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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慎玉蹭了蹭他的下颔,示意他说还有什么,他于是难得乖巧温驯,善良体贴地回答—— “还有极致的欢喜。” 这世间没有什么能让我极致欢愉。萧慎玉无声地回答他。 “不,有的。”江砚祈埋头,与萧慎玉对视,他抬手贴上萧慎玉的侧脸,等对方放开他的脖子后才笑着说,“我教你。” 萧慎玉被吻住了。 江砚祈勾着他的后颈,与他调整站姿,自己昂着头亲吻他。萧怀川的唇果然和他的人一样温凉,找不到生气,但他江砚祈的呼吸是滚烫的。他要勾得萧怀川和他一起在滚烫的火海里打滚,要将火烧到萧慎玉身上,然后和他烧成一团。 他不仅用呼吸勾着萧慎玉,还用睫毛去勾弄。 萧慎玉被挠得发痒,他有些生气地捏住江砚祈的下巴,与他分开,哑声问:“谁教你的?” 江砚祈觉得有些丢人,但还是老实道:“禁断话本里学了理论,在花楼里受过现场教学,我学得好吗?” “好。”萧慎玉因为这一句天真的询问起了动静,于是坏心眼地和罪魁祸首贴得更近,将他吻住了。他自觉天分奇高,将江易安的技巧学了个透彻,但他比江易安更坏,他追求极致,他要让江易安呼吸困难,手脚发麻,浑身瘫软,只能揪着他的袖摆借力,只能呜咽着向他求救,以此来让江易安后悔这不合时宜的撩拨。 他要告诉江易安:想救我,先救你自己。 他要在江易安的窒|息中寻找极致的欢愉。 江砚祈觉得自己好没出息。他毫无招架之力,他攀着萧怀川的手臂,又因为无力而落下,只得揪住后者的手臂,好似溺水之人手脚并用抱住浮木时狼狈。 脚下踩的路变成了云团,他在绵软上虚浮着身体,他喘不上气,出不了声,喊不了疼,他开始呜咽,讨好地向萧怀川撒娇。 怀川,萧怀川,我要死了,来救我。 江易安,你自找的。 萧慎玉用愈发不受控制的呼吸和情动如此回复他,他抵着江易安通红的鼻头,与他亲昵地依偎在一起,搅得他撒娇的力气也无,只能依靠自己这个杀人凶手才能呼吸。 江砚祈哭了。 温热的泪珠子顺着他的鼻侧滑下,滴在了两人相接的唇缝之间,萧慎玉微微放开他,又陡然咬住,和他一起吞下了咸湿的委屈。 雨水跟着融入地面,萧慎玉放开他,得意地道:“江易安,你哭了,我赢了。” 江砚祈连辩解恼怒的力气都没有,他被萧慎玉困在方寸之间,从头到脚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懵了好半晌才低声委屈道:“萧怀川,你坏死了。” 第53章 果子 “来哄你啊~” 晨光熹微,太子在玉蓬阁站了一夜。 江慕南在楼下守着,此时也终于担忧不过,上楼替他披上薄衫,说:“站了一夜,殿下腿麻吗?流民之事未了,事务繁多,保重身体最重,我带您回去休息吧。” “昨夜的雨好大。”太子拢了拢外衫,“安王没了,煜王暴露,父皇不会放过他,皇子们越来越少,就剩下四个了。” 皇家之事,江慕南不好谈论,道:“他们自讨苦吃,怨不得旁人。” “他们是自讨苦吃,有些人却是无辜遭难,被老天爷追着喂苦药。”太子伸手放在栏杆上,沾了些雨水,他于是收手,“三宫六院,住的都不是父皇的心上人,他的心上人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容王爷是容妃娘娘的儿子,陛下不疼他,早早地将他赶出了宫,是害怕见他么?”江慕南不太明白,“如果只是如此,为何要任他被轻贱呢?” “世家大族的贵公子们住在安逸里,可以端出一副清贵,但皇子住在安逸里,就难得彻底长大,尤其是一个母妃身份禁忌,没有母族帮衬的皇子。”太子几不可见地抬起右脚,一瞬间浑身僵麻了个透,他嘴唇轻颤,顿了顿才继续道,“父皇若真厌弃容王,那容妃仙逝后,他也该没了。‘虎毒不食子’这个道理在天家是虚谈。容王既是容妃的儿子,父皇的儿子,也是会勾动他曾经痛苦的存在,让他悔恨愧疚难当,更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他曾经无用又残忍。” 江慕南到底不是天家人,他虽父母早亡,但义父待他如亲子,他实在无法完全理解这样复杂的情感。 “父皇憎恨先帝,但他打心眼里认为只有尝过苦痛的皇子才堪大任。十多年来,父皇为什么对容王不闻不问?”太子转头笑了笑,“因为他才是父皇心中的太子,就如同容妃才是他唯一的妻。” 江慕南闻言心里一跳,他惊觉自己依旧没有看明白太子殿下,尽管他们此时并肩而立,看起来也算亲近。他咽下心中的酸苦,问:“那为什么又突然要容王爷主理流民之事呢?” “因为父皇身子没有以前硬朗了,他觉得自己老了,力不从心了。或者说,他不愿意再管了,他想逃,彻彻底底的逃开。”太子放下右脚,轻轻抬起左脚,微微呼了口气,“他心软了。” “可容王爷会心软吗?”江慕南终于伸手去扶他,自然地说,“杀母杀弟之仇,深入骨血,换做谁也无法介怀,何况容王爷能隐忍至今,绝非良善之辈,心肠早比旁人更硬,恐怕如今他心里只有仇恨,再无父子之情。” 太子搭着他的手臂,微微一按,说:“谁也没有资格要求他对父皇心软,至于他愿不愿意对自己心软,对无辜旁人心软,孤和你都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