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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觉得自己这报恩真是太不容易了,为了报恩苦练寒冰诀不说,还要大半夜偷偷摸摸来给人送冰,可恶的程酸酸居然还让他以原形去送,这是在为难他一只小猫咪好不好! “你说,这些冰都是亦安让你送过来的?” 猫猫舔了舔爪子,非常灵性地点头,不过点完头,他又在地上写了个“师”字,随后指了指旁边那车冰,意思是这车是你的,那车是给你老师的。 得了这么大一车冰,傅承疏自然高兴,只是:“亦安你可真是会给为兄出难题,这么大一车冰,你让我如何解释它的来历啊。” 猫猫听到来历,当即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膛,甚至伸出爪子拍了怕,一副你这个凡人还不赶紧用小鱼干犒赏本喵的表情。 傅承疏手略微有些痒,只是这是猫妖,他还是打消了上手的念头,只哄道:“你说这是你存的冰?” 师弟在妖鬼两界很是吃得开,这事儿傅承疏自然知道,所以这车冰是怎么从汤溪运到京城的,他自然不会多问,但看猫崽子这般骄傲,他难免要捧上一捧。 却谁料这猫崽居然摇了摇头,又在地上写了个“制”字,随后又作出一副“快夸我”的表情,真是让傅承疏想不笑都不行。 这么一想,他倒有些羡慕亦安的生活了,有这么可乐的小猫崽逗趣,还不用忧愁冰块,难怪会待在汤溪乐不思蜀了。 “真厉害,我这里不方便送冰,可否留上一日,明日替我将冰送去周府?” 有小鱼干一切好说,猫猫自然无不应承,只是这京城真的好热哦,这一晚猫猫给自己凝了块冰,仗着妖怪的强大,趴在冰上度过了一夜。这凝冰决联系还是有用处的,至少现在只要他不断开法力,这冰就不会融。 第二日正好是休沐,傅承疏虽然热爱工作,但夏日里难免倦怠,故而今日都晚起了些。 周大儒却也知道大弟子的脾性,今日早上出门遛弯,和老朋友对着吹了半天的弟子,在才能上完胜老朋友后,却被老朋友攻讦一个两个都注孤生。 这周大儒哪能受这等气啊,小的那个远在汤溪,大的可就在京城呢,当即就坐着马车来找大弟子谈心了。 周大儒对尚书府熟门熟路,毕竟也没个女主人,故而他就长驱直入去找大弟子了,谁知道推开门一看—— 夭寿了!大弟子居然学会金屋藏娇了! 不仅金屋藏娇,还这么奢靡地给人凿了张冰床! 周大儒当时那个心情啊,别提多么微妙了,想了半天,他还是决定动家法,毕竟你喜欢人姑娘,你娶回来就是了,嘿!他这暴脾气! “老师?您怎么来了?”傅承疏从冰库里盘点完冰出来,有些讶异道。 周大儒当时那个吹胡子瞪眼啊:“你还好意思叫我老师!你看看,成何体统啊!你这些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为师今日就打——” 周大儒侧开身子,傅承疏终于看到了里面的姑娘,虽说看不清面容,但绝对是倾城颜色,这会儿美人春睡,难怪老师会浮现连篇。 可他不认得……哦不对,这仿佛是昨日那小猫崽趴的地方?可不对啊,那小猫崽分明是只小公猫啊?! 傅承疏即便再天纵奇才,也实在没闹明白这是何事,只是挨打?那是不可能的! “老师你别气,弟子真不认识她!” 傅承疏的解释刚落下,那边猫猫终于被吵醒,他揉了揉眼睛,见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下意识挥了挥手:“傅公子,早呀~” 周大儒当即更怒了:“好啊你,做了居然还不承认!有辱师门!实在是有辱师门啊!” 傅承疏:…… 真是好一阵鸡飞狗跳,这会儿程晋若是亲在,少不得要被傅承疏一顿连消带打,这猫妖也太不靠谱了。 好说歹说,周大儒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藤条,猫猫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因为半夜虚耗法力,竟然露出了女相。 猫猫觉得自己完蛋了,这回汤溪要让程酸酸知道,那不得……逐出衙门、报恩无望啊!呜呜呜,他的命怎么就这么惨啊。 美人落泪,当然是好看的,猫猫的女相可是连离庸都夸过的,周大儒一见,又想摸藤条了。 “你……你叫什么名字啊?放心,老朽与你做主,我这不成器弟子若是真轻薄了你,老朽替你收拾他!” 猫猫哪敢得罪傅承疏啊,他怕见不到明天的日光,当即猛摇头:“小女子与傅公子并无关系,小女子只是来替人送冰的。” “送冰?”周大儒一讶,这难不成是哪个狗官来贿赂自家弟子的?可这姑娘眼神清明,并无风尘气啊? 猫猫忙点头,傅承疏刚要阻止,这猫崽就一股脑儿说了出来:“嗯嗯,小女子是替汤溪程大人来送冰的,还有您的冰。” 周大儒眼神更复杂了:“亦安?你同亦安是什么关系?” 啊?属下关系?这好像不大行,猫猫想了想,突然就想起了骚狐狸的话,随后脑子非常短路地道:“以身相许的关系!” 周大儒开始血压飙升,如果条件允许,这会儿已经要提着藤条下江南了。 “承疏,你别拦着我,好个兔崽子啊!居然让个姑娘千里迢迢来送冰,你说这像话嘛,太不像话了!” 傅承疏要劝,但这会儿老爷子明显情绪上头,根本不听任何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