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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份详细的信息立刻发过来。戳了戳那张稍显呆萌的证件照,她往下划着,岳烟的工作经历、血型、出生日期全都清清楚楚。

    诶,离小朋友的生日没有几天了啊。她在沙发上坐下,抱着狗狗思忖道。

    电视里正演到总裁给岳烟过生日。

    霸总偷偷准备了大蛋糕,放在一进门就能看见的位置。不明所以的岳烟进屋,一眼就看见了蛋糕。她忘记了自己的生日,看见蛋糕上写着“祝岳烟生日快乐”,感动得直傻笑。此时,霸总悄然现身,按动简易的小装置。桌角忽然弹起一面镜子,正好照出岳烟的笑容,镜面上写着:

    这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

    感觉……有点浪漫?鹿青崖琢磨着,最后决定要不就参考这个方案,给岳烟过生日。

    她定了蛋糕,准备了镜子,镜子上写好了字。计划在岳烟生日那天的零点,把岳烟骗到自己家里,上演这一出霸总气息的生日惊喜。

    万事俱备,她甚至都想象到岳烟和剧里一样傻笑的样子了。只是,万万没想到……

    家里这只也叫岳烟的狗狗,会把两条腿的真岳烟坑成那样。

    这他妈绝对是岳烟最难忘的一次生日。

    第13章

    生日的前一天,岳烟在工作室里修了一上午剧本,下午又赶到《孽海游》剧组把剩下的镜头拍完。从早上折腾到半夜,哪还记得什么生日不生日的,回家草草卸了个妆,倒头就睡。

    到家的时候就是十一点多。在床上迷糊了不到两个小时,又被催命似的手机铃声吵醒。

    睡不好觉会不长个头的好不好?你不睡别连累我一起秃头,上辈子我就是这么死的!岳烟在心里把打电话的人薅着头发打了一顿,百般不情愿地拿起手机。

    来电显示是鹿青崖。

    她没好气地接起电话,一句话还没说,那边倒先哭上了:

    “岳烟!姐姐没有未来了……”

    岳烟有点懵:

    “啊?不是……你说清楚,咋回事?”

    “我今天去测血型了,”鹿青崖抽抽噎噎,像个不太好意思哭却又忍不住的大孩子,“我是B,我是B……”

    你说清楚,是B型血好吧?岳烟扶额无语,打个哈欠说道:

    “B怎么了?”

    鹿青崖呜呜地咬着被角:

    “人的血型是ABO,ABO也是这三个字母。那对应一下,我岂不是只能做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了?”

    不是脑神经被麻醉了吗?怎么还能想这么多烂七八糟的东西?岳烟懒懒地闭着眼睛说道:

    “怎么着,难道你还想当O,天天被人……”

    天天被人c。这句话她说不出口,含在唇齿间弥漫着奇怪的气息。想起鹿青崖舌尖的软糯,以及潮红着脸喘|息求吻的模样,她蓦然睁开眸子,有点心虚地怦然心跳。

    电话那边委屈的抽噎将她的思绪拽回来。鹿青崖的烟酒嗓像是淋了蜂蜜的甜酒,清甜绵软地透过话筒,紧贴在她的耳垂上。她无可奈何,又怕这个傻子真的出什么事,只好坐起身来,打算认认真真地哄一下:

    “别哭啦,明天早上眼圈会肿的。为这点事儿变丑了,多不值得。”

    鹿青崖:“呜呜呜呜呜我是Beta……”

    岳烟:“不是,你不能这么算啊?我妈A型我爸O型,这么说来我还是我爸生的呢。”

    鹿青崖:“呜呜呜呜呜……”

    岳烟:“你再哭,我这个Alpha就深更半夜去收拾了你。”

    鹿青崖从抽噎转为嚎啕大哭。

    所以你心里就是期待这个,是吧?岳烟被她气得牙痒痒,一怒之下掀开被窝,简单换了衣服就往外冲。

    你胡搅蛮缠,我就对你说到做到。

    大半夜的没有公交,打车还又贵又不安全。岳烟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屁股差点被冰凉的车椅冻裂,脚蹬子骑得哇哇直冒火星子。在阳台望风的路人看见她,赶紧双掌合十许愿:

    妈妈,我看见流星了!

    风尘仆仆地赶到鹿青崖家的别墅,望着熟悉的门廊,她心里忽然有点打怵。

    不知道上次那个阿姨还在不在……她尴尬地强颜欢笑,故作镇定叩响房门。

    房门没锁,一碰就开了,门缝中泻出一道暖融融的光。她微微怔住,轻轻推门进去。堪堪进门,就撞见客厅的桌子上,摆放着那个双层水果大蛋糕。

    蛋糕直径足足十二寸,抹茶口味的浅绿色葱葱郁郁,看着就觉得欣喜。顶层洒了厚厚的巧克力碎,樱桃、草莓、菠萝……丰厚的各色果品快把奶油压得漾出来,热热闹闹地挤在一起。

    她疑惑地盯着蛋糕,见确实没什么陷阱后才靠近。走到跟前,见蛋糕抹面上用奶油写着:

    岳小丫头生日快乐。

    今天……是原小说女主的生日!岳烟猛然想起来,望着眼前的蛋糕,居然有点不知所措。

    庆贺生日,表示你的生命值得祝贺。有人记得你的生日,用最精美的蛋糕祝你生日快乐,那么大概说明在这个人眼里,你的存在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她下意识地用指节掩住了唇,镇静片刻,向屋里唤道:

    “鹿青崖?”

    没人回应。

    她将声音提高了些:“鹿青崖!”

    身后忽然传来细细簌簌的动静,在凝滞的寂静中格外刺耳。她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然而没等她回过身去,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