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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的啊,鹿老师不要谁都可能,就是不可能不要你啊,”萧衡觉得好笑,挑着水浅的地方,把她领到沙发上去,“再说了,她要是不要你,怎么可能还让我来帮你收拾东西,明天送你去机场……”

    “是姐姐让你来的?萧衡,是姐姐让你来找我的?”

    像是一点火星落在枯槁的树枝上,哪怕是燃烧自己,岳烟的眸中也透出一点希望的光来。

    鹿老师明明叮嘱过,不然我说的……萧衡不小心说秃噜了,只好含糊地遮掩过去:

    “啊……那个,明天的机票我买好了,上午十点的飞机,到时候咱俩一起去。”

    岳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机票?去哪里的?”

    萧衡笑了:

    “去《月落有声》的取景地啊,马上就要开拍了。烟烟,怎么连你自己的电影都忘了?”

    “我……”

    岳烟面色一僵,心中却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哦对,我还有部戏要和姐姐一起拍。而且是那种姬里姬气的双女主戏。

    下一秒钟,萧衡就看见她像只用尾巴裹住自己的狐狸,委屈巴巴地缩成团子哭道:

    “天哪,我该怎么面对姐姐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有一丢少,因为明天要考试QAQ。还在复习,好紧张QAQ

    第68章

    水管子里爆出来的水冰凉,岳烟昨天在水里站了那么久,结果第二天居然赶上来月事,然后就光明正大顺理成章地痛经了。

    整个下半身都像是麻木了一样,只有生硬的血块在小腹里扭曲着胀痛。

    她蜷缩在候机室的座椅上,有些婴儿肥的脸皱成了一个包子,委屈巴巴的,好像被肚子欺负了似的。

    “烟烟,我刚冲的红糖,小心烫啊。”

    萧衡端着水杯过来,小心地给她递到手边上。

    她有气无力地道了声谢,正想喝,却一阵阵地泛起恶心来。

    本来就喝不惯红糖这股味道,而且现在经期反应很严重,根本喝不下去,只能把杯子抱在怀里,好歹能取暖。

    小小的身子缩成小团子,一双桃花眸子水淋淋的,软糯地低垂着。

    看着她这副样子,萧衡忽然想到:鹿老师的快乐我想象到了。

    知道女孩子的痛经很难熬,可是萧衡也没什么办法,正想出声安慰她两句,却忽然看见这家伙精神百倍地抬起头,两眼放光:

    “我闻到了姐姐的味道!”

    问味儿就能认出来?还真是狐狸呀你?萧衡无语,没想到下一秒钟,果然听见顾圆圆的声音:

    “烟烟,你们在这儿呢,我绕着候机室找了一大圈。”

    一看鹿青崖的人过来,岳烟肚子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一口气能上五层楼。

    “是我姐姐让你来找我的吗?她说什么?”

    岳烟像只看到了肉骨头的狗子,端端正正地坐着问道,萧衡都怀疑她要是有尾巴,此时一定摇得像螺旋桨一样了。

    顾圆圆笑了笑,把包里的保温杯递给她:

    “这是鹿老师给您的,锡兰红茶冲的进口红糖,味道绵绵的,不像别的红糖味道那么冲。”

    这里鹿青崖平时喝水用的杯子,到哪里都带着,岳烟再眼熟不过了。

    她迟疑了一下,回过神来马上就接过来。

    “你不是喝不惯红糖……吗?”

    萧衡问道,结果眼睁睁地看着她拧开杯子,拿出梁山好汉喝酒的劲头,把红糖水一饮而尽。

    顾圆圆也惊了,心说这可是热水啊。

    然而岳烟本人却沉迷于水杯中残留的茉莉香烟味,心底被触动了一阵柔软,又想起鹿青崖的温柔来。

    见岳烟沉默不语,顾圆圆笑着说道:

    “其实你不用着急的,鹿老师说,这个杯子先留在这儿,等她用的时候再自己来取。”

    岳烟蓦然动容:

    “她自己来取?”

    顾圆圆的语气很认真,不像是在逗她的样子:

    “对啊。”

    岳烟一下子像个八爪鱼似的,把杯子紧紧搂在怀里,歪了一下脑袋又问道:

    “对了……姐姐怎么知道我来月事了?”

    “鹿老师那边都有记录呢,有一次她还和我说,烟烟的经期推迟了,要不要安排一次体检,”顾圆圆说道,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鹿老师那边还等我呢。”

    岳烟的脸一下子涨红成一颗小西红柿,双唇动了动,最终却只是道了声再见。

    她想问鹿青崖现在在哪里,想想却还是没问。要是鹿青崖真的想她来找自己,顾圆圆刚才就会告诉她的,怎么还会等到现在呢。

    人家顾圆圆都走了,她还宝贝似的搂着杯子,好像萧衡会跟她抢似的。搂就搂吧,一边搂,还得一边抽泣:

    “这是姐姐给我冲的,以后这都是喝一口就少一口的东西了呜呜呜……”

    萧衡:我他妈还以为你抱的是骨灰盒呢。

    岳烟嘴上不问鹿青崖的踪迹,不代表心里不惦记。她从臂弯里悄悄抬起目光,追随着顾圆圆的去向。

    果然,她看见顾圆圆在高级候机室的一个座位旁停下,跟椅背之后的人说着什么,然后在旁边找位置坐了。

    “鹿姐,你记得好清楚,烟烟真的来月事了,”顾圆圆惊奇道,回忆了一下刚才岳烟的脸色,又说,“她好像痛得很厉害呢,鹿姐你不去看看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