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 寻子(二)
耿玥东心里一惊,岳颖生了吗?孩子还被人偷走了?这是要断铁家的根基啊,她着急的问,“怎么回事?你快说!” 岳勇见耿玥东并不知情,便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其中岳颖心情不好,他一时嘴快说成了心脏不好,这下可把耿玥东急坏了,现在正是大反攻的好时机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老太太,肯定是老太太等不急见重孙子了。 耿玥东跺着脚在帐篷里走来走去,“婆婆真是糊涂啊,她也不想想,刚出生的孩子多娇弱,怎么能抱出来走这么远的路呢,军营里又不安全,哪里比得上她娘那里舒坦。真是的,唉,秋月,快去问问,铁家亲卫跟老太太那里联系过没有,他们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秋月立刻转身去问,又被耿玥东叫了回来,她谨慎的说道,“若是打听不到,请大嫂到我帐中来一趟!” 事情已经发生了,着急也没用,岳勇站在一旁等待消息,耿玥东急的走来走去,连连跺脚。 好一会儿,秋月回来了,同时进来的还有周桂枝,她一进帐篷就迷惑的问,“正盘算军需呢,五妹叫我来有何事?” 耿玥东没绕圈子,直接问道,“婆婆派人去石牛寨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周桂枝也是一脸的迷惑,“不知道啊?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耿玥东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说,“岳颖不是生了个儿子吗?孩子不见了,被铁卫的人偷走了。” “谁干的,我废了他全家!”周桂枝声音冷的能结出冰碴子来,可是一看耿玥东为难的样子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命令是婆婆下的?” 耿玥东无声的默认了。 周桂枝的神色到是平静了下来,“婆婆不会害孩子的,她肯定是想见孩子一面,没必要紧张,孩子肯定没事儿的。” 她说话的态度完全无视了在一旁的岳勇。 岳勇恨了一声,“可是现在跟铁家亲卫联系不上,刚才我大嫂才来说过孩子之前有些不太舒服,因为是早产一直没吹过风的,那些带兵的家伙知道怎么带孩子吗?” 他这话一说,周桂枝差点跪了,可真是,一群没结过婚的大老爷们,你指望他能伺候好那么小的孩子,这事简直了...... 周桂枝再怎么沉稳,这会儿也没一点主意了。 “还是派人跟铁卫联系一下吧,万一出了什么事儿谁受的了啊!”耿玥东期待的望着周桂枝。 周桂枝不吭声,半天才从袖子里掏出个令牌,交给耿玥东道,“你看着办吧,我去婆婆那里探探口风。” 周桂枝不等耿玥东拒绝就转身急匆匆的走了。 耿玥东拿着令牌,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感觉手上有千斤重,“就会逃避,难道把令牌交了出来,你就不用再面对这些事情了?念了几十年的佛都看不透,这么多年简直是白修行了!” 耿玥东一边抱怨还要一边处理这件事情,当务之急要先确认孩子的安危,其他可以慢慢再说。 她定了定神吩咐道,“秋月速带此令与铁卫联系,一定要把孩子安全的护送回来。” 秋月接了令出去,耿玥东安抚岳勇道,“这事儿肯定是个误会,不是老太太下令干的,我一定会好好给你个交代,你先回去吧,顺便休息几天,我刚听说岳丫头已经到附近了,我希望她不要太冲动了,你去劝劝她,孩子不见了我们也着急,大家一起找比她一个人瞎找要快些,只要孩子在铁卫的手上,就肯定不会出事,你让她放心吧。” 岳勇冷冷说道,“希望如此!” 耿玥东看着岳勇不甘心离去的身影,叹息一声,“希望岳丫头别记恨这件事情才好。” 不记恨才怪! 岳颖已经把冯老太太恨上了,这个老顽固要不是她鬼迷了心窍偏要看孩子,小六福怎么会被人抱走!就该让她一辈子都看不到小六福才行! 被大家惦记的小六福现在正安稳的睡在奶娘的怀里,田喜打算带他回山寨,但又怕铁镖追上来把孩子抢走,只好绕到青阳城外的一条官道上,这里路好走一些不说,路上吃住都要方便许多,赶了几天的路田喜都没有好好休息,现在可以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一下再上路,反正铁镖没马也追不上。 天色正早,但是田喜却不打算再继续走了,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个如归客栈,他往门前一停,一个半大的小子立刻机灵的迎了上来,“大爷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田喜扔给他一个银角子,“一间上房,送些热水和吃食来,要最上等的,马也给我喂好,别让我知道你苛待我的马。” 那小子得了打赏笑的合不拢嘴,“瞧大爷说的,我家的店最是实诚,马给您喂上等的豆料可好?” 田喜点点头下了马,又扶了那农妇下马来,往店里走去。 小子把马牵到马厩里,取了钥匙带他们进后院的上房。 农妇一路不敢吭声,她可是看见田喜杀了人的,而且田喜还威胁她说如果你敢跑就杀了你全家包括你儿子,农妇不敢有二心,只盼着把这个小少爷给他送到家中,自己好脱身。 他们经过院子的时候与一个婆子错身而过,那婆子眼睛瞟了农妇一眼,拦在她面前陪笑道,“大姐您的孩子这么小也舍得抱出来啊?” 田喜眼睛一瞪,阴沉沉的说道,“别多管闲事!” 婆子吓了一跳赶紧退开。 农妇的头低的更低了,快要埋到孩子的脸上了。 田喜不满道,“别捂着小少爷了!他有个什么闪失,你全家都要赔命!” 农妇赶紧把头抬起来,惊恐道,“大爷饶命,我一定照顾好小少爷!” 田喜冷哼一声,仰着头上了楼,那农妇不敢再跟婆子多言,老实的抱着孩子上了楼。 那婆子虽然被田喜喝退了几步,但是看到农妇那惊恐的模样知道这孩子并不是她生的,哪有下人敢对主子呼来喝去当个下仆似的使唤的。 而且一个仆人衣饰华丽,而那农妇却穿着很普通,一件旧褂子都洗的看不出色来了,他们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