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解心结,曾经的隐痛
当年,《九阴真经》出世,引起江湖群雄的争夺,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全真教教主王喆也就是“中神通”王重阳,为免江湖仇杀不断,提出华山论剑,胜者为天下第一高手,并可拥有《九阴真经》。 桃花岛岛主黄药师(东邪)、西域白驼山山主欧阳锋(西毒)、大理皇帝段智兴(南帝)、丐帮帮主洪七公(北丐)应邀,经历七日七夜的论剑,四大高手均被王重阳折服,推王重阳为“天下第一高手”。 王重阳取得真经,将之藏于蒲团之下,未有修习真经武学,并要求全真教门下,不得习练其中武学。 然而,林朝英死后,王重阳进入古墓,得知《*》的存在,为破心经,王重阳便将破解心经的九阴真经武学刻在其上。 王重阳在将死之前,发现西毒欧阳锋在终南山出没,意欲盗取真经,遂假装逝世,引欧阳锋来袭,乘机以附有先天功的一阳指损伤欧阳锋的蛤蟆功功力。再将《九阴真经》交给师弟老顽童周伯通保管。 周伯通与东邪黄药师打赌而败,将《九阴真经》借给黄夫人。黄夫人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竟将《九阴真经》记下。后九阴真经下卷被梅超风,陈玄风偷出岛外,两人习得经书上的武功,成为名震江湖的黑风双煞,陈玄风将经书上的武功刻至自己的背上,陈死后,记载着九阴真经下卷的人皮秘籍现正在梅超风的手上。 黄药师闻言,被触动了心扉痛处,从这两部秘籍中挣脱出来:“也不瞒你,九阴真经我曾目睹过,其中精要和着两本秘籍不相上下。不过,下卷已被我桃花岛叛徒梅超风、陈玄风两人带走。那困在桃花林山洞中的周伯通,亦精通全书要诀。只是他只读不练,心智坚毅,让我这些年间也奈何不得。” 胡飞朗声一笑:“药师,不必沉溺于往事。这些事情,蓉儿也曾与我说过。黄夫人之逝,令人哀痛。不过晚辈经过这些年的经营,却有法子得来这《九阴真经》。” “哦?!”黄药师听了这话,悚然动容! …… 东邪,黄药师。 是一个全能全才型的男人,才情之惊艳绝俗,比黄蓉有过之而无不及。 文才武学、书画琴棋、诗词歌赋、算数韬略、医卜星象、阴阳五行,奇门遁甲、农田水利、经济兵略…… 他无一不精通! 他离经叛道,他狂傲不羁,同时他又重情重义,行事但求心之所适。 但是就这样一个离群索世,孤僻乖张,恃才傲物,潇洒不羁的绝世天才式的人物,却也有弱点,内心深处亦有死结! 华山论剑的失败,对于孤傲的他来讲,是一个结。未得到武功绝学九阴真经是他没齿难忘之痛。 更痛苦的是,他的妻子冯蘅因为背记《九阴真经》而心力衰竭致死。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妻子的死和他的尘世贪恋,心中私欲有关。甚至更令人绝望的痛楚是,得到的九阴真经,还被自己的弟子背叛,带走了下半部。 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样的失败,这样的痛苦,让一个惊才艳艳,狂傲不羁的黄药师如何受的了?! 但是他不是神仙,武侠世界的规则限定了个人生命极限的发展。他没有办法复活自己的爱妻。于是他只能无奈地离群索居,吹一曲碧海潮生,寄情山水,任由心中不得志者的阴郁戾气四处飞溅。 但是现在一个本不是这个世界上的男人的出现,给他原本的悲哀命运之路添上了几番光泽。 这个男人告诉黄药师,你曾经犯下的错误是可以弥补的。虽然不能完全,但至少能够挽救一部分。他告诉药师,你以前的努力没有白费,先前的牺牲是现在成功的铺垫。 这个男人便是胡飞! 他告诉黄药师:“得到《九阴真经》并不困难。当年王重阳在古墓派的密室中刻下了九阴真经的大部分内容。再加上梅超风正在金都,身上亦有一份九阴真经的下半部秘籍。只要将二者集全,重现九阴真经并非难事。” 黄药师激动了。 他在心中流泪,表情却显得有些呆滞。似乎不敢相信转折来的如此突然。 “冯蘅啊……冯蘅啊……即使得到了《九阴真经》,却失去了你。真有些索然无味啊……” 一时间东邪心中五味陈杂,他再次看向胡飞的眼神中,已经再也不是先前的目光,而是饱含了惊奇、感激、欣赏。 他惊奇胡飞的势力,能够获得如此信息,这个少年的背景深不可测。 他感激胡飞的帮助,至少能够让他稍微抚平一点伤口,给予他今后灰淡人生一点阳光。 他欣赏胡飞的手段,才智,自信。这样的一个少年,的确是超越自己良多。自己在他这个年纪,比不过他…… 胡飞给了黄药师3天的时间消化这些情绪。到了第四天,他终于开始有目的地评价天下大势,讲大宋积弱,讲大金蛮横,讲蒙古的潜力。 东邪亦是武侠中,少有的目光长远之辈,常常嗟叹。在经过三次考验之后,他对胡飞再也不是起初的长辈对待晚辈的考校心态,而是平等中带有着欣赏,甚至是敬佩的情绪。 这样的一个少年,简直是完美到了极致,言语中许许多多的观点新颖而又鞭辟入里。遇上他,也是自己女儿的一种福气啊…… 不得不承认,老丈人对女婿是越看越顺眼了。 如此其乐融融地畅谈所欲,又过去数日。终于在一次品茶赏月的茶会上,胡飞觉得时机成熟,积累造势也差不离了。终于正式开口道:“药师,你说人生匆匆百年,好男儿生于天地,不做一番事业岂不是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天地,对不起自己?” 黄药师抚须,他知道胡飞不会无的放矢,便点头应道:“不错。少年当激浪弄潮,胡飞你有何壮志不妨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