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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然不混帮派,却跟那些帮派的老大哥混的铁熟,在这片被众神都抛弃的土地上,却也过的有滋有味。

    而X54316是仿生人,伤口自然和真的人类不一样。

    他身上的系统启动了愈合机制,电池液早就不再流淌。至于伤口,自然是看起来和人类差不多,X54316作为战斗机型,自我愈合的能力自然也是最好的。

    因为那根本不是人类的血肉,只是一种仿造成了人类血肉状的合成橡胶,粘合性极强,自我愈合等级是最优级别。

    在和女主鸡飞狗跳相处了几天以后,即使是用放大镜,也找不出X54316的伤口了。

    ……

    我手里的笔杆子速度几乎挥出残影,一排排流利字在洁白的纸张上飞速写下。

    虽然我已经在横滨那里看到我的百科,里面大家对我两个马甲的怀疑之一正是来自于我的字体,但是字体又不好改,而且用左手写字也会大大拖慢我的速度,实在是大大的不妙。

    算了,只要钱能到手,管他娘的掉马。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一些到兴奋的剧情就忍不住发出诡异的笑声,无论糖刀,都能看见我那张自带愉悦buff的脸一脸姨母笑,从旁边视角上来看,简直就是变态人。

    还好两边的炎柱风柱都已经睡了,要不然我的大门肯定要被敲响好几次。

    ……

    已经彻底相信自己就是将军的X54316,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死了十年了。

    他不由得怀疑自己的“尸体”是不是被那些老家伙给冰冻保存了,要不然怎么还能从半空中翻下来?不是运送过程的时候被人打下来,他都不信!

    有一说一,他还真猜对了一半。

    “我哪里知道?”辉夜翻了个白眼,手里修伞的速度愈加快速了:“你要是伤好了,就滚回高天原,地面不是你们这样高高在上天潢贵胄该呆的地方。”

    可这哪里是说回就回的?不说死人突然复生,就他死了十年了,战争都结束了,政治势力也早就被换血一新,而作为大战后的战败国,自然免不了接受战败后的命运。

    被国外势力渗透地明明白白,还要追着人家屁股后边叫爹。

    “原来我是在战争就死了啊……”

    X54316失落地很,好在他的自我调节能力不错,在自闭了一天以后,就带着黑色电子口罩出去溜哒,打算能不能找点工作。

    辉夜异常愤怒:“你要在我这里长住??”

    可她真是低估了这个此前被政府包装成高贵冷艳形象将军的逼格,X54316完全都不带犹豫地,啪叽一下就挽住了辉夜的胳膊,楚楚可怜:“姐姐~你最美最好了~求你了好不好嘛~我直接回高天原会被政敌给关进海上监狱的,到时候我就只能对着大海无尽的流泪……”

    年方十五岁,突然多了好大儿的辉夜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按捺住在这厮脸上印下对称红巴掌的想法。

    真的,要不是他长得好看,她绝对不客气了!

    她勉强同意和他合住的请求。

    但辉夜也不是吃素的,直接约法三章,让X54316签下了丧权辱国的合住条款。

    为了付房租,X54316去找工作了。

    着这个完全信息化的时代,他完全就是个黑户,需要电子身份证的普通工作他都做不了。

    也是在这里,我开始逐渐向大众展现了本文作为赛博朋克文学的真面目。

    借着已经和社会脱节十年的“将军”之眼,他开始好奇地观察已经和之前大不一样的世界。

    在将军意气风发,活跃在政府高层的年代,那时正值大战时期,他作为天赋异禀的青年上将被委以重任,带着部下一路高歌猛进,参与制定了许多赫赫有名的战役计划,几乎以摧枯拉朽之势,冲破了无数国家的防线,无愧于他的战神之名。

    可仅仅在他死后的一年,国家不仅输了战争,国内一度民不聊生,政府甚至不得不以各种令人发指的行为来维持体面。

    当然,一开始他是不理解的,直到他发现路上的行人,似乎与他想象的不一样。

    他们乍一看与普通人无异,却都不可避免地安装上了机械义体。可从这些人的打扮上来看,他们似乎都是社会最底层的人,是被人瞧不起的存在,甚至难以找到工作。

    就他观察的几个招聘的地点,就看到了好几个安装了义体的人被赶了出去。

    怎么回事……?

    X54316迷惑地回忆起这家几乎垄断了整个国家义体生产的集团,他们曾经向他介绍过这种东西啊,好用成本低廉,甚至比本身的肢体还要强劲有力,为什么不招人待见?

    他看到一个满脸胡子的大哥,甚至不得不跪下来求人,含泪说自己家中尚有妻儿,求主管的经理网开一面,自己真的非常需要作为保安的工作。

    然而,那个经理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你可怜,谁来可怜我?要怪,就怪你为什么浑身都是义体吧!”

    X54316起初并没有太过注意,直到他发现了。

    那人是。

    他曾经的副官。

    曾经也是受人追捧的男神,相貌英俊能力不俗,有着极为光明的前途,现在却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苍老地像是一下子过了三十年,而非十年。半身都装着机械义体的他,甚至跪在这些以前他瞧都不会瞧一眼的人面前,苦苦哀求一个低廉薪水的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