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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基下意识握得更紧。

    可他没想到,黛西突然挣脱。

    淡淡的复杂从浅冷系的眸子里一闪而过,他看着她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

    常胜的帝王餍足地搂着女友,大步走向他的军队。

    一旁的亚瑟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他欲言又止,尴尬地拍拍巴基肩膀。

    可巴基满脑子都是手心里残留的温度,和黛西用手指悄悄写下的——“关闭星球护盾的密码”。

    ————

    再次回到九头蛇基地的黛西,这回心态简直平和到了极点。

    为了满足史蒂夫堪称变态的控制欲,她充分发挥了作为小丑“人偶娃娃”时的巅峰演技。

    可黛西没想到,她遇见了阻碍她发挥的最大劲敌——

    “至高领袖,恕我直言,您将太多精力浪费在女人身上了。”泽莫男爵对史蒂夫不惜损失一精英小队和赔上九头蛇夫人的性命也要去亚特兰蒂斯抢女人的行为表示不满,他还发现白罐也对这女的非常感兴趣?

    ……不就是有点姿色?

    泽莫说到这里,下意识看向乖乖蹲坐在沙发里的黛西,好吧确实很有姿色,但这绝不是至高领袖作战错误、重心偏离的借口。

    他直言纳谏:“能同时蛊惑您和斯塔克的女人,看起来并不简单。”

    “好了泽莫,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史蒂夫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只是这么一眼,他眼眸深处的红光凌厉得简直要捅穿泽莫的脑袋,“她很单纯,也很无辜,我从来不想将她牵扯其中。”

    “如果说黛西真的有什么错的话……只因为她的美貌太招人,才叫别人居心叵测,你明白了吗?”

    呆若木鸡的泽莫男爵:……这都是什么昏君发言?

    他恨不得掐着史蒂夫的脑袋让他清醒些。

    更气的是,当他一口气堵在胸口却发泄不出地经过大厅时,余光清清楚楚地瞥见那女孩挑衅地朝他做了个鬼脸。

    表情再明显不过:你尽管告状,告赢一次算我输。

    泽莫:……F**k!

    就像泽莫男爵担心的那样,随着托尼·斯塔克的挑衅升级,九头蛇与斯塔克集团的矛盾愈来愈深,史蒂夫几乎将全部火力对准旧金山,势必要将那埋葬虚荣与腐朽的毒窟连根拔起。

    正因如此,九头蛇另一个劲敌——地下组织愈发嚣张起来。

    现在的情况是——

    泽莫:“至高领袖,惊奇队长为首的行星战队已攻破星球护盾,和地下组织成功会合!”

    史蒂夫:“立刻将斯塔克如何制毒、贩毒的始末刊登上《号角日报》,我要让全美人民都知道他的劣行!”

    泽莫:“奇异博士和众超级英雄也已经冲破了黑暗维度,他们甚至拿到了立方碎片!”

    史蒂夫:“继续报道斯塔克的恶行,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利用整个旧金山的市民作为人体肉盾,让他们成为毒瘾的傀儡,阻止九头蛇政府对旧金山的拯救!”

    泽莫:“地下党的羽翼已丰,他们已经集齐了不少立方碎片,马上就要整装待发地杀过来了!”

    史蒂夫:“我要让斯塔克众叛亲离,孤影随行!”

    每天在一旁听着俩人驴唇不对马嘴对话的黛西:……

    泽莫对九头蛇的忠诚真的让她“感动”坏了,可黛西同样不明白,史蒂夫为什么要一意孤行地摧毁白罐,甚至到了连地下组织都不顾的地步——永远步步为营的蛇队,绝不会这么愚蠢。

    她又听见了红眼毒蛇的嘶嘶响动,以及闻到阴谋发酵的味道。

    “黛西,过来。”

    直到史蒂夫喊了她一声,充分融入戏精角色的黛西哒哒哒跑了过去,乖巧地勾着男人的脖子,坐在他腿上。

    视讯画面随即打开。

    他看见孤零零坐在实验室里的白罐——和以往私人泳池、豪华游轮、顶奢趴体这些场地不同,这还是黛西第一次见到托尼身后没有热闹的人群和喧哗的背景音。

    就连共生体战甲都有些破败地搭在托尼身上,缓慢蠕动,可仍有大片流血的皮肤露在铠甲外面,就连那永远英俊潇洒的万人迷脸上也是灰头土脸、头发散乱。

    他和战甲都受伤了。

    即便如此,两指拎着酒瓶子的托尼仍然高傲地仰着下巴,对视镜头,他危险的眼神眯了眯,当他看着坐在史蒂夫怀里的黛西时,更是不顾嘴角的伤口扯出一丝大笑来。

    “我的眼光从来没错,真是性感得要命。”

    他说着,舔了舔嘴角,实时演示着教科书般的自恋。

    就像黛西想得那样,无论是战胜史蒂夫,还是打败托尼,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即使旧金山市民在认清斯塔克的阴谋后,或自愿或被强制地捉进戒毒所,白罐爸爸依然不可能就此倒下。

    数以万计的无人铠甲划破旧金山的长夜,很快,他们停摆在九头蛇基地的高空,掌心炮蓄势待发,只要他一个指令,就可以将至高领袖的老巢夷为平地。

    史蒂夫:“你尽管试试。”

    他早已将星球护盾计划复制进基地内,再凶猛的武器也不可能割开他的透明护罩。

    他站在中控台,直视最中间的银黑色智能铠甲:“奥创。”

    可与此同时,空无一人的会议大厅内,黛西正百无聊赖地将自己缩成一团,埋在软软的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