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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那个助理进来说了什么?似乎是那只蠢兔子又过来了。

    现在可不能再有牵扯,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穿越的人,而且渝晓对他很感兴趣。

    不过,还得去进行不愉快的收尾环节。

    “齐阳,你最近还好吗?”

    陈思宇对齐阳的认识还停留在其被父亲胁迫无法反抗的阶段,就是前段时间为什么没见到人,都能自己心理安慰是由于齐先生的阻挠。

    “我最近怎么可能过得不好呢?思宇你可是帮了我一件大事。”

    此刻齐阳的语气中充斥着毫不掩饰的狡诈和阴险。

    “没什么,那是我应该做的,程家做了那么多坏事,也是罪有应得。”陈思宇说的话还是之前齐阳为他准备的理由。

    他不是没察觉到齐阳神情上的不对劲,只是没有退路让他不能接受,因而潜意识的回避。

    如果这件事骗他,那一直骗着他也是好的。

    可惜齐阳已经不愿意在陈思宇的身上消磨时间了。

    “或许他真的干了什么坏事吧。”齐阳昂着头,将眼前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不过我不知道,我只是单纯想利用你搞垮程家,现在你都没听出来吗?”

    其实摧毁程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陈思宇并没有在其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齐阳只是单纯的享受着这一环节。

    让蠢兔子自己动手将避风港摧毁。

    还要看陈思宇知道真相后崩溃更让他感到快乐的事吗?

    有的。

    和渝晓相关的事都让齐阳感到快乐。

    “我听出来了。”陈思宇扯出来一个哭一般难看的笑容,甚至还往前走了两步试图抓住齐阳放置的手臂,“没关系的,我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齐阳的第一反应是嫌恶的躲闪,眯起双眼充满审视。

    “我是说我并不介意这件事情。”陈思宇失落,抬起的时候慢慢垂下。

    “你还是没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齐阳将唇抿成一条直线,“你介不介意这件事情早就已经不重要了,被利用完的棋子需要听它的感受吗?”

    “……”陈思宇的眼眶没有发红,甚至连湿润都没有,只有彻底地冷静。

    “我没有被利用完。”

    陈思宇抬起头。

    “我还有很多价值,你可以继续利用吗?只要你不要放手。”

    讽刺的像是在进行荒诞剧的表演。

    “我可以帮你得到很多。”

    所以,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放手。

    绷紧的神经仿佛下一秒就面临断裂。

    第59章 程家败落

    “是什么样的自信, 让你感觉我是真的需要你?”齐阳抬眉,上挑的眼尾流露出浓浓的不屑。

    陈思宇脑子一团浆糊,仍在下意识的为自己争取:“我可以继续帮你, 我……”

    “好了。”齐阳坐到真皮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尾音拉长, “你是听不懂人话?”

    “不是。”陈思宇被齐阳漠视的眼神看的心寒, 下意识垂下头去避开。

    “我不明白。”陈思宇的视线最终落到齐阳翘着的鞋尖,努力梳理着, “你为什么要这样, 是单纯喜欢恶作剧,还是……”我对你其实也有那么一分特别?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如此擅长自我安慰, 连齐阳这毫无疑问恶意满满的举措都能用‘恶作剧’解释,好像能让自己不那么卑微,可惜颤抖的尾音将他暴露的一干二净。

    齐阳闻言,缓缓地眨了下眼,诡异的透出纯真来,纯黑的恶意宣泄:“你在说什么?”

    像是听到可笑的言语。

    “我也是很忙的,之所以在你身上浪费时间……”经恶狼咀嚼过的话语缓缓从喉管中挤出,“只是因为渝晓讨厌你而已。”

    陈思宇抬头, 满是不敢置信,被捏住的心脏受力过度,反馈出不堪重负的呼号。

    他在说什么呀?

    耳边尖锐蝉鸣般的声音夺去他的心神。

    “因为渝晓讨厌你,所以我故意接近你,让你爱上我, 懂了吗?”齐阳将陈思宇的反应尽收眼底, 眼底笑意蔓延, “当然,看看你这可怜相也是乐子之一。”

    “顾渝晓……”

    “这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都像侮辱。”齐阳不耐烦的轻啧,“知道怎么回事就不要再来烦我,回去找你的金大腿,跪着求他原谅你,说不定他一开心就松口了呢?”

    “你真的好恶心啊。”陈思宇叹息似的吐出话语,面白如纸,连瞳孔都僵硬得如同机器。

    “人总是得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不是吗?”齐阳卸去伪装后连尾音都显得轻佻放肆。

    “你也是吗?”

    陈思宇反问时思想是一片空白的,只能直愣愣看着眼前人。

    “我也是。”

    这句话的语调呼的一下沉下去,齐阳笑容放大,却无丝毫笑意。

    他希望得到的是收获。

    没有努力却得不到回报的理由,不是吗?他要竭力证明,自己会是最好选择,将程尧之流碾碎。

    “嘛~”齐阳扬起声调,“不回去也没关系,毕竟现在的程家早就自顾不暇,讨好也没有意义,不过你若是单纯想去踩上几脚也不是不行?”

    ——程家情况与齐阳所述相差甚少。

    眼前的一切都像一场无聊透顶的闹剧,程尧至今仍有种不切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