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说临门
书迷正在阅读:总裁,爱情你买不起、今天洛厄斯得手了吗[综英美]、末代除妖师、[咒术回战]对不起,我让你怀孕了、[综]我见青山多妩媚、听说你不服[电竞]、高玩、[综漫]攻略最强咒术师后我掉马了、[综]我妻家传统艺能、海岛里的超级帝国
对于高云枫带着知道她怀孕的事离开,容颜并没刻意去发消息,或打电话叮嘱什么。 她相信高云枫会尊重,在怀孕上,她刻意隐瞒慕安之的意见。 所以,不管慕安之在或不在,容颜在第二天都启程回到阔别十多天的a市。 一出火车站,就看到一只高举在半空的手,手的主人,还努力朝她大喊着,“颜颜,这里,我在这里。” 容颜走出验票扎,朝秦晴微微笑道:“我看到了。”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没有慕安之的空气特别特别的新鲜。”这是秦晴拉上容颜的手后,说的第一句话。 容颜朝她瞪了一眼,“就你嘴巴厉害。” 走出两步,容颜感觉背后传来两道凌厉的目光,条件反射地回头看去,身后空无一人,呵,她暗暗抿了下唇角,是自己多疑了,不然怎么感觉这一路都有人跟着她。 秦晴看她忽然回头,也好奇的转过身看去,“颜颜,怎么了?” 容颜淡淡扯了扯嘴角,拉着秦晴继续朝前走,“没什么。”估计又是自作多情了。 “我还以为你在想着某个人是不是也来火车站接你呢?”秦晴始终不忘在容颜面前,时不时提到慕安之。 在她看来,两个这么相配的人,就这样分开了,很可惜。 容颜没理会她的调侃,继续朝前走着,等她消停下来,才问道:“金子呢?” “他呀……”似乎一下子被人勾起伤心事,刚才还剽悍无比,挺着大肚子高声大吼的秦晴,瞬间变成了备受委屈的小媳妇,还象征性的擦了擦眼角,“忙着参加新春时装发布会,去巴黎了,都走了快三天了。” “小晴。”确定金子真的没跟来后,容颜把秦晴拉到一边,抓住她的手,睫毛轻颤,轻轻摸到自己小腹上,“别惊讶。” “啊!”随着手掌摸到小腹上,秦晴瞬间瞪大眼睛,想不惊讶真的很难,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惊呼出了声,忙捂住嘴,还是忍不住压低声惊呼,“颜颜,你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 容颜轻轻点点头,“嗯,快两个月了。” “呀……”秦晴满脸幸福,“只比我家小子小一个月,这样吧,如果两个人都是男孩,就让他们结为兄弟,如果是……” “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指腹为婚,包办婚姻是犯法的。”容颜笑着打断她。 秦晴愣了下,继而咬牙道:“我是他老娘,给他找个好儿媳妇,也算犯法,算犯什么法?” 容颜知道她一旦无厘头起来,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索性,不再搭话,边听她喋喋不休对着肚子“教训”,边朝停车场走去。 秦晴追了上去,“颜颜,你有住的地方没?” “有啊,来之前,我已经让秘书帮我在花氏公司附近租了一套房子。” “你真不住在我那里了?”秦晴小小失落了一下,“金子不在,老太太这几天也回去了,我一个人很寂寞,关键是,你现在大着个肚子,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万一出点事,可怎么办好。” “我身体一向很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这次租的房子就在公司附近,最市中心的地方,要真有什么事,打120不很快吗?” 秦晴知道自己说不了她,也没再坚持,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也是最重要,她却才想起的事,“颜颜,你肚子里的孩子,慕安之知道吗?” 