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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他知道这么多年一直能与孤爪研磨保持联系的清濑最鹤生同学,终于从仙台转学来到东京——原因是什么孤爪研磨并没有和他说,不过这点问题既不妨碍黑尾铁朗替自己的幼驯染和自己感到高兴,也没道理会让他对清濑最鹤生产生特别的好奇。

    他只要知道对方是个品行端正的人就够了,至于是否与对方结交则全交由孤爪研磨或者缘分决定。

    毕竟是研磨最先认识清濑最鹤生的,假如他和清濑最鹤生在并非机缘巧合的前提下认识了,保不准研磨会感觉自己被排挤了或者别扭。

    然而黑尾铁朗完全没想过,这个“机缘巧合”居然会来得这么快。

    因为两所学校离得近,黑尾铁朗和夜久卫辅所在的音驹排球部,与木兔光太郎所在的枭谷排球部经常有训练赛安排。

    不过与从入学以来便在发光发热的木兔光太郎不同的是,黑尾铁朗和夜久卫辅都只是部里平平无奇的一年级新生。

    扫地拖地是他们,擦球捡球是他们,上场比赛的机会却不是他们的。

    这无疑让人感到非常沮丧。

    尤其是在部分前辈只是仗着资历年长却占据了首发资格的前提下,就更令人不爽了。

    但好在不爽并不会让人迷失努力的方向。

    从小就有排球经验的黑尾铁朗很清楚自己并非能够挑起赛场上王牌大梁的人物,身形瘦小的夜久卫辅也早就确定了自己作为自由人的定位。

    他们一个练习拦网,一个努力接球。

    然而对着空气练当然不够。

    于是他们便将目光放在了枭谷最有潜力的一年级正选——木兔光太郎身上。

    而经过黑尾铁朗和夜久卫辅的刻意为之,本就性格开朗神经有些大条,认为“有人愿意陪他练球简直是世界上一等一的美事”的木兔光太郎迅速和他们熟识了起来。

    再然后,就有了他们私下加训结束后,黑尾铁朗暴露了自己不会骑自行车的短板,夜久卫辅和木兔光太郎逼他学习把他从坡道上放下去,结果黑尾铁朗差点撞到清濑最鹤生的情况发生。

    虽然很少与同龄的女孩子有交流,但晃神也只是因为对方出现得太突然了。

    看清濑最鹤生这副气喘吁吁又如临大敌的样子,她下一秒要是说出“我家房子着火了”这种话,黑尾铁朗认为自己也是会相信的。

    “黑尾!我的爱车没事吧!”这是从后面大步追上来的木兔光太郎。

    “黑尾你没撞到人吧?!”从后面追上来的夜久卫辅。

    “你们两个就不能关心关心我吗?!”黑尾铁朗也顾不得自己的手还被抓着了,粗声粗气地扭头吼回去。

    夜久卫辅的目光象征性地飞快扫了他全身一遍,“哪里受伤了?”

    “新手上路安全无恙。”黑尾铁朗得意地挺了下胸膛,然后又低落下去,“不过我的鞋底遭殃了。”

    站在旁边打量最鹤生好一会的木兔光太郎总算想起在哪里见过她,“啊!你是宫侑和宫治的朋友对吧!”

    “是我,清濑最鹤生。木兔前辈好。”最鹤生点点头,委婉地提醒了一下显然把自己名字忘记的木兔光太郎。

    被一声前辈喊得全身舒坦的木兔光太郎立刻对最鹤生的好感度飞涨,他一步上前把黑尾铁朗挤开,“黑尾没有撞到你吧?”

    “没有。”最鹤生摇摇头。三个大男生在她面前组成人墙,正好挡住了刚才回头想要看看身后骚乱的桃井五月的视线。

    现在她刚刚拐弯走进了前方两百米处的路口,最鹤生绕过黑尾铁朗他们,抬头张望了一下街道两边,才发现这条街道有些冷清,又因为马路狭窄的关系并无车辆经过。

    难怪黑尾铁朗敢在这里骑车。

    接着她又看到一个踩着滑板的男生出现在街的另一头,同样他的方向一转,拐进了刚才桃井转身进入的路口。

    提供户外运动的场所就在附近。

    掌握了大概地点的最鹤生松了口气,不再那么急迫地想要追上桃井五月。

    同时她重新组织好语言,对正在和把自己挤开的木兔光太郎掐架的黑尾铁朗喊了一声:“黑尾前辈。”

    两个人登时停下动作,替他们感到丢人的夜久卫辅叹了口气。

    对男生之间小动作司空见惯的最鹤生神态自若地接着道:“是这样的前辈。我朋友最近状态不太对,我刚才一路跟着她跑到这里之后,大概猜到她要去的地方是附近的篮球场。

    “虽然用恶意揣度别人不好,但我很不放心她自己去那种……可能很杂乱的地方。万一她被欺负了我一个人也帮不上忙,所以能不能麻烦您陪我一下?

    “作为交换我可以答应您一个条件,或者我之后照保镖或者安保人员的雇佣价格按时薪结算可以吗?”

    最鹤生的语速不算快,黑尾铁朗也不傻,很快理清现状。他向来自诩待人热忱,即使刚才用脚刹车对他的运动鞋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但他不打算接受对方“时薪结算”的提议。

    可什么都不要也不好吧?这位清濑同学看起来也不是喜欢平白占别人便宜的类型……

    黑尾铁朗两秒脑内风暴后决定“有偿”答应这个请求,而正当他想说“等事情结束后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吧”的时候,木兔光太郎再一次站了出来!

    他双目湿润,双手抓住最鹤生的肩膀,颇为感慨地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