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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心里有数便好。”御倾枫满不情愿地走出了屋子。

    他在屋外站了片刻,心里不禁有几分心疼花浥。芳华这样看淡世间一切的性子,花浥当初是怎么喜欢上她的,又是怎么和她相处了这么几千年。

    罢了,反正花浥也是个非常人所能相较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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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倾枫一路左猜右想,愣是回想不起一点原作有关祁摇的其他事情了。

    也的确是因为他没活到最后,所以连萧棋也没能估摸出他和芳华会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

    可芳华分明是魔族公主,难不成这祁摇还会和魔族之间有什么瓜葛不成?

    御倾枫很快将这想法给否决了,祁摇......怎么可能?想他师父又不是什么魔族奸细,没事儿干什么给这昆仑山塞这么多魔族的。

    回到烟雪筑的时候,御倾枫瞬间有些楞,踏进院子就是一阵浓烈的酒味扑来。

    屋子的门也是敞开着。

    他自然不想去怀疑这是遭了贼。

    御倾枫大踏步迎门而进,落入眼帘的,赫然是抱着酒坛静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花落蘅。

    御倾枫面上一楞,手脚同时僵住,“落蘅?你怎么在这?”

    他看了眼她怀里抱着的一如往昔的酒坛,惊诧:“什么时候又跑去喝酒了?”

    花落蘅眼神迷离,一直低着头,半响后呐呐了句:“嘴馋......”

    御倾枫失笑,“......不是说好明日会带你去凡界的吗,就一个晚上,忍不了?”

    花落蘅没说话。

    御倾枫轻叹了口气,又问:“怎么了?你四叔骂你了?”

    “头疼。”

    “那......”

    “我想你陪着我。”她说这话的时候,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忽然泛起了丝丝的波光,面上隐隐带着委屈。

    “......”

    御倾枫的内心,既波荡、又惆怅,还有些崩溃。

    他喜欢的人,此刻就待在他的房间里,坐在他每日睡着的床榻上,还说出这么一句话,倘若他心里还能毫无任何波澜,那才真是有鬼。

    “好,你先睡。”脑子打了半天转,却就只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口干舌燥,御倾枫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下。他余光瞥了眼已经在犯困的花落蘅,没有再说话,迈步又往屋外走了去。

    院子里十分寂静,这里从前唯一的点缀便是那两株蓝色的狐尾百合,只是后来一株被花落蘅给弄坏了,另一株御倾枫自己将其送给了花浥。

    原来那也是他母亲最喜欢的花。

    他长相随了玉颜,就连着喜好也随了她。

    昔年昆仑醉酒中,说他很像玉颜。怪不得......这话后来芳华和玉繁也都说过。

    御倾枫盯着那处空旷的地方沉思了半天,再次面对房门的时候,想到那屋子里面此刻装着那个他最深爱的女子,竟顿着脚步不敢再踏进去。

    他是在畏惧什么呢?

    是因为和芳华说了那么些话,更加确定了自己的身世,他害怕将来有一天,花落蘅会介意。

    他害怕自己会见到花落蘅面对自己的时候,如原作中一样厌恶的表情。会觉得自己骗了他,负了她的情感。

    同时却又害怕她会不介意,那么一切公诸于众,他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她是不是会陪着他一起受累。

    这些事情愈想愈头疼,御倾枫站在原地轻轻叹了口气,再次迈进了屋中,伸手将房门关了起来。

    已经空了的酒坛被放在了桌上,花落蘅安安静静地侧躺在床榻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御倾枫凑近,看到她双目阖着,听到了她平缓的呼吸声。她真是困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已沉沉睡去。

    御倾枫不忍惊扰她,轻手轻脚地熄了房中的烛火,而后又动作轻微的躺倒了她身侧,忍不住抚了下她的脸颊。

    他不想做什么逾越之事,能得她在身边便就足以。正想将手收回,花落蘅却又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轻轻唤了他一声。

    不知是在说梦话,还是醉酒犯的迷糊,这一次,她唤的是:“倾枫。”

    御倾枫心头一颤,脑袋恍然间也变得空白,眸光一凛,他回握住她的手,闭上眼睛,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温声低语:“是我,我在。”

    醉着昏睡的花落蘅,迷迷糊糊的感受到了身侧心爱之人的温热,听到了他的声音,心彻底安稳了下来。

    从前她所想着念着的是,只要那抹她所熟悉的身影,能每日都面含笑意地出现在面前,能在她视线所及之处,她可以安安静静地一直陪在他身边。其他的她都不奢求。

    陪着便好。

    直到听见他亲口承认他喜欢自己。

    这尘世间的万物,于她而言,都不过是沧海一粟。一切的一切,都及不上御倾枫的一句喜欢她。

    作者有话要说:

    请看我文的标签,“甜文”。会一直甜下去的,相信我能说到做到,骗你们我是小狗。

    分开什么的,我只是随口一说。可能就是瞎说的,可以不当真。~~

    第62章 花沚祁摇

    御倾枫这一晚睡的特别不舒适,他才知道花落蘅酒喝多了后,即使是睡着了也一直会说醉话。

    一会儿叫他的名字,一会儿说什么“舅舅不要伤害他”,再一会儿又是那句熟悉的“花沇你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