容颜摇摇头,“不知道,这也是我在确定金子没跟来,才敢告诉你的原因。” 以金子和慕安之的关系,只怕前脚知道,后脚马上传到慕安之耳朵里了,这个孩子,对她来说,终究是太她重要了。 有时,她很恨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还时不时的会想起慕安之,既然爱难以磨灭,槛也过不了,那就让她自我放逐一次,留个慕安之的孩子在身边,权当是自我安慰。 “你怕慕安之知道后,跑来和你抢孩子?”秦晴一语点破她心里最担心的事。 说话间,已经走到停车场,金母派来专门供秦晴用的保姆车正停在那里,司机一看到她们,很恭敬地打开车门。 “颜颜,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饿了,想先去吃饭。”容颜轻飘飘的就转移了话题。 怕慕安之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后,过来抢,这的确是她最害怕的事。 因为害怕,所以她不想让秦晴以外的人知道,隔墙有耳,说不定,司机就会把听到的告诉金母,而金母又告诉金子,最后直接落到慕安之耳朵里。 对司机说了个特色小店的地址,车就以非常稳的速度朝前开去。 金母真的很在乎秦晴肚子里的孩子,一路过去,虽然走的是小巷子,前两天下过雨后,路边也时有坑洼,司机开的极稳,连个小小的急刹都没有。 容颜开玩笑的对秦晴说:“这位师傅的车技很真好,我觉得我们在车上喝酒都不会洒半滴在外面。” 秦晴的表情很淡定,“习惯了就好。”眉眼处,却是被婆婆照顾得很好,明显慵懒的富贵样。 容颜选的地方是家川菜馆,尽管秦晴一再阻止,她还是一口气点了好几道重辣的菜。 服务员一走开,秦晴马上对着容颜杏目圆瞪,“大小姐,看来你对怀孕期间的忌讳,真一点都不知道。” 容颜端起大麦茶喝了口,漫不经心的朝窗户外看去,“哪有那么多讲究,你是不是想说辣吃多了以后对孩子的眼睛不好。” “原来你都知道啊。”秦晴叹了口,“不管这个说法是不是真的,为了孩子好,你都不应该再那么嗜辣。” “我什么时候嗜辣了?”容颜淡淡笑笑,收回目光看向秦晴,“只是有时特别想吃而已,这几天嘴里老觉得没味道,所以就想吃点辣的刺激一下。” 听容颜这么一说,秦晴当即挥手叫来服务员,“把这位小姐刚才点的菜,全部改成不辣的,顺带着你们这里有什么甜点,一起端上来。” 服务员象征性的为难了一下,“不好意思,小姐,菜都已经下锅了。” 秦晴皱皱眉,拿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一沓现金,直接扔到桌子上,“我再点一份总可以吧。” 服务员傻眼了,如果眼前坐着的不是两个女人,她还真以为是故意来挑衅生事的。 “怎么了,嫌钱少?”秦晴不耐烦地说。 “没有,没有,这些钱足够了。” “那还不快去。” 容颜看着颤巍巍退下去的服务员,朝秦晴脑门戳去,“好的不学,什么时候学会当众炫富这套了。” 秦晴揉揉有些疼的额头,“我没炫富,只是不屑她们问都没问厨房,就直接回绝不可以的态度。” “两位夫人,欢迎下次光临。”当两个女人吃饱了,将要走出小饭店时,身后传来包括老板在内的欢送声。 不得不说,这终究是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社会,就因为秦晴的大手笔,菜上的飞快不说,连态度都格外好。 秦晴摸了摸滚圆的肚子,问身边人,“颜颜,你吃饱了吗?” “嗯,我饱了。” “饱什么饱,那么多菜基本都是我一个人吃的,你还好意思说自己饿了,好意思说自己饱了。” “我胃口本来就小,这一怀孕,更是不怎么想吃东西。”容颜实话实说。 她一开始点那么多辣的,其实也只是想试试辛辣的味道能不能刺激到味蕾,毕竟她再怎么没胃口,肚子里的孩子是需要营养的。 “走,先去我家好好喝碗我婆婆每天让人给我熬的汤,再送你回去。”一上车,秦晴很霸道的拉住容颜。 “小晴,放开,我又不会跑到哪里去的。”容颜被她的满脸警惕弄得哭笑不得,心里也是暖意浓浓。 她这么关心自己,不知道的人,真以为她们是亲生姐妹。 司机对秦晴很恭敬,丝毫没问容颜一个外人的想法,发动引擎,直朝金家别墅开去。 “小晴,真的不用了,我刚才已经吃饱了。”为了证明刚刚的饭量的确已是她目前状态的最大,她还适时的打了个饱嗝。 看秦晴不为所动,她把希望寄托到开车的司机身上,“这位师傅,麻烦你前面靠边停一下。” “不要听她的,继续朝前开。”秦晴继续霸道。 容颜抿了抿唇角,没再说话,侧过脸,整个一路都在若有若无的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曾听那些爱慕慕安之的人说过,这座城市因为慕安之而光鲜了不少,其实,这只是人心里的想法而已,城依然是原本的城,景依然是原本的景,没有因为一个人的来或去而改变什么。 “这下我可以走了吧?”一大碗滋补到极点,里面放的都是上好食材,外加药材的汤,捏着鼻子吃下肚后,容颜问。 “可以了,不过走之前,你还把另外一件事给忘了。” “什么事?”容颜似乎是怕秦晴是再让她喝汤,脸色都变了,汤是好汤,也很醇厚,关键是她实在不对她胃口。 “李嫂,去把剩下的汤全部打包过来,还有啊,老夫人让你做的那些适合孕妇吃的糕点,以后都要准备两份?” 被唤为李嫂的佣人愣在原地,一头雾水的朝沙发上坐在秦晴身边的女人看去,那都是老夫人花大价钱从国外,买来给少奶奶补身子,希望生出来的小少爷白白帮帮的上等滋补品,怎么就要多做一份送给外人呢? 关键是这个外人,看起来根本不像孕妇。 不是孕妇的人,能经得起这样的大补吗?只怕吃多了,即便不流鼻血,也要横着长。 容颜看出她眼底的疑惑,朝她微微笑笑,“李嫂,不用麻烦了,我吃不惯甜食。” 她今天特地穿了件宽大的毛衣,肩上还披着条巨大的格子围巾,围巾的前襟刚好遮挡掉微微有那么一点隆起的小腹。 即便是秦晴,如果不是她抓着她的手去感受,就她今天这身打扮,估计也看不出她怀孕了。 李嫂站在原地挠挠头,一个说打包,一个说不要,她一个新聘来的佣人到底该听谁的? 一时间,她犯迷糊了。 秦晴看她站在原地不动,嘴一噘,“这个家,听我的。” 最后,等容颜离开金家别墅里,手里拎着满满两袋子吃的东西,她粗略看了下,如果放在冰箱里冷藏着,估计够她吃一个星期了。 “唔……”胃里泛起一阵酸水,她狂想吐。 说来奇怪,都说怀孕初期,应该是呕吐最厉害的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异常安静,好像体谅她这个当妈的以后是一个人带着他,很不容易,他也基本没怎么“折腾”她,这会儿倒开始折腾了。 “臭孩子。”俯身下去干呕了好一阵,等胃里舒服了点,站直身体时,她半嗔的对着自己肚子喃喃自语,“平时你妈吃糠咽菜时,你倒是没一点意见,敢情难得吃顿好的,你倒是来劲了。” 她看着自己的小腹,完全沉浸在自己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中,丝毫没察觉到在她的身后,始终有个欣长玉立的身影在跟着,直到看着她平平安安走进公寓,三楼的灯亮起,有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安之。”慕安之转身朝不远处的跑车走去时,路灯下,有个娇小的人影小跑着迎了上来,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果然是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慕安之按下车门中控,淡淡瞥了莫可可一眼,自上次她酒吧转让后,他再也没看到过她。 “我看到报纸上的消息,知道你要回去了,所以来看看你。” 一段刻骨铭心,深入骨髓的感情,哪怕它是多么的一厢情愿,也总让人难以忘却。 “你真的要回去了吗?”看慕安之不说话,她又问。 “嗯,明天是我最迟的归队日。”慕安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看莫可可站在路边,衣衫单薄,不由多了句,“去哪?我送你。” 莫可可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副驾驶位置上。 慕安之还是一如既往的细心,车厢里的暖气打到正好的温度,不冷也不热,让莫可可感觉鼻尖直发酸,“你走了,她怎么办?” 她没有说,刚才这一路,她一直跟在慕安之身后,亲眼看着他几次伸出手,想去把走在前面的女人拥进怀里,却没勇气,就像她走在他身后那样。 “有王芳和丁旭在,她会好好的。”会好好的,安然无恙的生下他们的孩子。 “安之……”看到他眼睛深处的柔光,莫可可知道今天晚上,她来找他除了是徒增伤感,让自己再次心碎一次,没有任何意义,“前面靠边,我下车。” 她听到慕安之和容颜离婚的消息,也得到他没跟随容颜一起回x市的消息,以为他们两个之间是彻底断了缘分情愫,没想到,慕安之之所以默默守在那个女人身后,却不出声喊她,也敢不惊扰到她的世界,居然是因为她不希望他出现。 这种爱,早超出了,她对慕安之一开始是被皮相所吸引的,肤浅的一见钟情。 曲终人散,是时候,彻底断绝自己念想,放飞自己被约束太久灵魂的时间了。 所以,慕安之,后会无期了! 看莫可可要走,慕安之除了轻轻说了“保重”两个字,再无其他。 莫可可定定看着身边人那张倾世绝美的脸,很勉强,很勉强的挤出一丝浅笑,“你也一样。” 容颜觉得自己肯定是中邪了,从拿出钥匙打开公寓大门的瞬间。 不然,她怎么感觉这个临时让秘书租来的公寓房,怎么布置的和当时部队里的房子那么像。 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朝卫生间走去,看着被自己抓在手里,她一贯用的那个牌子的洗面露,脸瞬间沉了下来。 慕安之,不是号称走了吗? 怎么还会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对着镜子里被气得绯红的脸,看了几分钟,她又想起了什么,于是扔掉洗面奶,直接朝窗户边走去。 靠! 当看到眼前和部队如出一辙的窗帘,容颜在心里不由爆了粗口,慕安之,你最好不要在楼下,否者她肯定冲下去扒了他的衣服,让他当众羞愧而死。 当然了,关于这个念头,就如她以前一直想咬他一样,顶多暗暗幻想一下,根本很难付诸行动。 窗帘被她用力拉开,隔着明亮玻璃折射进来的a市夜景,一如既往的繁华,奢靡,即便才到春天,还属于春寒料峭的时节,街头上已经有美女穿着火辣的衣服,婀娜妖娆的在大街上走着。 三楼,一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眸子,当确定楼下没有熟悉的人影,慢慢的掠过一阵失落。 或许…… 这一切只是巧合,是秘书为了讨好她这新老板,特地布置的。 容颜感觉自己脸一阵滚烫,时隔四年,她再次自作多情了。 拉上窗帘时,因为失落,她忘了再朝楼下看一眼,如果再多看一眼,她就会发现,灯光昏暗的树影后,定定站着一个去而复返的人,目光始终锁在她身上。 这一夜,容颜睡得前所未有的安逸舒服,或许真是因为太熟悉的缘故,她甚至感觉枕头被单上,都有原本属于慕安之的味道。 清清淡淡,不带烟草,不带香水,只有属于他本身的味道,深深沉醉其中。 容颜觉得睡到后半夜,自己做了个梦,迷迷糊糊间,仿佛看到有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坐在床边,就这样看着她。 “慕安之,你个混蛋!”当看清这个人的五官,她当即咬牙。 做梦还真是好,因为大局可以由她掌控,比如在她骂完后,床边人很自觉的接上句,“嗯,我是混蛋。”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她翻了个身,小嘴继续咕哝。 