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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如此,江慕南却是个记恩的。他记着江郡王的救命养育之恩,对“江砚祈”从未生出记恨的心思,甚至在“江砚祈”死后,他一心追查其死因,最后自愿上了战场,想凭借军功获得权力,为“江砚祈”报仇,却不慎被敌军万箭穿心而死。 江慕南同萧慎玉有一个共同点——表面无害,内驱虎狼。 但他们也极为不同——萧慎玉是个疯的,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到了最后他已经不珍惜世间的一切,包括他自己。 江砚祈是有些欣赏江慕南的,他并未想去讨好,或者说是替代“江砚祈”去补偿以往对江慕南的不好,只是想保持平和友好,如此而已。 这一声“二弟”可真是让江慕南怔愣了好一会儿,他不甚自在地垂下脑袋,静了静才道:“我就不去了,我是来与大少爷说正事的。” “诶,我叫你一声二弟,你叫我大少爷?”江砚祈故意道,“看不上我啊?” 嘴上故意,但江砚祈心里却是清楚缘由的。 “江砚祈”不喜欢江慕南,自然不允许人家叫他大哥,江慕南对此了然于胸,所以从未以此相称,但他在江郡王面前,却是称呼“江砚祈”为大哥,给足了“江砚祈”面子,还帮他在江郡王面前圆了场,没叫江郡王收拾他。 当真是贴心的二十四孝好弟弟。 江砚祈在心里叹息,偏头却不小心发现他这位二弟竟然被逗红了耳朵,他暗自忍笑,语气又真诚了些,“好了,不逗你了,说事儿吧!” 江慕南正是尴尬之际,闻言总算可以松口气,忙道:“是这样的,今日陛下下旨,请太子殿下每隔七日于府中设席,讲解礼制,让朝中七品及以上朝臣府中派子女去听。明日便是第一次出席的日子,我猜大哥可能是不知道,便过来提醒一下。” “讲礼制?那不就是被人训话吗?我才不去。”江砚祈随口道,“你去吧,成吗?” 江慕南摇头道:“不妥,虽说陛下没有明说,但类似于此的场合,都是嫡子出席,这样才能代表家门,也不会叫别人说府里不尊敬。” “别家的我管不着,你是郡王府的二少爷,怎么就不能代表郡王府了?真要论身份高低,郡王府的二少爷不得比别家的嫡子尊贵吗?”江砚祈伸手拦住江慕南欲要反驳的势头,“再说了,让我去听训,还不如让我跪在院里挨打呢!好二弟,就当是帮我解围,你去吧!” “这……”江慕南还是犹豫,不敢应声。 “这样,你要是害怕别人议论你的身份,说我们郡王府对上不尊,你就拿着我的印去。还有,”江砚祈靠近他,压低了声音,“讲解的是太子,太子跟你一样,懂规矩,爱讲究,好脾气,你要是得了他的青眼,那是大大的好处。” 江慕南猛地抬眸看着他,后者不躲不避,就人他看着。他心中掠过许多回答,最终却回道:“形势这东西,最是经不起揣摩,大哥,不可轻易站队。” 江砚祈道:“主动站队和被迫站队,迟早是要选一个的。何况又没让你去给人家当小跟班,你好好听,太子自然满意,落个好印象就成了。” 话已至此,江慕南不再多话,朝江砚祈行了一礼,快步离去了。 墨余凑了上来,跟江砚祈一起看着江慕南的背影,说:“您是要为二少爷铺路吗?” “郡王府在风口浪尖,若真有惊涛骇浪的那一天,谁都躲不掉。他躲在府里,外面的人说他是寄人篱下的义子,他们不敢欺负我,就会去欺负他,到时候他毫无反手余地;他出去了,路就宽了,危险也多了,是青云直上还是碾落成泥,争的就是个本事,得凭他自己。”江砚祈笑了笑,“我估摸着,他是愿意选择后者的。” 墨余颔首表示赞同,道:“不错,想要就得去争。大少爷,还别说,您刚才还真有些当哥哥的样子,我瞧二少爷心里慌得很呢!不过,真要把印给他吗?那东西可重要着呢!万一……要是出了事儿,您就得背锅。” “格局小,喜贪婪的人是成不了大事儿的,我敢给他,就敢承担任何后果。”江砚祈伸了个懒腰,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或许他不会让我失望,谁知道呢?” “您这性子,我都不知道该夸一句大胆,还是说一句疯子。”墨余摇了摇头,低声道,“希望二少爷不会让您失望吧!” 大少爷变了,只要二少爷没变,郡王就终于可以看见兄弟和睦了。 “大少爷!” 陈烨在不远处招了招手,跑过来道:“您还在这儿呢!我到处找您。” “陈叔,什么事儿啊?”江砚祈笑着迎上去。 “肃国公府的岑小世子爷在外面闹嚷呢,说——您要是再不出去哄他,他就吊死在咱们府外,让天下人都瞧瞧您这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第15章 花楼 “失魂落魄”的小郡王 “哎哟!我的命好苦啊!江易安,你这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你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你敢不敢出来与我对峙!” 庄严肃穆的石狮像前,一锦衣男子正捶腿嚎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苍天不公、贼男无情,得了新欢就将他抛弃。 这人生得粉雕玉琢,哭起来倒真有几分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劲儿。府门口的侍卫眼观鼻鼻观心,就当没有瞧见他,直到这男子快哭断了气去,杀千刀的罪魁祸首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