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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青岚话语更是冷了:“我废了她作恶的一双手,你却给她抓回来给做成了人彘,说是看过了我的那些画就该实现我的理想,可以,也赖我,所以你现在说这些是为了活命吗?” 姜兰若目光忧愁。 “叔叔一把大火烧了我的麒麟殿,命人不断把里面的脏东西往外搬,或许那些还有忠君心思的大臣见过了我玩过的东西和那些被你们刻意安排在里面的男人,都该对我这个不思朝政的昏君绝望了。” “我是要活命。”就见姜兰若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包,虔诚地奉上,一双曾经漂亮极了的桃花眼,如今唯有一只还有光辉,只这一只眼,也尚有些旖旎风情。 “这是叔叔需要的药,压制血脉狂性的药,这世上,唯有我,无私无求,皇位亦能甘愿奉上,从不曾欺瞒叔叔,那姓楚的与他师父不清不楚,叔叔府上的大火,怎知不是他唯恐叔叔知晓他腹中之子其实是早与他师父珠胎暗结……” 姜兰若说得正在兴头上,瞧见姜青岚的双眸隐隐又有血色浮现,他更是狂喜不已将香包往前递了递,却是接下来的话还未出口,忽然就听见那雅间内传来一声讽刺的笑声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柔得水一般的嗓子,话语冷冰冰地刺人—— “我当皇帝有多高贵,死到临头,只想着算计挑拨别人的感情,当真是可悲可笑。” 楚亦茗款款步入那对峙二人的视线,两指捻着一张书写着密密麻麻情话的信纸,另一手秉着一个烛台,待走到姜青岚身前,便将那张纸示与对方,温和地说:“殿下素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上面写了什么,用了什么字迹,殿下先瞧仔细了。” 姜青岚眉头一皱,点点头,示意自己看完了。 楚亦茗转头看向姜兰若,将那纸张靠近烛火片刻,只见那纸张瞬间自燃了起来,也是这一刻,他掩住口鼻,挥手就将火球抛向姜兰若拿着荷包的手。 只见那前一刻还献宝似的君王,反应极快地将燃起火来的荷包甩了出去,那火星子自二楼坠落,落地之时登时弥漫出滚滚白烟。 不必他三人下令处置,就有侍卫赶紧上前用水浇灭,走在最前,第一个靠近的,竟是怒吼一声,狂性大发。 楚亦茗转身向姜青岚递上三枚淬着麻沸散的银针,就见姜青岚眼睛往下一瞥,确认了那人所在位置后,便抬手一挥,将那银针用作暗器掷了过去。 一场骚乱平息。 楚亦茗瞧向姜兰若,冷声说道:“你烧了王府暗牢,是为让我眼见楚雅风和那些画像,心生恐惧,与你叔叔离心,今日又利用患有痫症的无辜稚子引我出手相救,一来是用那异香激发你叔叔的狂性,为的是期待他能因此伤了我,亦或是当着我的面,杀了那孩子,可他没能如你所愿,你知道是为何吗?” 姜兰若咬牙切齿,怒瞪着楚亦茗。 楚亦茗却是悠然说道:“你以为你了解他,自认大势已去,只要利用他骨子里的狂,就能让他失去所爱,万劫不复,可你错了,我们正在走向光明,而停滞不前,沉醉在泥沼中的从来就只有你自己。” 姜兰若不屑道:“他杀了你的师父,你还能献媚,与我何异,伪善如你,怎提光明。” 楚亦茗可不在意这人垂死挣扎说出的话,只指着楼下那白烟散尽的荷包与碎纸,眸子一转,略带着恨意瞧着人,说道:“这二来,经过那孩子的耽搁,你已知我们要去的方向,又命人在此处藏好了磷粉涂抹的书信,只要这雅间烛火燃过小半,压在烛台下面的书信自然会冒烟引起我的注意。” 他回头看向姜青岚,目光坚定地说道:“你是相信我的。” 姜青岚颔首。 楚亦茗笑了笑,接着说:“姜兰若亲自现身引你离开,为的就是那封信,他以为我看见这书信里装作楚雅风言及我腹中之子非是与你亲生,必须早早除去,我必会因为心虚烧了这信,可他不知我天赋异禀,对气味极为敏感,自然能嗅到那信纸上除了磷粉,还浸满了能使人破血流产的药。” “但凡这信纸着了火,气味弥散开,他就会拉着你赶进来,他大可以再拿出一张早早备好的信,坐实了是我欺骗你,以他了解你的多疑,就算你不伤害我,他也能在你我心上扎上一根一生难拔的刺,我没了这孩子,我就此生不能自证清白。” 楚亦茗眼刀子剜上那自己讨不到好,也偏要拉着所有人共赴地狱的恶人。 姜兰若却笑了,轻飘飘说出一句:“你自己不检点,如今又把纸都烧了,怎好意思往我身上泼脏水。” 楚亦茗摇头叹道:“楚雅风已死,兴许,我在潜山曾经的住处也被你毁了,但太医署里尚有一本我为了研究药方带去的医书,那书是楚雅风编著的,字迹这东西,我说的不算,可摄政王只要亲自去瞧上一眼不就知道了。” 姜兰若一时哑口无言。 楚亦茗立刻给他破碎的诡计再多补上了一刀,“对了,还有你当个宝贝一样送来的香囊,你说你从不欺瞒,为什么香囊里还藏了些激怒人的药呢?” “这就是我从皇爷爷那里得来的药!”姜兰若今夜此话说得最为坚定。 “原来如此,”楚亦茗满目遗憾地说,“你这么疯,原来是从没用上真正的解药,你弑父,你以为先帝不知情,以为只是青岚在利用你的无能,可知你们都在先帝的棋局里,他看似交给权臣用来保护你皇位的诏书,也许只是在扼制自己儿子在真正服众之前杀了忠臣良将,背上谋逆的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