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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服药后并无异状,王不是也让陈院使查验过了吗,两碗药差异并不大,我大概是前几日吃多了些,就腹胀难受成这样,其实……”楚亦茗在自己腹上按了按,面色窘迫,道,“我也只是跪坐着的时候难受,而且好像回来解开腰带就好多了,这才没让人告诉您,免得您担心这种小事。” “你身上能有小事吗!”姜青岚看着气恼,实则关心,转头又催促起陈院使。 却见陈院使清了清嗓子,使唤人拉下了床幔,隔着一层幔帐,恭敬地说:“请摄政王解开王妃的衣衫瞧瞧,这答案大概就在衣衫里。” “衣衫里?”姜青岚扶楚亦茗躺好,手脚麻利地解开他的上衣,瞧得极为仔细,却是疑惑一声,“哪里都白白.嫩嫩的,没有外伤,看不出什么毛病来啊。” 陈院使轻咳一声,道:“瞧不出来就再把亵|裤往下扯一些,观他脐下三到四指,可有隆起?” 良久。 里外皆无声。 直到幔帐里出现一阵衣料窸窣的声响。 “好了,我知道是什么毛病了,别看了。” “本王再看看,好像刚才没看清。” 楚亦茗挣脱开姜青岚,脸红着手脚忙乱地躲闪,劝说着:“外头还有人呢,您怎么都不知羞的。” 姜青岚却是揽着他的肩,撩开幔帐,示意他往外看看空无一人的卧室,笑意温柔地说:“你既是没病着,我早就摆手吩咐他们退下了,快让我再多瞧两眼小肚子,这是自家王妃怀了孕,才能瞧见的。” “难看死了,”楚亦茗拉扯着上衣,偏要遮得严严实实,神情低落道,“我前两日照了铜镜,有孕还没有这么明显的,不然我今日怎会如此丢人,刚刚还说自己吃多了,明明是……哎呀,真是丢死个人了。” 自己肚子大了都没瞧清,还是腰带先提醒该换新衣了。 姜青岚扶正了他的腰身,不许他再躲了,目光柔和地瞧着他的腹部,认真且深情地说:“这怎么会难看呢,都怪本王前段时日听你说要服药之事,顾念你的身子,没曾细细瞧过,不然早该对你的衣衫做出安排了,可怜我家茶茶勒得气闷难受,可怜吾儿活动都不自在。” 楚亦茗乜他一眼,道:“殿下都不在意我自不自由,倒关心起小的好不好动手脚了。” “吃醋啦?”姜青岚趁他说话没注意,又将他衣衫撩起,看着那孕肚,笑得心满意足。 楚亦茗仰躺着摊开双臂,再懒得挣扎,只任由这家伙胡作非为,没好气地说道:“谁会跟自己的孩子吃醋?” “我啊,本王可醋你重视孩子远胜过我了,”姜青岚指尖在他微微隆起的腹上轻画着圈,语气惊叹道,“本王从前没见你肚子大起来,每每想起自己要做父亲了,总觉得缺了些踏实的感觉,今日见着了……” 楚亦茗抿唇略微从枕头仰颈,等着姜青岚能说出什么动听的好话来,等了半晌,却是一抬头就眼瞧着这男人俯身将唇覆在那画过圈的中央,珍惜地轻轻磨|蹭,也不顾他有多痒痒得想动,偏将他稳稳扶住。 “殿下别闹,难受呢。”楚亦茗轻推着姜青岚的额头,指尖缓缓穿入其发中,难辨此刻的难受需要的是何种解脱。 姜青岚却是用小猫饮水一般动作燃起他心田的火,那火苗窜动令人恋心悸动,偏又用勾|人的声线,温柔地诉说:“本王初见这片雪白的时候就想告诉你,你此处干净光洁,什么时候都不会难看,分明美得狠。” 楚亦茗闻言再难克制,被撩起来的火,却又不得不自己熄灭。 他已是声音低哑,沉醉的语调却说着扫兴的话,“这才天明,殿下已是为我耽搁了许久,一会儿还要去上朝呢。” 不可白日宣|淫,误了正事。 “好,”姜青岚缓缓起身,拨了拨他的鬓发,道,“咱们夜里再来。” 楚亦茗不置可否,只觉嗓子干得厉害,就似内火中烧,亟待甘泉一壶。 直到姜青岚例行喂他服下安胎药,他依然还有些神思恍惚,无论是二人无意间碰到的指尖,还是饮药靠在人怀里时,那不知是否有意移动在腰迹的手,都似在试探点燃干柴的火。 再到姜青岚离去后,他突突乱跳的心方才平复了些,只见常乐奉了葡萄汁子来,他却摆手拒绝了。 常乐不解,问道:“王妃不是嫌安胎药酸涩,总要以这葡萄汁冲淡些药味,今日可是有何不适,可要传太医来瞧瞧?” “我身子安好,不过是,已经够甜了,”楚亦茗不以为常乐会明白,他甜是甜在心里,他心想着姜青岚算是明示今夜要成好事了,便也不端着拘谨,对常乐吩咐道,“今夜炭火烧得热些,备些热水,我想沐浴。” “是。”常乐领命。 楚亦茗又添了句,“多备些。” 这话吩咐完,眼见常乐退下了,楚亦茗靠在软枕上,想起姜青岚就耳朵发烫,早先说是对方不顾白日尚有正事,此刻看来,也不知是谁想得更厉害。 他捏了捏自己耳朵,轻声笑了笑,人都说耳朵发烫是被人惦记着,应该没错吧。 …… 姜青岚这夜回得早,进屋没见着楚亦茗,难免紧张了一瞬。 他眉头方一蹙紧,就见常乐指了指里间一扇屏风。 忽闻水声泼洒,那搭在屏风上的寝衣被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