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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傍晚的时候,花浥过来找她,给她送了些吃的。

    花落蘅不记得花浥在后山见到她的时候,具体是和她说了什么,也不敢去问。

    只是她不开口,花浥倒是先问起她来了。

    “你昨晚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花落蘅有些心虚,不敢看花浥,垂着脑袋低声应话:“觉得好喝,没喝过,所以试试。”

    这借口也太敷衍了。

    花浥笑了笑,没打算刨根问底,又顺带提了句,是他碰见了御倾枫,才知晓她在后山竹林,带完话直接就走了。

    花落蘅愣了许久。

    原来......御倾枫真的去找过她,而且是见着她了的。

    花落蘅伸手捂了捂脸,想到自己那个不知是不是梦的情景,就觉脸颊发烫,心跳加速。

    她理了理头发,又换了身衣服,想去后山吹吹风,平缓一下心境。

    可巧不巧,她刚走到竹,就在一棵小竹子边见着了一直小兔子,浑身雪白,毛茸茸的。

    花落蘅其实是很喜欢这些小动物的,可是这昆仑山景色虽好,却很冷清,兔子这一类的东西,平日里也是少见的很。

    她突发奇想地跑过去要捉住,可那兔子机灵的很,听到脚步声一溜烟便往边上跑了。

    花落蘅“哎”了一声,还诧异这里的兔子怎的这么怕人,和她们丹穴山上的大相径庭。

    “小兔子,你等等我,别跑!”

    花落蘅不甘心兔子就那样从她脚边逃开了,想捉来揉一揉,跟在兔子后面追了去。

    天色有些许黯淡,花落蘅眼神虽好的很,但跟着追了好长一段还没追到。她站在原地喘了口气,又眼睁睁看到兔子往清霖池那里头跑去了。

    花落蘅往周边看了看,心里来不及没多想,只觉得没有人,她进去找个兔子也是不会怎么样的,又寻着兔子的脚迹直直跑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苦涩两章差不多了,下章甜,绝对的甜,骗你们我就是小狗。

    第44章 掉水里了

    清霖池周边都冒着雾气,里面很昏暗,只有一点点不知道哪里来的光亮,看东西不是特别清楚。

    花落蘅未曾到过这里,之前那唯一的一次还只是到了门口,并未进来这里面,一眼望去池子有些大。她依稀听见那小兔子出了一点声响,听着好似就在脚边。

    可她蹲下身循着声音去看的时候,又并未见着那一团毛茸茸的白色。

    “小兔子,你去哪儿了?别躲了。”

    明明这兔子是听不懂她说话的,花落蘅用着一丝气音幼稚地自言自语。

    回应她的,自然只有那一点点的风声以及池子里头水流的细细声响。

    花落蘅往左右两边都看了看,还是没见着。她皱了皱眉,将两只手都放到了地面上,故意将地上的草和几片落叶弄得沙沙作响。

    就在她正前方挨着池水的一处地方,有一块较大的石头,那边上恰好有一簇紫色小花,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花落蘅将手轻轻往前挪动了一下,再次发出了声响,那边便又动了一下。她这才缓缓站起了身,顺带在地面上施了点法力,让上面的草木和树叶不再发出声音。

    “小兔子,让我捉到你,我就带你去见我师尊,你便要由着他处置了。”

    这昆仑山上好生无趣,她想着给御倾枫送些新鲜玩意儿去也好。

    花落蘅轻轻呼了口气,缓缓迈步朝前走去,虽然知道地上踩着也不会有声音,她还是蹑手蹑脚地走着,生怕再把兔子给惊走了。

    至少在她承认自己笨之前,还是觉得那兔子挺灵活的。

    那只兔子在花落蘅走过去之时,从花簇里冒出了身子,不知有无察觉到有人,略微往右边移了一点点,更挨近了池水。

    花落蘅真是生怕它会掉水里去,她不想去捞一个浑身是水毛都被浸成一团的兔子,趁着自己心里想的那个悲剧还未发生,想快些抓走它,。一靠近池水,便伸出双手要去捉那兔子。

    可惜有人比她还要眼疾手快。

    花落蘅手还未触碰到那白色的毛发,便被一只冰冷的手给握住了手腕,兔子一下就跑了,那只手还用力将她往前扯了一下。

    这里什么时候多出一个人的?先前竟一点声音没有。

    这般冰冷的手,是鬼不成?

    花落蘅都没来得及出声问一句什么,只是一把挣脱开了手腕的束缚,可因一下用了力,脚步一个没站稳,身子整个都往前倾了去,“噗通”一声整个人直直摔进了池子里。

    “......”

    “......”

    这动静一下这么大,池水激起了一阵阵波澜,水花都溅到了边上的地面上,她要找的那只兔子定是被吓跑到不知哪里去了。

    花落蘅一个激灵从水里立了起来,她伸出双手抹了抹脸,又瞧了瞧自己身上湿透的衣服,心里庆幸,这池子里的水,不是冰凉的,否则这一下整个人埋在水里她真就要被冻死了。

    运气不好在清霖池碰见了鬼?

    她这瞬间又火气渐增,一面转过身去想看看是个什么鬼扯她的,一面开口叫道:“谁啊大晚上的待在这儿?”

    可当她转过身子看清楚自己面前那张脸时,瞬间就怔住了,腿脚顷刻间便开始发软,不由往后退了一小步,脑袋也发慌地开始嗡嗡作响。仿佛自己一下从被害者变作了妨碍别人清净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