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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数量和次数姑且都算得上客观。 前者呈上的爱意动机单一。这些被写在随便从笔记本上撕下的纸张上凌乱的手写字体,以及朴实无华到比一颗被咀嚼了十数小时的口香糖更加寡淡的行文,都能让最鹤生感觉自己似乎是在批阅一篇语病繁多,汉字使用不合格只能用平假名拼写的作文。 而后者,十个中有八个是最鹤生见也没见过的陌生面孔,剩下的两个各在“一面之缘”和“萍水相逢”之中占下一席之地。 最鹤生甚至不明白他们之中,为什么会有人能信誓旦旦地说出“我会珍惜你一辈子”这种话。 明明只要他们不做自我介绍,她就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但这次的情况和不知所云的情书,仅是浅薄交换了姓名班级的陌生人的冲动之举都截然不同。 告白的人叫宫侑。 是她说熟不算熟,说不熟,又会让人感到那几年暑假白瞎在他身上而心有不甘的幼年玩伴。 在宫侑的笃定又不可置疑的话中,她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自己错过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这件事对她清濑最鹤生而言并不重要,但对于宫侑而言一定是重要的——因为青春期男生的自尊心本就是重要的,它不仅可以叫及川彻魔怔得跟牛岛若利单方面宣战三年,还可以叫真城最高画稿画到吐血三升。 而宫侑,虽然中间有过很长一段时间不曾联系,但她很清楚地知道这人从小就是个极其要面子的。 别人可以说他不好,但这句不好最好不要与他任何在意的事情扯上关系。 举个浅显易懂的例子就是,你可以说宫侑跑步慢,但你不可以说宫侑跑步跑得比宫治慢。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 她既没有看见过写在纸面上的“我喜欢你”,也没有听到振动空气的“我喜欢你”。 ——这他妈的怎么回复???!!! 最鹤生难得的爆了粗。 她看向宫治,好希望这个和宫侑在外表上只有发色不一样的少年能冲自己摇摇头,或者冲上来给宫侑后脑勺一巴掌告诉他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可没有。 什么也没有。 宫治在与她目光相触不到一秒之后便迅速移开了视线。 所以是真的??? 宫侑真的跟她告白过??? 什么时候??? 可以问吗??? 啊……问出来不就直接暴露她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啊啊啊啊啊! 到底怎么回事啊?! 宫侑总不可能在她睡着的时候跟她告白吧! 所以当时她一定是醒着的! 可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难道有外星人把她的记忆拿走了吗?! 如果告诉宫侑自己连他对她告过白这件事都忘了……会连朋友都做不了了吧!? 因为这种行为真的很屑啊! 假如牛岛若利现在问她一句“你跟我告白过吗?”,她绝对会尽自己最大努力抡圆手臂扇他一个耳光! 所以到底宫侑到底是什么时候和她告的白,她又是为什么会不记得了啊! 呼…… 好了……清濑最鹤生你要冷静下来…… 先别想这个了…… 现在最首要的问题,是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最鹤生快哭了。 天可怜见。 她根本想不出这个问题!! 好想变成一只鸵鸟! 她是如此地愤懑,但很快她便又想通了。 因为她忽然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必要这么纠结。 ——直接拒绝不就好了吗? 反正! 她也不喜欢宫侑啊! 不止一次地说过了。 宫侑从不是个不体贴细致的人。因为在球场上独断的人根本当不好二传,他只是太吝啬将这种体贴用在别的地方。 但球场外的宫侑多数时候只会横行霸道,以至于看起来跟个小学生别无二致。 所以当他去试图体贴别人的时候,不少人才会后知后觉地发现: 这家伙是有情商的! 而且情商说不定出奇得高。他太会察言观色,就连攻手在完成扣球动作后不经意的皱眉都能被他捕捉到。 紧接着,宫侑就会从凡事都喜欢斤斤计较的状态,切换成另一种喜欢斤斤计较的状态——“如果感觉哪里别扭的话一定要跟我说!一定哦!!!” “我觉得宫侑可以去考虑试一下四大吝啬鬼的镜,如果他以后不打排球的话——哎你别瞪我啊……我这不是说如果吗?凡事都得有个如果吧!” 如果不打排球的“如果”是不可能发生的,所以这个猜想不成立。 宫侑早早地甘之如饴地把自己人生的轨迹给钉死了。 他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近乎迷信地认定自己绝对会打一辈子排球——宫治应当感到荣幸,因为他的存在也占了这份虔诚的迷信中的一席之地。 宫侑很会察言观色。 而被他观察得最久的人就是宫治。 理所当然的,宫双子贼拉无敌。 至于其他人,观察和了解他们是需要时间成本的。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在他疯狂强调沟通很重要之后,真的放下所有顾忌,毫无保留地告诉他心里的想法。 因为如果宫侑的传球近乎完美,却还是不能拿到分的话,那么这份在赛场上让人无比舒心的体贴,下了赛场就会立刻变成“傻逼队友害我输球”的狂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