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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相此言有理,朕心中自有定数。”建宁帝抬手示意翁和入座,“朕此前的确对安王纵容太过,本以为他只是骄横纨绔了些,未曾想不仅不堪重用,还胆大异常,无声无息地做出这愚蠢事!如今百姓对此十分关注,朕自然不能再包庇他。太子,你说如何处置他最好?” 太子起身道:“若按照大周律法,敛财牟利、逼良为娼、杀人灭口已经可以判死刑,至于往他人府中派遣眼线一事,说轻可轻,说重可重,还请父皇定夺。” “朕对这个三儿子还是了解的,心比天高,却是个不中用的。”建宁帝叹了口气,“看在他母妃尽心服侍多年的份上,死罪可免,终身幽禁于安王府吧。” 翁和闻言蹙眉,还欲说话便见太子朝他微微摇头,他咽了口气,随众人躬身道:“陛下圣明。” 众人出了宣明殿,看见了跪在殿外的淑贵妃,却好像都没瞧见,轻步快步地走了。 “殿下为何阻拦老臣?”翁和跟在太子身边,“安王不中用便罢,又是个心胸狭隘之人,经过此事后就怕他心存怨怼。将他幽禁于府中,恐留后患!” “看在英国公府的面上,如此处罚算是得当了。”太子温声道,“孤知翁相最见不得害民之事,可方才若再开口,便显得咄咄逼人,父皇面上不说,心里总是要不悦的。您要知道安王既是王爷,也是父皇的儿子。” “唉,老臣怎能不知?罢了,好在殿下懂事。”翁和甩袖负手,那紫色袖上的仙鹤振翅一瞬又悄然收于袖中,他声音很沉,“朝堂之上只有殿下一位皇子稳稳立足,好也不好啊!” 当着太子本人的面表达对其他皇子未能出入朝堂的遗憾,翁相脾性由此可见一斑。 太子却不在意,笑道:“或许很快便会打破这样的局面了。” 翁和闻言也笑道:“太子不惧、不慌?” “孤生来便是太子,是因为孤乃中宫皇后所出;孤现在依就是太子,因为孤懂分寸。”太子说,“天家兄弟,生来便是对手,可对手也是要分好坏的。想与不想,争与不争,从来都不由我们自己决定,如此为何要慌?为何惧怕?若真有从高台跌落的那一天,孤也是开怀的。” 翁和赞叹道:“殿下光风霁月,该生在自由江野间。不过,老臣冒昧求教,即将要打破局面,站上朝堂的皇子,该是哪一位呢?” 太子伸手指向旁边的宫墙,温和如云的嗓音好似含笑—— “身困高墙后,心在九霄间者。” 第34章 禁忌 宫闱禁忌,往事残忍 “陛下,贵妃娘娘还在外面跪着呢。” 魏德奉上热茶,低声道:“今夜估摸有雨,不如奴婢叫松瑞去宽慰娘娘几句,让娘娘先回去,免得路上淋雨?” “让她回去,她就会听么?”建宁帝抿了口茶,“折了儿子,你说她会记恨谁?” 魏德闻言笑一声,道:“这奴婢可不敢乱语。” “负责查案的太子,最后判定的朕。”建宁帝笑了笑,“还得牵连上当日在灵鸳楼的那三个小子。” 魏德“哎哟”一声,道:“太子殿下是奉天子之命行事,陛下是奉国法行事,至于那三位也是歪打正着,娘娘哪有理由记恨?” 建宁帝说:“她若是真知道什么叫规矩、分寸,安王也不会被她惯成这幅德行。因小失大,愚不可及,叫人算计得毫无还手之力,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 这……魏德闻言心里一跳。 建宁帝看向他,说:“你心里嘀咕什么,朕清楚。” “哎哟,奴婢可不敢胡乱嘀咕。”魏德笑了笑,“就算是嘀咕,那也是跟陛下您一条心呐!” “棋面上的棋子从少到多是下,从多到少也是下。安王不中用,废了就废了。”建宁帝想了想,真心实意地感慨道,“母子俩都不中用。要说会教人,还是皇后最好,你瞧瞧太子,跟她一个模样。” 魏德恭敬地替他添茶,笑道:“可不是嘛?皇后娘娘温婉大气,知书达理,太子殿下肖母!” “都说儿子随爹,女儿随娘,但这几个小的却是像娘。太子与皇后一条路,九皇子如今还小,却也懂事聪慧;安王与淑贵妃一个德行、娇蛮跋扈、不知分寸;煜王他娘死的早,暂且不谈;宁贵人懦弱无争,言王也是个不中用的,还有容王……”建宁帝一顿,好似被什么噎住了。 魏德不敢再笑了,又替他添了口茶。 “……他和他娘倒是不像。”建宁帝看着清透的茶水,声音又低了下去,“他娘是娇俏可爱的花,最是天真烂漫,最是勇敢直白,好比一簇开在火中的花,是热烈的红色,看得人眼热心热。怀川呢,好似随时都会落败,一眼后便要陨灭。他娘好似在人间,怀川好似在九泉,可实际上是反过来的,他娘在九泉,他还吊着气活在人间。” 魏德喉咙发涩,轻声道:“奴婢今儿还问过陈院首,有他尽心尽力,容王爷会好起来的。” “叫陈院首尽全力治好他,朕……还没瞧见他穿朝服的模样。”建宁帝将杯中茶水饮尽,搁杯道,“叫淑贵妃不必再跪了,也莫要求情,朕已然恩赐,莫要得寸进尺。” “是。”魏德转身出了宣明殿。 淑贵妃听见声音,忙抬头看去,见是魏德,不禁膝盖往前挪动,急声道:“陛下可是愿意见本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