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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岳烟饮酒的刹那,白珂眼中有光一闪而过,很快又收敛下去,给宋轻凡递了个眼色。宋轻凡会意,斟了一大杯酒举到岳烟的唇边:

    “小烟酒量不错啊,再陪姐姐喝一杯?”

    见岳烟没有干脆地接过去,宋轻凡接着煽风点火:

    “白珂姐姐的酒你都喝了,我的酒你不喝?怎么,小烟,不给姐姐面子呀?”

    岳烟一眼就洞穿了她眼底的不怀好意,却还是接过了酒杯。也没什么复杂的理由,不过就是觉得,既然演戏已经输给她们了,难道连喝酒也要输?

    老子是鹿青崖签下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地就服了软?岳烟心中冷笑一声,仰头喝尽了杯中酒。就连缀在雪肌上的那粒红酒珠儿也被指尖一抿,放到舌尖上吮了下去。

    这样一来,似乎开启了什么不得了的闸门,旁人也学着样子来劝酒。岳烟既然已经喝了前两个人的,要是不喝他们的,就是驳了他们的面子。

    一杯接着一杯,饶是这酒度数不算高,也架不住这种喝法。见她的双颊已浮起潮红,卓弄影赶忙小小地拉住她的衣襟,蹙着眉劝阻道:

    “烟烟,别喝了吧?”

    一阵晕眩袭上头脑,岳烟努力地想看清眼前的世界,然而万物都重重叠叠地模糊着。她难受地倒在椅子里,恍惚间碰洒了一杯递过来的酒。

    见她快要支撑不住了,白珂嗤笑一声劝道:

    “小烟,喝不动就别喝了嘛。有些事是看天赋的,顺其自然就好了,也别太难为了自己。”

    她冷冷地看着白珂,以为自己气场全开,其实和一只软趴趴的醉猫也差不了多少。最后一点傲气迫使她竭力抬起手,将最后一杯酒接了过来。

    杯口尚未沾唇,忽然嘤咛一声,整个人都软倒在地上。

    腥红的葡萄甜香顺着肌肤流淌,染红了半分唇角,比血液嗅起来更诱人些。场面一时有些混乱,她伏在冰凉的地板上,听见人声的吵闹浮沉飘渺,仿佛隔水而来。

    吃力地想起身,腰肢却比想象中娇软许多。她堂堂一代猛女,居然腰肢无力到只能翘起屁股,然后就没了气力,趴在那里急促地喘息。

    “烟烟,我扶你起来!”

    “岳小姐,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还以为多大酒量呢,原来就这点本事。”

    ……

    “好热闹,大家在玩什么呢?”

    一缕笑语轻轻落地,却激得岳烟心中一震。

    是鹿青崖的声音。

    鹿青崖倚在门口,微笑着看向屋里闹哄哄的场面。高挺的眉骨下,那双凤眸明明是笑着的,却被玻璃镜片滤掉了温度,冷冰冰地落在众人身上。

    “鹿……”

    岳烟艰难地想开口,唇齿却没出息地软绵绵下来。

    她衬衫的扣子都扭开了,泛着桃红的锁骨裸|露在外,隐隐有轻汗沁在肌肤上,嫣红的皮肉更添几分剔透,像颗一吮就会化的果冻。尤其是她翘起的臀部,呼吸一重还颤悠悠地弹几下,更像果冻了。

    整个人都醉得天地不分了,哪还顾得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当她察觉到有人抱住了自己,第一个念头不是想自己有多狼狈,而是被激发出醉猫的本能,耍赖似的往那个怀抱里钻:

    “唔……胃疼,揉揉……”

    鹿青崖被小小地唬了一下。她本来酒量就不好,眼下岳烟呼息间的酒精浓度堪比加了二锅头的加湿器,更让她有点招架不住。

    “烟烟,别闹。”

    她附在岳烟耳畔低声道。

    醉鬼哪还顾得上这些,骨节与青筋峻挺的手臂攀上她的身子,指尖搭在她的领口上,借此发力往她脸上去够:

    “我胃疼……脚疼……鹿青崖,我难受……”

    滚烫的体温更让酒气高了几个度数。鹿青崖没喝酒,心跳却与她几乎是同一频率,强自镇定地严肃道:

    “你醉了。”

    说罢,也不顾众人的脸色,让岳烟的头搭在自己肩上,扶着岳烟的腰说道:

    “她不舒服,别扫了各位的兴,大家接着玩吧,我先带她休息去了。”

    走廊上,阴凉的风也无法让岳烟清醒,整个人像块融化了的软糖,黏黏腻腻地贴在鹿青崖身上。扶着她回到她自己的房间,鹿青崖刚把人扶到床上躺好,门还没关,就被一双手臂从后环住了腰。

    “诶……”

    鹿青崖来不及挣扎,已经陷进了绵软的床铺里。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一团醇厚的甜酒香袭上了腰身,将她压在床上一动也动不得。

    两只手也被岳烟十指相扣地按在耳侧的床榻之上,掌心的温热相互贴合,只要不分开就不会变冷。

    “烟烟?岳烟!”她咬着牙低声唤道,再严厉的神情也掩饰不了心底的慌乱,“你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就撞见岳烟红宝石似的双眸。岳烟骑在她的腰上,像一头逮住了猎物又舍不得吃的小兽。软乎乎的鼻头一耸一耸的,呼出和吸入的都是委屈。

    岳烟的眉头尖尖蹙起,眼中盈然地泛着水光,将她死死囚在身下质问道:

    “鹿青崖,你是不是……是不是讨厌我?”

    作者有话要说:鹿青崖:好热闹,大家在玩什么呢?

    我:他们玩你老公呢。

    第24章

    听见小朋友提问的瞬间,鹿青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连挣扎也缓了一缓,面红耳赤地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