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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话音未落,林柚径直冲出了控制室的大门。

    其他二人虽还不明所以,见状也跟着立刻行动了起来。奔跑的速度快到与其说是原路返回,不如说是漫无目的地在交错的走廊里乱转。

    可无论到哪里,都见不到半个人影。

    任越宇:“怪了,这怎么连一个人都没了!刚才明明——”

    “他们不是说去汇合了吗,”耿清河反应了过来,“应该就是刚才咱们被那群武装队员缠住的那么一会儿的时间!”

    “对,问题就出在这个‘汇合’上,”林柚匆匆喊道,“他们主意倒是拿得挺果断的!”

    冲过拐角,来不及刹住脚步,她猛地闯进一片灯光之下,亮得白茫茫的晃得已经适应了黑暗的视野格外刺眼,林柚刚抬起手试图遮挡这光芒,又霍然放下了胳膊。

    她喘了两口气,尽可能平静地说。

    “……这里被舍弃了。”

    以至于现在,SCP173正静静地立在他们面前。

    “不要闭眼,”林柚盯着几乎近在咫尺的粗糙雕像,“忍不住要眨之前,记得互相提醒一下——一定要保证有人正在盯着它。”

    耿清河被这急转直下的发展搞得头皮都要炸了,压根一头雾水,“这、这到底……”

    “看来,”同样猛然明白过来的任越宇白了脸,“是铁定了心要弄死咱们这些祭品了。”

    “就从‘汇合’来说吧。”

    冲俩人打个手势,林柚眨动了一下酸涩的眼睛,这里灯光大亮,她也感觉得出奈亚没有跟来、

    “既然已经知道可能有祭品成了侵入者,他们所谓的‘汇合’,应该是要转移到某个更安全的地方,然后……”

    “我们会依次释放出那些‘噩梦’。”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林柚。

    下一秒,她猛然抬头。

    声音是从广播喇叭里传来的,带着一丝电流不畅的嘶哑。

    “通往外界的出口已经全部封锁了,你们会死在这里,也一定得死在这里。”那声音说,“那些怪物只要之后再回收就好。”

    怪不得,林柚想。

    所以,被镇压后还未来得及被送回去的SCP173,就是第一个又放出来让他们遇上的家伙。

    那些武装队员也算是充当了诱饵的作用,看他们之前的反应明显毫不知情,现在却被迫落到同一个下场,还真有点讽刺。

    “外面倒是还有几个幸存者,放出的怪物也不少了,应该也会马上送命吧。但没关系,剩下的对付你们也够用了。”

    “别怪我们,这也是你们逼得我们不得不使出最后的手段。要是可以,我们也不希望这么做。”

    “我知道你们带着羞涩的‘人’,”那声音道,“但别想着利用它做什么了,这两边只有声音是互通的。”

    “就让我们看看,你们还能强撑到第几位出场。”

    “祝你们好运。”

    这话听起来,倒像是愿你们尽早放弃挣扎,免得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意思。

    耿清河:“你——”

    “……好啊。”

    林柚抬眼,竟是笑了。

    “借你吉言。”

    作者有话要说:  主任:关门!放怪!等死吧!

    十分钟后

    主任:……怪呢???

    【林中小屋卡池绝赞大放送中】

    第43章 庸医

    在她应过这声后,广播径直沉寂了下去。

    现在那些幕后黑手的想,无非是看笑话似的瞧祭品们还能再撑多久,徒留他们在这和SCP173大眼瞪小眼。

    得亏是他们有三个人。

    没有经过刻意训练的正常人强行忍着一分多钟不眨眼有点困难,还容易翻车,撑个十秒二十秒总是没问题的。

    互相打打手势,他们就定下了轮流眨眼的次序,确保就算俩人轮换还能有另一人在边上盯着。

    “撑住,撑住……”

    眼皮酸涩得简直像下一秒就能眨出眼泪来,耿清河不断地嘀咕着,连他都说不清到底是在提醒队友还是自己。

    他托住这座编号为“SCP173”的雕像的腋下,混凝土表面那疙里疙瘩的触感让人不由自主地就联想起它是怎样用这双“胳臂”拧断人脖子的。

    “咔嚓”一声——

    好听吗?

    好听就是好脖子。

    他这过于丰富的想象力脑补得他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这,这也太沉了——”任越宇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边撑起雕像的另一边胳膊还要努力不眨眼,“它到底多重啊?!”

    “这个倒是没有明确的记录。”

    林柚歪歪头,“但它就是由钢筋和混凝土做成的,估计怎么都得有个七八九——一百公斤?”

    说不定,要是有那种体能格外强于常人的也可以做到把它单手抗在肩膀上。

    “就这个柜子好了,”站在大开着门的办公室里,她提防地盯住了被他们一左一右架起来的SCP173,拍拍身后插着钥匙的储物柜柜门,“再加把劲儿,马上到了。”

    他们现在可没跟SCP173玩一二三木头人的命或是兴致,瞬移这能力着实无解,好在它还有个在注视中无法移动的限制。

    俩人吭哧吭哧地搬了半天,路上都没出什么岔子,直到合力把雕像推进去,“哐当”一声反锁上柜门,拔出钥匙,这才纷纷揉起了酸得不行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