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他就知道,她的心一向柔软,只是她不自知。 不仅如此,她还以为她自己很冷心。 顾锦嘉再摸了一会青穗后,很快就起身了,他打算今日再去找找她。 若他没记错,她今年九月及笄,而女子及笄后便可以嫁人了。 他心中自然是有想法的。 顾锦嘉拾整好自己,直接就往青霜院去了。 远处不经意窥到这一幕的柳庆风双眼微眯,打开折扇望着夏府的方向,神情沉沉。 顾锦嘉到了青霜院,却不想看见自己念了一晚上的人正被另一人缠住了。 第26章 请帖 顾锦嘉神情不虞地望着正屋里交谈正欢的两人。 温凝又来找她了。 温凝一大早就到了夏府来找夏徽音,并亲自给她送上请帖,邀她去参加自己下个月,六月十六的笄礼。 她把请帖递给夏徽音,眼含期待,“徽音,我笄礼那日,你一定要来好不好?” 她挺想交徽音这个朋友的,虽然她性子比较淡,但是相处起来很舒服,也能比较轻松一点,不必一直端着。 夏徽音收下请帖,将请帖打开把内容一览而尽,应声道,“好,我会去的。” 说完,她的目光在温凝手背上的淤青顿了几秒,继而道,“你手背上怎么会有淤青?” 被打了?不该啊。 温凝循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淤青的手背,不以为然地伸手按了按,“你说这个啊。” “这是前几日逛集市时,被一个脑子有病的男人害的,他当街纵马,害得我躲闪不及,撞上了旁边的摊子。” “这只手,就是这般被撞青的。”说到这,温凝又愤愤不平道,“可恶的是,他还说幸好我这张脸没有破相。” “本小姐的脸如何跟他有何关系,属实脑子有病。” 夏徽音默默抿了一口热茶,照温凝所说,那个男人应该就是书中男主柳庆风了。 两人的虐恋情深归源于温凝的长相,温凝长得极像柳庆风的白月光,温凝刚开始并不知道这件事,直到两人水到渠成的成亲回到都城后,见到白月光的那一刻,她方如梦初醒,从此开启虐恋路线。 原剧情实在是太虐了,典型的古早虐恋,生生把温凝从天真活泼虐到死气沉沉,而且最后he。 她看着朝气十足的温凝,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几句。 柳庆风着实配不上她。 夏徽音想着,又慢吞吞抿了两口热茶,思量许久,缓缓启唇道,“温凝,若是有人把你当成别人的替身来追求你,你会如何?” 温凝回答得很快,“当然是拒绝,本小姐才不屑于做别人的替身。” 夏徽音颔首,“你说,你碰到的这个男人这般在意你的脸,会不会……” “会不会是因为你长得像他的故人?” 温凝呆住,捶了下自己的手心,“你说的有道理,我曾经看见有些话本就是这么写的。” 毕竟那个人,屡次见到她时,目光总是第一时间胶在她脸上。 “我往后还是多多避开他为好。” 夏徽音见此,也不再多言。 反倒是温凝早早提出了告辞,“徽音,既然你已经收下请帖,那我就先回去了,不叨扰你休息。” “好,下次见。” “嗯嗯,我笄礼那天你一定要来。”温凝再次重复道。 夏徽音点头应声,“会去的。” 温凝闻言,也不再多留,跟着春喜走出青霜院了。 与此同时,顾锦嘉掠到了夏徽音面前,他坐在夏徽音另一侧,闷声不太开心道,“她为何又来找你?” 夏徽音对他的突然出现已经习以为然,只是稍微顿了一会儿就道,“她邀请我届时去参加她的笄礼。” “你答应了吗?” 夏徽音拾起请帖晃了晃,“自然答应了。” 话落,又望着顾锦嘉问道,“你有收到请帖吗?” 她记得原书中,他是收到了请帖的。 “没有。”顾锦嘉直言。 夏徽音惊讶出声,“怎么会?” “为何不会?” 顾锦嘉低头,探究般与她对视,“我与她素不相识,何况还是外男,收不到请帖才正常,你为何这般惊讶?” 