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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这不是我的好弟弟吗?简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虚假无比的咏叹调, 程期嚣张的笑声传进程尧脑海无比刺耳。

    程尧胸膛大幅度起伏,彰显着他此刻的愤怒。

    若是以前像这样的垃圾,根本不会有在他面前出场的机会,更别提是如此耀武扬威。

    真是没想到,和他如此相似的一张脸, 突然有一天会让自己厌恶到想让其去死。

    “好狗不挡道。”程尧冷冷的说道。

    他可不像这个卑鄙无比的私生子, 他可是程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 和这种人发生争执都是降低自己的身价。

    程期一声嗤笑:“是啊,好狗不当道。”

    现在谁是狗又有谁能说得清?最后的赢家是谁还不一定。

    程期离开之时,还刻意狠狠撞了一下程尧的肩膀,目光落在程尧渗血的额角,嘴角讽刺的弧度不言而喻。

    程尧快步离开。

    他的情绪已经到了临界点。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程尧脚步一顿,深呼吸了一口才按下了接听。

    “母亲。”他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欢喜。

    “程尧。”对面母亲的声音冰冷。

    “是。”程尧毕恭毕敬。

    听筒内传来一道清晰无比的冷笑。

    “你太让我失望。”

    这话让本来精神就摇摇欲坠的程尧,瞬间坠入阿鼻地狱。他从小到大做那么多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那句肯定,偏偏它们失去的如此之快。

    “母亲。”程尧声音酸涩,如同哀求。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程夫人只在意最终结果,“今天下午召开的董事会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明白了。”

    “嗯。”

    “我会做好的,母亲。”

    ……

    齐市集团的不断加压,程氏信誉破产资金链断裂,大量股份被低价抛售,董事会众多成员怨声载道。

    今天的董事会是他最后一次机会,程尧本以为自己做出了心理准备,但当面对着那一双双探究而厌烦的双眼,心中窒息感无限弥漫。

    “大家也知道…这次会议召开的……目的。”

    连那么简单的一句话都被说的断断续续。

    “砰——”

    门开的声音。

    程尧居然产生了潜意识放松感,这让他自我厌弃。

    “这是谁?”

    “这会议是什么闲杂人等都能进来的吗?”

    “还不快点出去!”

    这个闯入的人变成焦虑的发泄口。

    “我不是闲杂人等,我是有话要和大家说才进来的,在此之前我做了冷静的思考,绝对不是因为一时的冲动!”

    是陈思宇。

    “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一位脸上皱纹纵横的集团内部老元老,紧皱眉头。

    陈思宇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大家的心情,也能够理解大家如今做出的各种反应,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相信程尧,他的确非常优秀,也是能够解决这次危机的最关键人物。”

    “程氏那么多年,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最后还不是都挺过来,这次风波只是暂时。程尧他已经找到了核心问题,相信不久后便能够解决,只能请大家稍安勿躁,到底是由于什么,现在还不方便同诸位讲,最后只有结果才能见真章。”

    见这么一个毛孩子在他们面前这么长篇大论,董事会的成员们彼此相对,一时间居然都没能做出什么反应。

    “你说对不对,程尧?”陈思宇带着浅浅的笑,带着特有的安抚能力。

    “对。”程尧慢半拍的反应过来。

    ……在这场会议像玩笑一样结束后,陈思宇并没有去第一时间安慰现在对他最为重要的人物程尧,而是抿了抿唇迅速离开。

    裴先生说的一定不错。

    齐阳和程尧毕竟是儿时的朋友,一定是产生些许误会才会造成如今的结果,只要把话说开,一切都会好,危机也会自然而然解决。

    只要他能见到齐阳。

    而正待在齐氏集团,戴着耳机并将腿很没规矩的放到桌子上的齐阳,狠狠的打个喷嚏。

    是渝晓在想他吗?

    手机上的文件传输显示完成,里面是之前为顾渝晓治病那位医生的一切资料,以及最为详尽的联系方式。

    齐阳一目十行地浏览完成。

    这个医生身上的秘密可真不少,但这也同样意味着他的把柄有很多,并且每一个都是可以成为进攻的武器软肋。

    一个电话打过去,不到三秒钟便被立刻接起。

    “喂,你好,我是严文,请问有何贵干?”

    “严医生是吗?”齐阳一字一顿像是在暗地吐信的毒蛇,“我这里有非常严重的心理问题需要和您进行详细的沟通。”

    计划是应该一环扣一环的展开,收网的时候到了。

    他乖乖的、世界上最特殊的渝晓,总会发现他的好。

    至于那个简遇回,在彻底解决程家之后,自己会让他吃到该吃的苦头。

    今天在耳机中听到的内容有可以被利用的对象,那个向简遇回告白的人。虽然听到他的宝贝渝晓和那个简遇回和谐聊天心情不爽,但这只是暂时的忍耐。

    “你又准备干什么?”齐先生充满担忧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