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旗杆上吊着的是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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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虽说雨势稍减,可是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没有停下的意思。 一夜大雨侵袭,加上外伤严重,曦儿早就脆弱不堪。 痛苦折磨的她已经完全没有气息,就抵着最后一口气。 她也感觉很奇怪,这样重的伤,如此严峻的恶劣环境,她竟然还不死? 仿佛体内永远有一股真气聚集,护住她生命的最后命脉。 大雨过后,就是身体透支带来的高烧不退。 身体忽冷忽热,眼皮麻木的睁不开。 正在此时,沐浅离挥着马鞭,兴致冲冲的走过来。 “沐少爷。”旁边的军士上前恭维道。 “怎么样了?”沐浅离冷冷的扫视了上面吊着的人,头发披散在额前,挡住了她的脸庞。 胸口有些外翻的血肉,已经混合着雨水破碎不堪。 他甚至满意的点头。 “好久都没声了,估计咽气了。” “哼,咽气了也给小爷我吊三天,我要让轩辕北天知道,掳了小爷的夫人,小爷饶不了他!” “是,是,属下遵命!” “对了,等会,众将士操练之时,哼,用这皮鞭沾上盐水好好伺候一下这位兄弟!” 曦儿迷糊间听到沐浅离发狠的声音,竟然要动她用刑。 这孩子虎啊,知不知道他再折腾下去,她没命了。 曦儿刚想喊他,沐浅离便被碧折颜叫了过去。 “离儿,你来一下,冥红有些风寒,你去叫军医过来!”碧折颜见他将要拷打旗杆上的人,不免叹气道:“你打死他,也换不回夫人,何苦要和他一般介识!” “我就是气不过,哼,我去喊军医。” 由于冥红雨后发寒,竟然变得棘手,他生产后便奔波劳累。 没有照顾好身子,落下了病根,如此一来,更是凶猛异常。 床上,冥红青丝散落,浑身发热,嘴角喃喃的喊着。“娘子,娘子,我要娘子回来,呜呜……” “颜哥哥,怎么办啊?军中药材有限,他留在这里得不到良好的照顾,恐怕不太好。”沐浅离当然知道冥红对曦儿的重要性。 就算不为了冥红着想,为了夫人,他都断不能让冥红出事。 “也好,你去吩咐一下,即刻送他回城!” 碧折颜将帕子搭在冥红的额头上,他紧紧的抓着碧折颜的手,双眼一阵迷雾,楚楚可怜的喊道:“三哥,求你了,别送我回去,我要见娘子,求你了三哥,我不回去,不回去……我要见,见……娘子,呜呜……” “我想娘子,我不要回去……” 他拽着碧折颜的袖子呜呜的哭的可怜,碧折颜被他的话语勾起了伤感,怀孕期间,本就多愁善感。 眼眶也跟着红润起来。 “该死的轩辕北天,颜哥哥,我这就领兵去夺了他!” “离儿回来,不可乱动!”碧折颜忙唤住了他。“下令,即刻拔营,退兵!” 如今,冥红身子不适,他隐隐觉察到他肚子里的宝宝也就在这几日怕是要临盆,不宜拖延。 如果冥红出事,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夫人交代。 午时三刻,白虎国突然下令撤兵。 众军医从大帐内出来,频频摇头,走到旗杆下时。 曦儿分明听到冥红病危的消息。 “兔兔病了,怎么回事?” 她心如刀绞,撤兵后,恐怕她就没有什么用处,离儿的性子必然会杀了她。 如此一来,不仅她命不久矣,恐怕兔兔与即将临盆的折颜也会一命呜呼了。 她脑海里快速的闪现,想要得到破解绳子的办法。 身子弱成这样,根本用不上内力。 只能将丹田之力凝聚往上不停的推移,直到窜走喉咙处,她拼劲力道,就怕呼喊声他们听不到反而被其它士兵当成作乱暗号射杀了。 于是,想起独自与冥红在一起时,给他唱的那首《觉悟》。 当众生踏上这条路。 眼前是一片迷雾。 太多的嫉妒。 太多的束缚。 默默承受着求不得苦。 当深爱就此结束。 寂寞侵蚀了孤独。 太多的痛处。 都无法弥补。 只好偷偷抱着回忆哭。 觉悟。 放下所有的辛苦。 求一个归属。 把爱恨变成祝福。 觉悟。 翻开欢喜的经书。 念一句知足。 把思念全倾诉。 当众生踏上这条路…… 那断断续续的歌声,没有以往的婉转悠扬,更多的是沙哑,她不是圆润的唱出来的,而是奋力的吼出来的。 以至于没有以前那种听起来迷离梦幻之美。 大帐内,碧折颜用军医给的方子,正在调配好药给冥红灌下去。 旁边的沐浅离倒了一杯干净的清水,将那内伤外伤的药剂,粉色和黄色的小药丸,融化在水中。 “恩?”碧折颜听到外面隐约有歌声传来,这歌声他没有听过,不像是这里的。 而且军营中,怎么会有女子之声。 实在是蹊跷的很。 “怎么了?颜哥哥?”