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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着痕迹地咽着口水,继续为我的促进邻里友好事业添砖加瓦:“因为……”

    我酝酿了一下,有些伤感:“我天生有一种很罕见的病,大夫说我不能直照很强烈的太阳光,不然皮肤就会像老旧的墙皮一样噗嗤噗嗤地脱落下来。我会忍不住那种又痒又痛的感觉,一直挠到血肉模糊,直到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小屁孩:“???!!!”

    我闪电般收回伤感:“骗你的。”

    小屁孩:“……”

    “我只是不喜欢出来和人交际而已。

    但最近我的母亲从家乡来信,她知道我不喜与人打交道,很是担心,所以让我多花点心在邻里的交往上,免得我以后遇到了危险都没人帮忙。”

    这番话我说的义正辞严,好像真的那么回事一样,这种担心也确实是一个母亲会忧心儿子的,听起来完全没有问题甚至还让人觉得不得不信。

    小屁孩似乎被说动了,他长长地“哦”了一声。

    我见状赶紧发出邀请:“你要是好奇的话,亲自来我家做客不也是很好的主意吗?正好,我刚做了一道菜,打算给附近的邻居都送过去。你来了可以先尝尝我做的怎么样,是不是合你们的口味。”

    毕竟日本人的食谱是真的垃圾,以前的皇族颁布的这不吃那不吃法令,带动了贵族们长达几百年的吃素生活,好像吃素就多高雅一样,吃肉就被人瞧不起。

    就连鸡蛋的做法也是近代才开始挖掘的,简直让人窒息。

    来让你们康康我中华小当家的红烧肉吧!

    小屁孩听见有好吃的,犹豫了一会儿就答应了我:“哦……好吧!不过我只能呆一会儿,我妈妈见我没回来要出来找我的。”

    防范意识还挺重的。

    不过可惜,我现在是鬼,要是真的对你有不轨之心,保证让警察连头发丝儿都找不到,找不找的完全没用。

    我把他带到了客厅里,桌上还散乱着几份魇梦订购的报纸周刊。

    我原来也以为魇梦是真关心国事,结果发现他只是在追连载而已。

    这里点名一下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魇梦不仅看,还给它剪下来,粘到一个本子上反复回味就很耐人寻味了……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不愧是你,太宰治的偶像,轻易地到了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

    我赶紧在桌上扒拉了几下,清理出一块干净的位置。

    “不好意思哈,我一个人住,东西的摆放就比较随意啦。”

    其实我的屋子是没有什么烟火气的,如果是早子哥在这里我肯定就要被迫掉马了。

    但是很可惜,我不是吉良吉影,他也不是早子哥,我也在此之前收拾打扫掉了所有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力求保证我能过上平静生活。

    正所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躲在深山野林里的鬼才容易被找到,小村庄就那么几口人,少了谁都怪显眼的。

    可大城市不一样。庞大的居民数,频繁的人口流动,甚至有许多没有身份的人,少一两个并不是很明显。

    就像是《他人即地狱》里被静悄悄杀死的普通人,亦或是《吸血鬼日记》里在芝加哥被弟弟随口喝死的人类。这时候的法治肉眼可见的好钻空子,失踪的案子总会成为无头悬案,甚至从一开始就不会被人发现。

    如果我能像吉良吉影一样拥有一个明面上很正常的普通上班族一类的身份,我会轻松许多。

    而如果学意大利和日本屑老板一样躲躲藏藏,各种隐藏自己的身份,反而会被好奇的邻居发现真实的自我。

    要是被无意间破案,那就只能通过暗杀解决了。

    #只要我把所有看到我的人都杀了,我就是完美的潜入#

    #只要我把所有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都杀了,我就是完美的伪装#

    我可不想这样,后续会很麻烦,这会让我的生活变得复杂起来,每天都过得像jojo的不妙冒险一样。

    我从茶几下面拿出一罐金平糖,给这小屁孩抓了一把,放到他手心里:“你先吃着,我去看看菜还有多久焖好。

    说来你也许不信,我魇梦只想过平静生活。

    第7章

    我知道焖肉其实没那么快,怎么说也要半个小时。

    但我总要为我和这个小屁孩的交际使点拖延时间的手段。

    好紧张啊,第一次做这种心机boy的事情,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怀疑。

    获得这小鬼的好感并不难,就是要展现我作为“人”的一面,让他相信我确实是个正常人,只不过是深居简出了一点,才不是他多想。

    果然小孩子有了糖就会心情稳定下来。我从厨房的门缝里看到,他已经开始吸着糖果打量房间的摆设了。

    别看了,就算我是人,一个独居青年的家也不会丰富到哪里去的。

    我从厨房里出来,摘掉围裙:“还有一会儿呢,先坐会儿吧。”

    为了做饭方便,我找了个黑色的发圈,把半长的齐肩发松松地扎成一个马尾,甚至还在鬓边留了两撮刘海。

    眼中的字也被我给用力地憋了回去,其实鬼要这么做并不难,不过是一个拟态的问题。只不过一般的鬼都把十二鬼月视为屑老板的赏赐,骄傲地留在眼眶里。

    除了要接客的堕姬。

    然而我怀疑童磨也没留下,毕竟教主说到底也就是个披皮心理辅导师,眼睛里写字难免引起别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