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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幻觉,是梦,我知道……” 这女人浑身都散发着媚药的味道,岳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揽住她春泥般颓软的腰肢,将人一把掀上床去。 滚烫的身子陷在冰凉的蚕丝被里,却还是无法降温。 本来还艰难支撑的一线理智,在看见岳烟的刹那也轰然崩塌。鹿青崖只觉得一种不可名状的酥痒淹没了身心,原本只是逢场作戏的引诱,此时却成了真心实意的委屈: “丫头,你好狠的心,只肯到姐姐的梦里来,却不肯真的来救我……” 眼前阵阵迷离,整个人像是沉入深渊,声色光影皆隔水而来,随水波飘忽荡漾。她认定现在是梦境,岳烟也只是梦的一角。再加上药效催化,居然一把搂住眼前人的腰肢,脑袋一个劲儿地往岳烟颈窝里蹭,委委屈屈地撒娇道: “丫头,亲亲姐姐好不好?” 像个被大人冤枉偷吃糖果的小孩,很想生气,却又怕大人从此不理自己,只好撒娇讨饶。 蹭得我好痒!这只鹿掉不掉毛啊?岳烟想躲,却拉不开她,被这个本就比自己高的家伙锁在床边,直不起腰。 鹿青崖的礼服更乱几分,被香汗浸湿了,淋漓地贴在身上。腰腹的马甲线无力地柔软下来,腹肌变成一块块筋道的棉花糖,绵绵软软,戳下去还能很快回弹。 奇怪的欲望占据脑海,她艰难地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将唇吻靠近岳烟的耳垂: “现实中也就罢了。在我的梦里,还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你、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拧个湿毛巾来!” 岳烟的脑子里兵荒马乱,轰然一下快要炸开。 鹿青崖哪里会放开她,湿漉漉的手掌挽住西装领带,使她不仅不能离得远些,反而必须俯下身来,与鹿青崖鼻尖对着鼻尖。 “是,我是有点发烧,”眼睫上凝着水珠,鹿青崖的眉眼晶莹地轻颤,“烟烟,帮姐姐测测体温好不好?” 本来就是绝色,如今被媚药熏染成一块融化了的软糖,这张面孔更可口几分。岳烟咽喉处的骨节没出息地动了一下,逼自己冷静下来,用手掌去探她额头的温度。 甜嫩的软糖挡住岳烟的手,语气中透着乞求的意味: “你能不能……亲亲我的额头?我记得小时候弟弟发烧,妈妈就是这样帮他测体温的……” 岳烟微怔:“那你呢?” 颀长的手紧攥被角,手背上凸起纤匀的骨节。鹿青崖迷迷糊糊地阖着眸子,无力地摇了摇头: “我是女孩子,妈妈不喜欢我,从来没吻过我……” 岳烟的双眸有些躲闪。 鹿青崖的童年不算幸福。原生家庭经济水平一般,父母又一门心思想要个儿子,自然在各个方面都亏欠这个大女儿很多。她身材纤瘦,因为从小很少吃饱饭;她成绩优异,因为不靠自己就没有出路;她被同学嘲笑,因为身上穿着弟弟淘汰的小号男装…… 这些设定,全都拜岳烟所赐。岳烟发誓,她只是想给鹿青崖的恶毒设计个原因,绝没想到真的会有一个鲜活的生命承受这些不幸。 她心底一软,放轻了语气哄道: “等你醒了,你会后悔现在的决定的。” “不会的,”鹿青崖认定了这是梦,坚定地说道,“就算你是真的岳烟,我也不会后悔的。”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更希望这是一场梦。反正眼前的岳烟是幻觉,无论她再怎样撒娇任性,也不会让自己一心想树立的成熟人设在岳烟心中崩塌。 等清醒之后,岳烟不会知道,她还有这样一副面孔的。 她闭着眼睛,等待岳烟做出抉择。 望着眼前的女人,岳烟心底忽然生出一丝愧疚。她纠结地碰了碰鹿青崖的手,却被鹿青崖反手覆住了手背。 思忖良久,她终于酝酿好一口温存,俯身朝鹿青崖的额头吻下去…… 不料触碰到的不是滚烫的肌肤,而是同样温存的一双唇。 鹿青崖早就做好了准备,在她吻下来的那一刻,抬起唇瓣迎上她的吻。 岳烟猛然一惊,下意识地想抬起上身,却被鹿青崖的手臂缠住。唇间的甘甜回味无穷,饱满弹软的鹿肉像陷阱中的诱饵,把岳烟心灵深处的困兽勾引出来,与她的舌尖一样步步逼近。 她深切地吻着鹿青崖的唇,鹿青崖也极具诱饵的职业素养,相当配合地让她不忍离开。 身后的房门忽然传来一声闷响,两个人谁都没留心,沉湎在亲吻中无法自拔。 直到鹿青崖快要窒息了,岳烟才放开唇吻,然后就看见了满屋子的人。 接到岳烟让她报警的消息后,鹿青崖的助理顾圆圆给警方带路,来到了这个房间。她俩方才太投入了,大家面面相觑,谁都没说话,沉默着等她俩完事。 所以,以顾圆圆为首,整个小队的警察叔叔把房间围个水泄不通。警察叔叔们的职业道德很高,经受过严格的训练,无论多尴尬都不会表现出尴尬,只会板着严肃的面孔围观岳烟的作案全过程。 遭受了暴击的单身小警员咬牙切齿地问队长: “队长,我能不能以袭警的名义逮捕她俩?” 岳烟不想活了。 上次强吻保洁阿姨的时候,至少没有这么一大帮人围观,更没有人扛着高像素的相机等着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