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作死、解脱(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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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作死、解脱(九) 姚含章嘶声裂肺的吼着,面对着刘二,面对着这凛冽的风雪,面对着赤身裸体的惨况,他竟没有丝毫的退缩。 刘赐看着姚含章那赤裸着身子站在风雪中,强硬的面对着黑铁塔一般的刘二的那样子,不禁有些看傻了。 “混世魔王”、“枭雄”……许多形容姚含章的词眼在刘赐的心中浮现,他越加了解姚含章,越发觉得他不是个简单的人,天底下没多少人在这时候有这般的胆量对抗刘二,而且把话说的如此有理有据,这实在是不得了的本事。 刘二面对着姚含章的怒吼,竟仍是无言以对。 姚含章狠狠地盯着刘二的眼睛,冷笑着咆哮道:“若说我是败类,那你们出入紫禁城里面的那一大群人全是败类!那皇帝还养着三宫一十六院呢!那些良家女子被强征进宫里面,当皇帝的大小老婆,谁问过她们愿不愿意?!当年征朝鲜时,从边境抢回来一大批女子,在军营里给那些当兵的分了,一个都没活下来,这算不算淫辱女子,草菅人命!?在江南,那些当官的借口剿倭寇,把那些被倭寇毁了家室的良家女子都给收编了,派给那些臭当兵的当老婆,这不算淫辱良家女子!?” 姚含章说的朝鲜和江南的事情,刘赐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这事情和他离得远,所以他也就没那么留意,如今想起来,那些家破人亡的女子确实可怜,她们没了家室,没了依靠,就沦为任人摆布的下贱人了。 刘二依然没说话,他的脸在风雪中显得异常黑暗。 姚含章冷笑起来,继续说道:“爷,你要是把我看作败类,只能说你见识有限了,江南去年一宗改稻为桑的事情,那些当官的层层勾结,不管百姓有没有饭吃,强迫着百姓把农田改成桑田,好多织些丝绸给江南织造局卖钱,这事情逼死了多少百姓,依我看来,我姓姚的远远比不上这些当官的败类!我起码没有伤害人命!” 刘二微微地埋下了头,依然没有说话。 姚含章冷笑道:“不过是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而已,我不过是窃了些美色,比起窃国者,还差的远着呢!你要是想替天行道,先杀那些贪官去!”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姚含章这话倒是镇住了刘赐,刘赐不禁佩服姚含章的胆识,他觉得这姚公子不是个简单的纨绔公子,可惜他是生在这天下安定的时代,只能窃玩些美色而已,他若是生在乱世,恐怕不得了。 刘二沉默了片刻,说道:“你说的没错,平日讲的所谓律法、道义,都不过是那些窃国者定的规矩,不尽信得,但正是因此,我刘二更信心里头的道义,有些恩仇之事我必须去做。” 说罢,刘二抬起头来,看着姚含章,问道:“你可知她们母女是谁的人?” 姚含章迎着刘二的目光,没说话。 刘二冷笑一声,说道:“你被美色迷了魂,连她们的来历都没弄清楚,我便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她们是前锦衣卫都指挥使沈一川的妻女。” 姚含章仍是定定地迎着刘二的目光,他确实没有在乎琳娘和沈春浅母女四人的来历,因为他觉得他很快要回江南,离开了京城,总不至于还出什么事端,但他仍是没有想到,她们是锦衣卫头领的妻女。 刘二继续冷笑道:“你当然也不知道,我叫刘二,是锦衣卫十三太保排行在老二的,当年是沈爷带我出的道。” 姚含章咬着牙,说道:“我有眼不识泰山,有辱沈爷的妻女,我立马把她们好生送回娘家,再不沾染她们便是!” 刘二摇摇头,说道:“她们没有娘家,哪怕有些远房的亲戚,出了沈爷这事,也不敢认她们了,再说了,你已经沾染她们了。” 姚含章禁不住颤抖起来,他的意志依然坚强,但谁也敌不过对死亡的恐惧,他说道:“那是我有眼无珠!我以为那琳娘不过是个寻常的官家妻妾……” 刘二说道:“琳娘是沈爷的妾,你侮辱她,我尚且可以忍受,但那春浅姑娘是沈爷最疼爱的长女,是沈爷的正妻所生……” 姚含章咬着牙,说道:“我有眼无珠!鬼迷心窍!我发誓再不碰那沈姑娘!” 刘二摇摇头,说道:“你已经碰了,你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使尽了手段要羞辱她,她是那般单纯的一个姑娘,像她娘亲一样心地善良……” 说着,刘二不禁握紧了手上的刀片,继续说道:“你以为你是如何长大成人?没有这些善良的女人含辛茹苦、情愿付出性命地抚养你,你能长成这般模样?你生而为男人,该懂得爱惜女人,这天地之大,是靠着这些女人支撑的,如果这人世间尽是你这般满腹私欲的男人,这天早塌了!” 姚含章不知听进去没有,他的目光颤动着,此刻他当然只会想着保命,他说道:“我对天立誓,绝不会再行那不轨之事……” 刘二亮出刀片,说道:“我年轻时欠了她母亲恩情,如今是时候还了,我保不住她母亲,总该保住她。” 姚含章努力地在风雪中支撑着,他看着刘二要动手,仍是不失冷静地咬着牙说道:“爷!我保证再不碰她了……” 刘二说道:“由不得你,你翻脸不认,她一个弱女子是没办法的,况且你已经碰了她的身子,不杀你,还不了她清白。” 姚含章禁不住咬牙切齿起来,他忍不住嘶吼道:“我不过是轻薄了她几下,哪里有毁她清白!?” 刘二逼近了一步,冷笑道:“她一个千金小姐,大家闺秀,给你轻薄了,还有清白可言吗?” 姚含章看着刘二逼近了,他逃无可逃,但他仍是没有求饶,或者退缩,他仍是强硬地嘶吼道:“你自诩道义,有什么理由杀我!?我只不过是轻薄了她,这犯得上死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