阿说不想去也会被他直言拒绝,甚至对她的好感骤然跌上那么一些,但是瑚图玲阿突如其来的愿意也让他有些惊奇。

    “你为什么想去?”

    “……因为儿臣是公主,是大清的公主,这是儿臣的……责任。”瑚图玲阿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越来越轻,可是到了责任两字的时候却骤然变重。

    康熙笑了。

    他深深地注视着眼前的四女,温声问道:“那你想问汗阿玛什么?”

    “汗阿玛。”

    看出康熙态度的转变,瑚图玲阿心情雀跃的同时也有些紧张。她注视着康熙的双眸,小心翼翼的开口:“宜额娘说儿臣不应该学琴棋书画和女红,而是应该学习三点。”

    她竖起三根手指按着宜妃的话往下说:“第一:学习骑射强身健体。第二:管理庶务笼络人心。第三……”

    “第三是什么?”

    “第三宜额娘没有说,宜额娘让儿臣问您。”瑚图玲阿偷偷看着康熙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道:“汗阿玛能告诉儿臣吗?”

    “……”康熙没有出声。

    他的双眼骤然大睁,眼眸里是欣慰是惊奇还有一丝不可思议。

    直到离开翊坤宫,康熙嘴角也依然噙着一抹惔笑。

    “皇上为何如此高兴?”梁九功试探着询问。

    “朕常听闻宫中有流言指责宜妃只会生不会养。”康熙没头没脑的开口:“朕自然知道那些是小人中伤但也有时候觉得宜妃太过宠溺孩子,可现在看来……”

    梁九功满脸疑惑。

    康熙抚掌轻笑:“宜妃是宫中最会教育孩子的人之一。”

    现在想来胤祺敦厚随和,胤禟纯良性善,胤禌聪明伶俐,就连一直默默无闻的瑚图玲阿也是不避艰险,或许有朝一日能让他看到巾帼不让须眉的厉害之处。

    康熙越想嘴角浮起的笑意也是越发浓厚。

    跟随在后的梁九功那是频频吸气。

    说是之一……问题是皇上之前可从未夸奖过任何宫妃这一点!想到皇上对储秀宫妃的不满,再想到这段时间以来皇上对翊坤宫的偏爱,他禁不住想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