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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的不说,就说堕姬,她一个上弦鬼月,想出吉原还不是分分钟、迈迈腿就走了?

    可我看她的样子,她几乎就没有去过除花街以外的地方。

    就像金鱼一样,因为从小都在鱼缸里长大,反而没法在鱼缸以外的地方存活。

    即使是可以自己重新选择人生了,堕姬还是会选择在花街生活,以卖身为生,就连妓夫太郎想到的最好的下一世之一……

    也不过是被清清白白卖进上等游女屋,作为“秃”稳扎稳打,一路成为花魁。

    我们谁都知道过期花魁的结局是什么。

    久川悠希走在我身后。

    出了京极屋不远,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我没和游女过夜……”

    我说:“嗯。”

    所以你跟不跟游女睡关我啥事……

    我们只是顺路罢了,谁叫要出吉原只有一条路呢?

    但我想了想,这样有说话点太僵硬了,显得很不友好。

    于是我就多加了一句话:“那你还挺轻松的。”

    “而我就不一样了,这一晚上可累死我了……”

    第39章

    话音刚落,久川悠希看我的表情当场就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你……”他犹豫着,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但是我觉得他肯定有话要说!

    不会吧,总不能发现我们其实是鬼?

    还是说他怀疑梦子的马甲了?

    可是也没露出什么破绽啊……

    想到这里,我打算主动出击,东扯西拉问点什么东西,好让作者水字数:“没想到久川先生家里竟然是做军火生意的。”

    他自嘲地笑了笑,“不过是靠着祖辈的功荫庇佑罢了。”

    在现代祖国,军火这种东西,很多人也就是隔着屏幕见过,也许一辈子都不能上手摸,所以自然被人看的神秘高大上起来。可是日本不一样,作为资本主义国家,这种东西自然是把控在万恶的资本家手里的,政府内阁反而要叫他们爸爸。

    久川悠希言简意赅:“其实也不能说是军火。一开始老爷子也就是租了个造船局,后来海运的生意越做越大,慢慢地转型成了商会集团。中间也就经历了不少波折,直到现在才稳定下来。没想到,谁想到在京都买个宅子,还能闹出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

    “那不是海运吗?”我问:“怎么说是军火?”

    久川悠希看我的眼神仿佛看一个傻子:“借此发家罢了。再说了,又不是只做民用。”

    “所以你家也卖军舰?”

    “为什么不卖?什么赚钱卖什么。”他说:“重工产业都有涉及。”

    卧槽,真的是卖军舰吗?所以真的卖军舰?!

    “那木仓呢?”我谨慎地问。

    “我们是很专一的,只做重工。”久川悠希看着我茫然无知的卡姿兰大眼睛,不免有点嫌弃,“我问你,木仓是重工吗?”

    我像极了一个学渣纠结,三长一短选一长、还是选最顺眼的那个的样子:“……大概,不算?”

    他深吸了一口气:“当然不是好吗?!你到底有没有常识!你……唉,算了。”

    这不是常识不常识的问题好吗?

    这根本就不是祖国正常人会了解的东西啊?我写文又用不到这么硬核的知识。

    学渣如我决定跳过这一题:“我听我妹妹说,你要资助鬼杀队?”

    这么看起来,久川家里应该很有钱啊,总觉得老板的小命有点危……

    “当然。”久川悠希说:“他们替我杀灭了恶鬼,报了父母的仇,我是该这么做的。虽然说他们的当主非常客气,拒绝了我这么做的请求,只是要我向他们提供人力物力上的帮助,钱财并不是他们要求的重点。”

    提到产屋敷耀哉,他的口气也是颇为推崇:“没想到产屋敷先生年纪轻轻,做事却如此周全稳妥,我不如他。只可惜,他的病……”

    “其实你也还好,如果脾气改一改就更好了。”

    “我发现你怎么和你妹妹一样?说话这么欠?”他又开始用狐疑的眼神扫视我了:“话说回来,你们是双胞胎吗?长得这么像。”

    “对啊。”我睁眼说瞎话,誓死捂好马甲:“我也觉得很像,谢谢夸奖呢。”

    能不像吗?都是我啊。

    话说着,我俩也走到了吉原的大门口。

    言多必失,既然久川悠希开始对我和我的马甲产生怀疑了,我自然也不能继续跟他多聊下去了,万一马甲掉了,食人鬼的身份也是分分钟被8出来的节奏。

    没想到这个点居然还有师傅拉着人力车在门口等客,我也很是惊奇。

    走近一看,我发现居然是之前遇到的车夫鬼。

    不是吧,难道是被我打出阴影来了,扛着车跑到了东京?

    啧啧,也是不容易了。

    “不错呀,还苟着呢。”我就像是遇到了阔别已久的挚友,热情洋溢地对他说:“现在改到东京做生意来了?”

    车夫鬼看到我,几乎是条件反射想要拉起车就逃!

    我手里微微使劲,看似普通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实则是用蛮力将他定在原地:“别着急着走啊,我又不打你。就问问你,做单生意吗?”

    “送我到***街。”我近乎于命令般的说。

    看他不情不愿,但又迫于我的淫威,不得不屈服的不甘表情,这几天惨遭上司老板职场欺压的我竟然无耻地获得了心灵上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