床边人弧线优美的下颌,微微敛了下,苦笑,“嗯,有时我也讨厌我自己。” “混蛋!什么叫有时,你应该说每时每刻都讨厌自己。”床上人忽然大叫一声打断他。 慕安之心里一惊,以为自己吵醒她了,正想飞快离开房间时,床上人用力开始用力蹬被子。 他轻轻吁口气,原来是做梦,帮她轻轻盖上被子时,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她连做梦都还有自己,说明他还有机会不是吗? 部队还有些事等着他去处理,还有些报告等着他去做,他再在床边坐了会,最后,蜻蜓点水般在熟睡人的额头上吻了下,就踮着脚,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 走出房间后,他又回头深深看了床上安静恬淡,时不时会在睡梦中瘪瘪嘴,宣泄一下委屈的女人,这才反手带上门,离开了。 “宋总,这是金夫人让人给你送来的早餐。”才走进办公室没多久,电脑还在启动状态,秘书就在外面敲门。 “嗯,你进来吧。”容颜暗暗吐了下舌头,连名带姓的给更改了,一时半会还真有点不习惯。 “宋总,你没事吧?”秘书把早餐放到茶几上后,正打算转身出门,看到宽大真皮椅上满脸绯红的女人,不由问道。 容颜摸摸自己的脸,“我没事,可能空调开得有点高,你先出去忙吧。” 秘书疑惑地朝根本没开的空调看了眼,没多话,安安静静的退了出去。 容颜啊,你怎么能一大清早就这么无耻的想着昨天晚上做的梦呢,想起梦里,慕安之俯身下来印在她额头上的吻,心肝肝都跟着一颤。 电脑开好机后,容颜基本都是在埋头处理文件,要不就是看上几个月的业绩报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忽略到,或许是真的存在,又或者只是她假象的慕安之的气息。 电话响了,她直接接起,是秦晴,“颜颜,早餐吃了没有?” 秦晴和她一样,不习惯她新改的名字,一如既往的喊着她。 “嗯。”容颜朝茶几上一动没动的几个饭盒看去,“现在还不饿,等会再吃。” “现在几点了,你还不饿,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把我未来的儿媳妇饿到了,我跟你急……”秦晴在那头喋喋不休。 “我知道了,还有事呢,晚点打给你。”容颜笑着把手机拿离耳边,手机还没完全被放到桌子上,办公室的门,被人不敲自开。 秘书紧跟在满脸怒色的楚卫国身后,眼神惶恐,说话跟着也有点结巴,“宋总,他……我……” 她眼神流露出来的意思,容颜看懂了,她是想阻止来着,无奈这个老头的身手实在太好了。 容颜笑着朝她挥挥手,“我知道,你先下去忙吧。” “舅舅,你怎么来了?”看到许久没见的楚卫国始终板着张脸,容颜有些心虚,误会解除后,他对自己是真心好,和慕安之没告诉他就直接离婚了,的确有点不妥。 “你们行啊,一个比一个厉害,那么大的事都瞒着我,是怕我年纪大了,手脚笨拙了,脑子也不灵活,拖了你们的后腿?” 楚卫国说着说着,表情已有刚才的愤怒变成现在的泫泪欲泣,仿佛他真的是被这两个不孝顺小辈遗弃的孤寡老人。 容颜有些哭笑不得,“舅舅,你明明知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好吧,在徐名义事件上,我大人大量原谅你们了,但是关于你们擅自离婚那件事,我老头子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舅舅,这是我们两个的私事,真的……” “什么叫这是你们两的私事。”楚卫国大声打断她,“实话告诉你吧,听到你们离婚的消息后,本来慕老头是要和我一起来的……” 情绪太激动,他顿了顿,深深吸了口气才又说道:“但是,他临时要去北京开会,据说是个很绝密的会,所以暂时只能由我单独出马。” 刚一听说慕海生也来了,容颜很紧张,抓着手机的手不由紧了紧,但是,听楚卫国说他有事被耽搁了,心里暗暗舒了口气。 