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爷爷的怒火
“哪儿来的茅山野种,坏我好事!” 我浑身一个机灵,从陈小姐口中说出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二叔并不慌张,一手扶着陈小姐的胳膊,说道:“你草菅人命,是人都可以管这个女人是我的雇主,只要她找上了我,我就有义务保护她。” “你是存心找死,如果你继续管下去,我会要你的命。” “哼,就算我现在想放手,你一样也不会放过我的吧。” “你很聪明。” 二叔舀了一瓢水,往女人脸上一泼,她被弄醒了。 被折腾了好一阵,陈小姐眼神都是迷离的,呼吸也没力气了。 “你们,我要告你们,你们私闯民宅,还要害我。” “小姐,我们是来救你的,你门外来了几个人要害你,不是我跟我侄子在这边,你现在就找不到嘴巴吃饭了。” 二叔这个无奈,他不是为了那几万块钱,刚才差一点就成功了,偏偏被人破了法。 “陈小姐,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你家也不能住了,不如去我家里住,我那儿还是很安全的。” “呸!色狼!” 二叔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挺大一个巴掌印落下。 他可不是软柿子,用衣服一裹,抱上这个女人就走。 “小刀,跟上。” 好嘞! 我也很赞同二叔这个做法,软的不行来硬的,不能因为她的矫情就同时害我们三个人倒霉。 …… 天都亮了,三个人还不休息,也没吃东西。 坐在客厅,大眼瞪小眼,陈小姐依然被我们捆着,嘴巴也堵着。 没辙,这个女人一有机会就大喊大叫,还说我们是绑票的劫匪。 八点多,徐婷来了,特地给我带了早点。 陈小姐看见徐婷来,仿佛有了希望,疯狂的挪动着身躯。 “小刀!你们在干什么啊?她是谁?怎么捆起来了!” “她是雇主,这里头情况很复杂,回头再给你说。” 陈小姐嘴巴咬动半天,可算把布给吐了出来:“姑娘!快救救我!他们是绑匪!他们要害我!” 我把徐婷拉到了房间内,一五一十都告诉她。 “小刀,这样不是办法啊,总得解决,你跟二叔打算怎么做?” “七天之后,二叔需要再做一次法,所以这个女人必须留在这里七天,你也是女人,你帮着劝一劝。” 留下她们两个女人在家,我跟二叔去外面的街上吃馆子去了。 “小刀,累了吧?” “还好,就是觉得这行比殓妆还难做。” “多适应适应吧,咱们干的活不分种类的,什么活都接你看二叔,一年到头天天下馆子,想要做人上人,就得吃苦中苦。” 我好奇的问了一句:“二叔,你现在有多少钱呐?” 二叔歪着脖子一思量:“啧,多的不说,一千万还是有的。” 我的人生观要被颠覆了,发死财的,竟然可以赚到这么多钱,难怪人家说茅山术比我们金家的手艺强了。 我们祖上名气最大的人也没见过发大财的,能挣出两套房子就算不错了。 这家饭店二叔常来,熟客们看见二叔都要打招呼。 “唉?金师傅,来吃饭呐?” “是啊是啊,最近生意怎么样?还行?” “哈哈哈,去年你帮我改善了风水,我这生意就是财源滚滚,想赔钱都难!对了!过两天我儿子结婚,你可得来喝喜酒啊。” “一定。” 这人看到了我,颇为感兴趣:“金师傅,这是你的徒弟啊?怎么没见过。” “我侄子,金小刀,金家第九代传人,比我正统。” “是嘛!那可得好好认识一下了。” 他还主动过来跟我握手,弄的我很不好意思。 吃顿饭的功夫,七八个人过来问东问西,不是问风水就是问命数的,还有人问赌运。 人怕出名猪怕壮,有本事的人,到哪儿都不消停。 二叔呢,不觉得烦,他很享受这种待遇。 我是越来越佩服他了:“二叔,我要到你这种水平,估计得多长时间啊?” “最快也要十年。” “啊?那么久。” “名声是靠做事做出来的,不是靠书本的知识学来的,你光会没用,得真的做了一些事,让别人认可你才行。” 我一晚上没回去,爷爷就很生疑,打电话问我情况,我一个字都没说。 可爷爷还问了徐婷,她心一软,该交代的全都交代了。 这下可好,爷爷一个电话命令我马上回去,把二叔也给叫去了。 “金茂成!你搞什么鬼!怎么还惹上一群亡命徒了!你是想让我金家断子绝孙呐?!” “爸,事情不是你的想的那样,事实是我带小刀去……” 爷爷直接打断他,霸气冲天:“我不管这些!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一个孙子还给人弄死了吧?!” “爸,只要等我几天,我做个法就没事了。” “放屁!你马上走,从此不许再来我家!更不许跟我孙子见面!你这个瘟神,我早就该看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二叔苦笑着点头,还说:“爸,我是个丧门星,可是现在那个女人的记忆里也有小刀了,就算我现在放任小刀离开,那些人还会找上门的。” “大不了我搬家!我去别的城市住,他们能把我孙子怎么样?!” 爷爷大手冲门口一指:“金茂成!你给我滚!滚的远远的,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这件事怪徐婷,她不该说的,但我也没想冲她发火。 二叔点点头,走了。 我出门拽住他:“叔!你不能走,爷爷这是在气头上,他年纪大,你多担待些,忍着就是了。” “小刀啊,你爷爷说的对,是二叔害你了,你还是回家去吧,二叔对不起你。” “二叔,我……” “你不用再说了,其实跟不跟我学不重要,我知道你喜欢茅山术,往后啊,就二叔给你那几本书,你多看看就能了解了。” 他撒开我的手,消失在街头的尽头。 我怎么能这样自私呢,两个人一起做的事,我不能让二叔一个人担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