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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阕礼连忙保护住颤巍巍的酒杯,“别激动啊,我说我说!哎呀,这还不简单吗?让这个朋友知道他那情人有多危险,他不就自己知难而退了吗?” 岑乐沂一肚子心酸,“那如果他深知人家有多危险但还是要挑战一下呢?” “那就没办法了,强扭的瓜不甜啊,你也不能棒打鸳鸯。”汪阕礼瞅了眼苦大仇深的岑乐沂,随口道,“要不把他那情人做了吧?一了百了。” “做个屁,他做我还差不多!”岑乐沂抠了抠下巴,“你说这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若是想办法让他变了心,是不是就解决问题了?” 还假设个屁,一看这“朋友”就是真的朋友。汪阕礼看破了一切,不走心地道:“逻辑上行得通,小世子,好主意啊!” 岑乐沂本来还不确定,此时听了汪阕礼的赞同,顿时信心百倍,但是找谁去加入这俩人又是个问题。根据他对易安的了解,那家伙眼光挑剔着呢,至少容貌必须得上乘,性子也不能扭捏。他苦思良久,问:“哎,元都里还有什么容貌好的男子吗?” “多得是啊!”汪阕礼坏心眼地道,“眼前不就有一个吗?” “我?对啊!”岑乐沂猛地怕掌,找其他人,万一被容王爷一刀砍了就不好了,但若是他亲自出手,有易安在,一定会保他的,这可真是好主意! 岑乐沂也不管汪阕礼了,风风火火地就往郡王府赶,他决定了——为了易安的安危,他要以身犯险! 易安院中,侍女们刚刚上了菜,岑乐沂就冲了进去,一溜烟吹得侍女们的裙纱轻扬,也看得江砚祈挑眉,“哟,刚好蹭上饭,过来坐。” 岑乐沂尽量不去看坐在江砚祈左侧的萧慎玉,而是一屁股坐在江砚祈右侧,随手挽住对方的胳膊,道:“易安,你是不知道我出去受了多大的欺负!” 江砚祈还真不知道,闻言道:“谁敢欺负你啊?你回国公府了?你爹揍你了?” “才不是!我被人抢钱了,他还打了我一拳!”岑乐沂胡编乱造出一场抢劫戏码,说罢就歪头靠在江砚祈肩上,委屈巴巴地道,“易安,疼死我了。” “连个抢劫的都对付不了,敢情您这段时间是学了个寂寞啊,幸好鱼干不在,否则有得你受。”江砚祈伸手打他的脑袋,语气算得上温柔,“他打你哪儿了?用饭后把他的脸画下来,我给你出气去。” 萧慎玉淡淡地看了一眼,只见这俩人情意绵长,显得他格外多余。 岑乐沂顶着这一阵危险又低调的眼刀,在首战告捷的气势催促下啜泣道:“易安,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咱们俩可是一起同生共死过的好兄弟,你要是不疼我了,我可怎么办啊!” “哎哟,今儿怎么回事?上瘾了还!”江砚祈被他娇得起了鸡皮疙瘩,在心里自我怀疑是不是最近没太和岑乐沂一起玩,所以这小子心里不舒服了,故意在这儿吸引他的注意力呢?他越想越觉得是,好笑的同时又心生怜爱,忙道:“是啊,我能不疼你吗?乖了,先好好吃饭。看,今儿厨房还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岑乐沂在心中大笑三声,在这一瞬间彻底站定了自己是拯救易安于水火的英雄,他在江砚祈肩膀上蹭了蹭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低声道:“嗯。” 一顿饭的时间,萧慎玉专注发射眼刀,岑乐沂顶着一背的虚汗给自己加油打气,只有江砚祈吃得最高兴舒坦。用饭后,江砚祈跟萧慎玉回房午睡,正欲跟上的岑乐沂被回府的墨余提溜去了后院。 江砚祈大喇喇地往榻上一趟,道:“你说岑乐沂这小子,有时候真像个小孩子,还得让人哄着才行。我看他说什么抢劫就是唬我的,元都里谁敢抢他啊!” 那你还配合他。萧慎玉心里不悦,嘴上不答,安安静静地当个哑巴。 江砚祈没得到回应,抬腿就去踢他,“怎么回事?爷跟你说话呢!” 萧慎玉躲过这一脚,沉默地掀开床帐,闭眼小憩。 “嘿!吃顿饭把你吃上天了!”江砚祈气冲冲地起身冲了进去,一个泰山压顶把人压在身下,教训道,“敢不回我的话,你欠抽是不是?” 萧慎玉不搭理,匀称着呼吸。 嘿! 江砚祈眯了眯眼,突然松开支撑的手,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笑眯眯地道:“装哑巴是吧?别以为我没瞧出来,你这呼吸都比平日急、重,心情不好啊?谁惹你了?” 萧慎玉睁开眼睛,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没有,我只是在想,你身边的朋友是不是不喜欢我?不愿意让我们在一起。” 这语气……江砚祈往上蹭了蹭,盯了他半晌,小声道:“你说话这么委屈干什么呀?搞得我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一样。” “我不委屈,我只是……”萧慎玉闭了闭眼,再睁眼时满含委屈心酸,“我不想让你为难,若我们在一起会让你的朋友介意,从而影响你的生活,我会很愧疚的。” 啊?这是真的吗? 江砚祈被吓得猛地坐起,伸出两个指头就往萧慎玉眉心戳去,喝道:“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现行!” 萧慎玉的眼神瞬间就不委屈了,“你在做什么?” “我怕你被什么东西附身了!这是你能说的话吗?”江砚祈收回手,“我告诉你,你不适合走这条路子,做回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