夏徽音强自镇定,迎上顾锦嘉迫人的视线,勉力平静道,“没事,是我大惊小怪了。” 她差点忘了,现在的顾锦嘉根本就没有按原剧情走,更没有和温凝建起一个良好的关系,何谈被温凝邀请去参加笄礼。 顾锦嘉见状,也不再探究,他收回目光,扫到窗台处的花瓶时,唇边划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花瓶里的海棠花,是他摘的。 他看向夏徽音,“你自己的笄礼也快到了,可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可以送你。” 夏徽音抬眸望他,他好像很热衷于送她东西。 “没有。”她确实没什么想要的。 顾锦嘉的眸光落在她的乌发上,缓慢开口,“那我自己选一样送你。” “你很喜欢给别人送东西吗?”夏徽音忍不住问。 顾锦嘉敛眸,专注地看着她。 “我只送你,也只送过你一个人。” “咳…”顾锦嘉的话打了夏徽音一个措手不及,她掩唇轻咳一声,强行生硬的转了话题,“你这段时间都会待在扶城吗?” “下个月要出去办事,会离开扶城几天。” “怎么了?”顾锦嘉问。 “没什么。”夏徽音抿唇,手捧热茶,垂下眼睫,轻声道,“若是途径涛河,还望多加小心。” 若按原剧情,顾锦嘉会在温凝笄礼的那天晚上悄悄赶回都城,打算秘密寻他祖父,结果途中遭遇埋伏,不小心坠入了河流。 “你是知道什么吗?”顾锦嘉诧异道。 “不是,只是因为那边经常出事,故而想让你小心一些。” 顾锦嘉噙笑应下,“我知道了。” 夏徽音瞧见了他唇边的笑意,不自在地捧起热茶多喝了几口。 此时的夏徽音,也不会想到,温凝的笄礼还没有到,顾锦嘉也还没有出事之时,倒是她先出了事。 第27章 被绑 温凝笄礼的前一天下午,夏徽音在午睡前如往常一般,坐在妆台前慢慢把钗环卸下。 她刚拿起木梳,就见春喜垂头走到了她身后,似乎是要帮她梳头。 “春喜,我自己来就好,你退下吧。” 她说完,本以为春喜会顺势退下,没想到,春喜一步未停,继续走到了她身后,并且抬手触上了她的脖颈。 夏徽音蹙眉,盯着镜中的春喜,启唇欲言,却不料会在镜中对上了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她瞳孔微缩,猛地站起了身。 这个人根本不是春喜! 那人抬眼直视镜中的夏徽音,凶光毕露,在她还未来得及喊人时,扬手直接把她劈晕了。 他揽住彻底晕过去的夏徽音,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房间。 唯有跌落到地上的木梳昭示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春夏刚从膳房端了安神茶回来,进屋后却没有看见夏徽音的身影,只看见了掉在地上的木梳和凌乱的妆台。 “小姐?”春夏放下安神茶,朝里间轻轻唤了一声。 没有回应,一点声响也无。 春夏拧眉,直接走进了里间。 里间空无一人。 春夏的眉毛拧得更紧,她疾步而出,一一打开院里的其他屋子去寻夏徽音。 很快,她在邻近的屋子里看到了一个卧倒在地上的人,可地上的人根本不是夏徽音,而是春喜。 小姐肯定出事了! 春夏心急如焚,她进去拍醒春喜,着急道,“春喜,小姐人呢?” 春喜迷迷瞪瞪地醒来,还没有机会揉上自己酸痛的脖颈,就听见春夏问夏徽音的去处,登时清醒,“小姐不见了吗?” “对,你昏过去之前有没有见到小姐?” “没有,我原本想出来换壶热茶水,谁知,一出门就被打晕了。” “糟了。”春夏拧眉,“春喜,你速速去找少爷,就跟他说小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