她的一系列变化虽然很细微,却逃不过同样是特种兵出身的楚卫国,他当即表示不满,“丫头,看来终究是内外有别,如果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慕老头,你是不是早听他的话,去找那个混小子了?” “舅舅。”对他的刻意曲解,容颜扶额无奈叹息,“今天不管是谁来,我都会像刚才那样说,离婚是我和慕安之达成的共识,我们这个决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你们的共识!你们的深思熟虑!”一道不怒而威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你们有没有想到过我!” 容颜放下手,朝门口看去,又看到了不久前刚看到的一幕,她那精明的,也是从几千名应聘者中脱颖而出的首席秘书,又是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对她露出哭笑,“宋……” 这次,容颜连给她开口喊全她称呼的机会都没给,直接对她说:“没事的,关上门,去忙你的。” 秘书愣了下,看了看总裁室里两个面色阴沉的怪老头,再看看总裁桌后神情淡然的女人,挠挠腮帮子,一头雾水的退了出去,如容颜吩咐的那样,很懂事的,把门很轻的带上了。 “怎么了,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慕海生常年身居高位,说话的风格自然威严而凌厉,甚至于,迟迟听不到容颜喊他,眉头一皱,整个人表现出巨大的不高兴。 如果今天眼前的是他的下属,只怕被他这么个皱眉的动作带出的威慑,早吓的手心冒汗,可惜,和他几步之遥的女人,丝毫不惧怕他,她对他有的只是晚辈对长辈该有尊敬。 思忖了一下,容颜还是喊出了口,“叔叔,你来了。” 不是她不想喊,只是在考虑和慕安之离婚的现在喊他什么合适。 “哼!”慕海生别过头,一声冷哼,对她那声斟酌好久才出口的“叔叔”置若罔闻,径朝沙发走去,坐到楚卫国身边。 容颜知道他们两个来是为了什么事,也在心里暗暗想起应服的对策,她想好了,要实在不行,就把责任推到慕安之身上,反正一时半会,他们也找不到他,为自己解围了先说。 秘书又在外面敲门,容颜心里蓦然一紧,今天不会还有第三个人来找她“算账”的人吧? “什么事?”容颜的声音蹦着层紧意。 慕海生和楚卫国相视看了眼,然后无声笑笑,这丫头怕他们,很好,复合有希望了。 秘书在门外响起的声音打着颤抖,“宋总,我是来送茶的。” “舅舅,叔……”不等她第二个“叔”字出口,慕海生一个极度抱怨和不满的眼神已经从沙发那头朝她抛来。 容颜愣了下,为了下午能好好上班,不得不暂时“屈服”于他,低低喊出那声很久没喊过的称呼,“爸爸……” “这还差不多。”慕海生高高举起手里的白棋,很高兴的吃掉楚卫国一大片黑棋。 “你们什么时候走啊?”容颜看着坐在沙发上下棋,而且越下越来劲,有点分歧,也越来越大的争吵声的两个老者,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 她以为慕海生和楚卫国一前一后出现,是为了劝说她复婚,却没想到,大半个上午过去了,那两个老者,不要说劝,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 更让她大跌眼镜的是,看着空手的来的楚卫国,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副围棋。 就这样,本来安静凝秘的办公室,成了两个老头的棋牌室,喧闹不已不说,还时不时传出因意见不和,拍桌子的声音,百叶窗外,她的秘书已经来来回回好几次了。 “喂,慕老头,那丫头受不了了,我们是不是该说正题了?”乘机威逼利诱。 慕海生显然比他狡诈的多,乘他说话的工夫,又吃掉他一大片黑棋,“再等等,时机还没完全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