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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子的话,听着还真是耳熟至极。就连语气......都和先前如出一辙。

    御倾枫吟吟笑了声,沉住目光,“你若是,还敢在我面前说她半句,我一定拔了你的舌头。”

    许久许久之后。

    樱弦应了声:“我知道了。”她敛住面上的苦意,没有再言话,很不甘心地看了眼御倾枫,低着头走了出去。

    御倾枫深深叹了口气,一边摇头,一边自语:“疯了,都疯了。”

    他手腕刺痛了一下,脑子里忆起了那日在章莪山,花落蘅说的话:

    ——“我前几日去天宫的天缘阁,见了月缘仙君。”

    ——“托他给你我牵了一丝红线。”

    红线......

    御倾枫低头看了看手腕,上面缠着的那根红线显现了出来。这红线还好端端的,是不是证明,他与花落蘅的情分,是没有了断的。

    花落蘅当初是因为他才去的昆仑山,也是因为他才一直留在那里。

    她分明......分明是很喜欢自己的。

    得知他身份的时候,她都没有一丝气恼,毫不介意,反过来宽慰他。

    那她当日又怎么会那么草率......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刺了他一剑。

    只因当日烬阳在,事情牵扯到烬阳,便都变得有所不同了吗。

    可能怎么办,人家是男主,人家有光环,说不定没什么缘由、就能和花落蘅走在一处去了。只不准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御倾枫想着来气,往边上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就开始往嘴里灌。

    一口接着一口,他记不清喝了多少。傍晚的时候,祁摇过来这边给新栽的狐尾百合浇水,见他意识有些不清晰了,才抢了桌上的酒,吩咐人去芳华那儿端了碗醒酒汤过来。

    ......御倾枫险些吐血,早上喝晚上也喝,那汤药苦得要命,可真是心疼自己的口鼻。

    祁摇一边摸着那些花,一边叮嘱他:“倾枫,喝酒要适当,可别把自己弄得神志不清了。”

    没有萧棋在耳边嗡嗡了,倒是多了个祁摇。

    御倾枫敷衍着应了他一声,连忙逃离了现场,生怕他一会儿会真的啰嗦起来。

    那汤药醒神的很,下口后一点困意都没有了,御倾枫走到外面那棵甘华树下,站着吹了会儿风。

    真是好笑,昨夜花落蘅跟个木偶似的呆在这儿,今夜便换做是他了。他这是发了什么疯。

    御倾枫的确觉得自己可笑。

    更可笑的是,他就那样靠在树下站了一宿。

    天朦亮的时候,他才惊觉一夜已经过去了。他脑子有些昏沉,本想回去睡会儿,半道碰见了阿念,听那小姑娘说芳华今日要出去一趟。

    御倾枫觉得奇了,这芳华素日都只闷在院子里捣鼓她的花草药虫,突然要出门,必然是要紧事。

    他眼角跳了跳,觉得不对劲,犹豫了下,又往外辄了去。

    走出门恰好就和芳华碰了个正着。

    芳华抬眼看了看他,面露讶异,“倾枫,你在这里做什么?”

    御倾枫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同芳华素来无话,芳华知晓了他和花落蘅的事,也没有问过他一句。

    御倾枫压低了视线,瞥见了芳华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应是装的药。

    “姑姑,你,这是要去哪里?”

    芳华轻叹了口气,接话道:“花浥出了点事,我要去一趟昆仑山。”

    “他怎么了?”

    “一点小事。”芳华边走边说,“你若是担心他,便随我一起去看看。”

    还真是出事了。只是没想到是花浥。

    御倾枫在原地站了会儿,望着芳华的背影,跟了上去。

    昆仑山似乎比以往静了些,芳华不语,御倾枫也没办法开出口说话,只是跟在她身后默默走着。此番倒巧,一路走到后山,一个活的东西都没有碰到。

    芳华脚步快了些,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径直奔着桃林走了去。

    果真,临近桃林就远远看到了靠坐在树下闭目养神的花浥。

    御倾枫迈步走到了他跟前,他睁开眼,惊了下,才问:“师兄,你回来了?”

    “来看看你。”御倾枫说话间,往身后看去。

    花浥随着他的视线一并扫了扫,看到芳华,面色瞬间沉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芳华拿出那个瓷瓶,递到花浥手边,“药。”

    花浥偏过头,没有接,“我怎么受得起呢?”

    芳华没有再言话,直接将药瓶塞到了他手里。

    花浥漠然地握着药,盯着她看了半响后,才站起了身,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问完,他又自答道:“也对,你们魔界眼线遍布,岂会不知道。”

    御倾枫:“.....”他这师弟是不是脑子有点傻了。

    “那是什么缘由,让你,亲自来昆仑山给我送药?”

    芳华面色平静如水:看不到任何波澜,默了会后,忽的叫道:“阿浥。”

    花浥一愣。

    “我从不愿你受伤。”她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听着像是在解释什么。

    花浥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眼眸闪动了下,没有再出声。

    芳华也已无言,看了眼御倾枫,转身便要走了。

    花浥撺紧了药瓶,脚步颤了颤,攸地侧过身喊道:“站住!”

    芳华脚步顿住,没有回头,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