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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我在京都也是个天然行走的鬼杀队事件触发器吧,短短一段时间都遇到了三个柱了,简直就像是安了块隐形吸柱石在头上!

    那来东京的话,也不会比这个境况更差了吧?

    百合子在我耳边恶魔低语:“我可以给您介绍一位非常有钱的夫人……”

    我下意识问道:“是哪位夫人啊?”

    “天海镜子夫人。”

    等等,这我知道,那可是富婆中的富婆啊,东京上流社会顶级富婆!

    我当场就无耻地说:“啊,我可以,马上就搬,请务必介绍富婆跟我认识认识。”

    虽然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也飞快地谴责了自己一秒,但是很快就被想搞钱的想法给压了下去,并且毫不羞愧。

    果然香还是钱香!

    小桃在旁边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

    回到旅店以后,我又重新构思了一下《蝴蝶》。

    按照原本的故事脉络,我应该是让昧柳通过自己的努力,逃出吉原,但是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地方:昧柳是否得到了别人的帮助。

    如果只有昧柳和小蝶这两个善意的形象,那就太单薄了。

    昧柳能够飞出这片被拘束的天空,应该得到其他人的帮助才对。她学习、感受,是这一路走来遇见的所有坚韧善良美好的代名词才对。

    当我的笔控制不住地写下「阿雪」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私货我是夹带定了。

    算了,夹,都可以夹,今天我就是大正夹总,谁都比不过我!

    「昧柳每次心情一好,就会哼一些古里古怪的小调儿。同她脸上狰狞的疤痕不同,她有一把嫩生生的好嗓子,唱起歌儿的时候就像湍湍流淌的小溪一样,引得路边的野鸟都为她争相鸣叫。尽管我疑心昧柳的才能被故事刻意夸大,但是讲给我故事的老人家也为我模仿了几句,不得不承认,确实是非常有新意又好听的曲子。

    但昧柳在教中并不受重用。

    管事爱派给她一些杂货,一般来说,不是去洒扫教外的土地,就是去镇上做一些采买的工作,总之最好不要出现在尊贵的教主面前。

    每当她出去采买的时候,总是会在路上被一大群孩子围住,他们央她唱歌,不然就不放她走。

    “那么今天唱什么呢?”虽然从山下一路下来很累,但是每当昧柳被这样拜托的时候,都非常高兴,白皙的小脸也红扑扑的。

    “唱一首新的!”孩子们雀跃地欢呼道。

    足够天真的孩子们总是认为昧柳是生平见过的最厉害的人,在孩子们的眼里,她大抵是世间全能之人,吹拉弹唱无所不能,还会新奇的小游戏,把无聊的故事都讲的栩栩如生。

    但奇怪的是,昧柳在唱歌前总是要告诉孩子们,这首歌她是从一位朋友那里听来的。」

    没错,我并没有按照第一人称视角写这篇故事,依然沿用第三人称视角,以一个在故事附近茶棚里过路的商人为主视角,代表这个时代对昧柳这类打破陈规与束缚的女孩的看法。

    尽管故事叙述地尽量客观,但毕竟是商人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故事,总是忍不住加入自己的点评。

    这样一来,孰对孰错,孰黑孰白,就对比的更加清晰了。

    我花了十几天,把《蝴蝶》疯狂肝完了。好几次,当我因为没有稿纸而不得不顶着凌乱发型外出的时候,再配上惨白的脸色,神情恍惚还眼神涣散,不免遭到前台小哥诡异的注目礼。

    “啊,晚上好。”

    前台小哥一偷偷摸摸朝我投以注目礼,我就睁着一双眼神涣散的死鱼眼朝他打招呼,看上去更像是刚从溜冰场一路滑翔回来的瘾君子了。

    ……

    等我返回京都的时候,真是打死我都想不到,我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砰!”

    “草!”

    众所周知,日本人的房子,总是喜欢在门的下面加装一个投递口,可以让快递小哥把信塞进去。我家门口虽然有信箱,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仅仅是离家二十几天,就能让一个信箱被塞爆。

    我也万万没有想到,快递小哥在塞爆了我的信箱以后,就把眼光瞄向了我可怜的大门。

    打开门的一刹那,我的腿就被一大堆信件给淹没了,要不是我反应快,真的就一脚踩了上去。

    今天这小破火车有点晚点,到站的时候都快见到鱼肚泛白了,吓得我手里拎着箱子一路,好像背后追了十几个柱!

    这已经不是柱不柱的问题了!这根本就是天照女神她儿子缘一的加强版!

    不踩信件的结果,就是我由于反应过快,一不小心左脚绊右脚,整个人扑通扑通摔了进了房子里,徒留大门敞开。

    你说巧不巧,云层恰好被风吹开,太阳不疾不徐地照进了我家门口前厅……

    我绝望地坐在角落的阴影里,整个鬼都不好了。

    怪不得老板铁了心的想搞到青色彼岸花!换我我也想啊,这见光死的属性简直就像是原本健康你有一天少了两个胳膊,冬天早上起床只能用头穿毛衣。

    这简直就是人间灾难好吧!

    但是区区够不到行李箱怎么会难住我这种机智鬼!我当即就跑到直通阳台的卧室,一把捞过晾衣杆,又回到了门口去够行李箱。

    “给我回来!”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晾衣杆,试图勾住手提行李箱的把手,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勾不上,我只好用杆子把它一点一点地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