沐浅离手里端着药汁,见碧折颜闷闷不语,也不接药,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离儿,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歌声?” “歌声?哪里有什么歌声啊,这里是军营又不是妓院,唱什么歌啊!”沐浅离将碧折颜扶起,见他精神恍惚,让他坐在床榻上。“你就是太累了,也是想夫人想的,你先休息会,我给他喂药。” “喂,兔子,赶紧喝药了,别给小爷我不死不活的,看着我都受伤。”沐浅离可没有碧折颜好脾性。 外面曦儿声音越来越弱,逐渐已经快要没有声了。 就在这时候,冥红紧闭的双眸突然展开,他激动的颤抖着身子,像是精神受到了严重打压似地,不顾沐浅离递过来的药碗,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 啪…… 药碗摔在地上,他整个人从床上滚下去,顺着大帐外开始在地上缓慢的爬行,心焦道:“娘子,呜呜,娘子……” “他这又是抽的什么疯!颜哥哥,他是不是烧的糊涂了,还是得了什么失心疯。” 沐浅离急忙上前,强行的拽起了地上的冥红,将他扛在肩头。“兔子别闹了,别叫娘子了,没见颜哥哥伤心着么,你怎么就不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呢,难道就你自己想她,我们都是空气都是透明的,我们没有心么,我们也知道疼,所以,你就不能不闹腾了么!” 沐浅离将冥红放在床上,随即点了他的穴位。“你给小爷我好好安静会,来喝药!”沐浅离重新调配好了另一碗药,冷哼一声,对冥红说道。 “离儿,你不要对冥红太凶了,他还病着呢。”碧折颜无奈的叹了口气,深邃的眼眸中有着些许的无奈和不忍。 冥红是想夫人想的急切了,所以即便是病了也一直叫嚷着找夫人。 夫人,你到底在哪里? 你可知道,我们都很想你? 轩辕北天,你竟然霸占着夫人不放,这个仇,本王一定要报! “张嘴,咦?你还闹脾气了,不喝?给小爷我喝,不喝你的病怎么会好?不好你准备让夫人回来看到,骂死我是不是?”沐浅离强行的往冥红嘴里灌药,可是冥红就是咬紧牙关摇头不喝。 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直往帐帘方向扫,他真的好想说话。 但是沐浅离点了他的哑穴,他张不开口,娘子,娘子,他真的好想告诉他们,快点去救娘子,那个被吊在旗杆上的人,是娘子! 她流血了好多好多的血,怎么办? 怎么办才好? 娘子受伤了,她好痛,好痛,她在哭,不停的哭,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救娘子…… 冥红咬着牙,将唇角咬的流出的腥红的血水,不断的摇头。 “怎么回事?冥红,你怎么了?离儿快去叫军医过来,他不对劲!” “啊?哦哦哦,真是麻烦,我这就去!”沐浅离也发觉出不对,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冥红紧紧的抓着衣角,冲着他豆大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嘴里嗯嗯嗯的叫着。 “离儿,给他解开,他好像要说话!”碧折颜担忧地给冥红重新换了一条帕子。 沐浅离手腕轻转,几下间,穴道便解开了。 冥红一把甩开帕子,对着他们吼道:“你们疯了吗,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救娘子,外面,外面旗杆子上吊着的人,是娘子啊,还不去!” 有那么一刻,碧折颜和沐浅离是怔住什么动作都不做的。 因为他们以为冥红是烧糊涂了,但是看着冥红那焦急的七窍生烟的表情,哪里还顾得了去验证他话的真伪。 只要是涉及到夫人的事情,即便是假话他们都要当真话去严谨对待。 所以,在冥红吼完之后,碧折颜与沐浅离电光火石般的冲到了旗杆下,沐浅离揪的一颗心差点停止了跳动。 “夫人,夫人,对不起,离儿不是故意的,离儿不知道,离儿真的不是故意的……”离儿怕极了,夫人好多血好多血…… 那血刺伤了他们的眼,曦儿浅笑一声,咛喃道:“该死的,你们终于记得这里有人了啊……” 不敢大动作,因为曦儿是吊着的,所以不能强行的解开绳子。 只因为她胸前箭伤。 “夫人,夫人……不怕,折颜来救你,不怕……” 碧折颜施展轻功,用薄尖的利刃划开了绳索,紧紧的将她抱搂在怀里,从空中缓慢飞落。 一着地,沐浅离便凑过去,那血将碧折颜银白色的袍子沾染的如同大朵的血牡丹。 “夫人!” “快叫军医,快,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