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前往边疆
秦清栀微楞,指尖撵着略微有些温凉的棋子,这人倒是好生宠她,“那就更不能让了,我要光明正大的赢。” 凌寒溟眼睛一抬,宠溺的眼神让人心酥,“好,都听你的。” 在秦清栀的要求之下,凌寒溟全力以赴,秦清栀节节败退,连输十局,她贝齿轻咬住唇,秀眉轻蹙,即使是怀有身孕也没让她显出疲惫老态,而是愈发的珠圆玉润,面若桃红。 此刻较真的模样就像一个小孩,难得一见的面容,冷面的凌寒溟唇边勾出一抹微不可闻的微笑,伸手执子,恶意一落,将要赢的秦清栀又转眼败落。 要赢的秦清栀憋着的劲瞬间全散了转成了闷气,捏着棋子的手也停了一下,抬头却见凌寒溟神情沾着丝丝惬意,忽而又气闷全无了。 她笑笑,懒散的将棋子放下,“算了,玩够了,不想玩了。” “好。”凌寒溟低笑。 “我想出去走走。” “行。” 他的百依百顺是让秦清栀心中涨暖了,她伸手,凌寒溟就扶着她下了软榻,秦清栀身子的问题两人只在院中走着。 夕阳斜落,橘红漫天,院中小亭之上,晚风将满池荷花吹得摇曳。秦清栀鬓边的碎发也被吹得散乱。 她静静的望着池中荷花。不知在想着什么。凌寒溟伸手帮她挽了耳边的发,“忧思什么?” “没有,是欢喜。”她扭头,微仰的看向凌寒溟,夕阳柔和了两人的面容,将气氛烘得温暖。 “那欢喜什么?”凌寒溟眼帘半合,唇淡淡勾起,带着明眼可见的爱意。 “你。”秦清栀含着笑意扑进了他的怀里,轻嗅着他的气息。 凌寒溟轻轻拍着她的杯,嗓音低沉而有磁性,“你也是我的欢喜。” 她多久没有感受这种温书仪平淡了。没有勾心斗角,朝堂的事远离了他们,多想一直如此。 两人在亭中相拥许久,享受难得的清净。 秦清栀修养的院落藏在闹市之中,两人在这度过了半个月清闲的时光,秦清栀养得好,又不见阵痛来了。 她还没享受够,一只信鸽就落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凌寒溟伸手拿下信鸽脚上的小签,她迅速浏览了一遍,黑眸如渊,面冷如冰。 “璟逸怕是以为我们周国好欺负。” 他突然变了脸色让秦清栀心思也跟着沉下去,秦清栀拿过凌寒溟手中的字条,一看才知,洛酒城来信,璟逸和魏国联手,要攻打周国,来势凶猛,除非墨欣与其和亲。 “璟逸太卑鄙了” 秦清栀拍了一下桌子,凌寒溟握住了她的手,“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快点赶过去了,一路又是舟车劳顿。” 凌寒溟低眼看了一下秦清栀的肚子,神色纠结,将她放在这他不放心,可是带她长途跋涉也不放心,前些日子才动了胎气,若是再出什么意外,他一辈子都要悔恨不及。 秦清栀反手握住了凌寒溟的手,坚定不移的看着他。“我和你一起吧。事到如今,不能再拖下去了。” “好吧。”凌寒溟心中隐约有些担忧,但事情紧急不能拖了。他当下出去安排了事情。 秦清栀盯着还未下完的棋局,叹了口气。难得的平静被扰乱了,之后如何难料。她抚摸了一下肚子,幽幽轻叹,“孩儿,可要争气些。” 凌寒溟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虽然是仓促之下,但也算面面俱到。秦清栀上了马车并未感到颠簸,座椅下全都铺了软垫。 细小的颠簸之下也没有什么大碍。 两人行路匆忙,越往周国边境走,越是生灵涂炭,战火延绵,尸横遍野,不少的城池被攻陷,两人只能绕路而行。 这夜他们又只能在山林中露宿了。 “委屈你了,一路风餐露宿的。” 凌寒溟将煮好的粥递给秦清栀,暖粥入手,秦清栀语调温婉的安抚他,“尚且还好,腹中孩儿也乖巧,这一路都未曾闹。” “那......”凌寒溟还未说完,林中就有声响,凌寒溟和秦清栀警惕的抬头看去。 随行的护卫大呵,“何人?” 凌寒溟也拿起了剑护在了秦清栀的身边,只见从林中走出来一个人影。 “书仪?”秦清栀奇怪的看着她,“你怎么跟来的?” 他们一行很隐秘,没有多少人知道。 “我,反正我已经知道了。”她衣衫沾了风尘,看着也奔波了数日,小脸紧紧,沉声询问,“就让我跟着吧。” 凌寒溟和秦清栀相视一眼,人都已经跟到了半路了,再赶回去也不是一回事,就让她跟着了。 于是三人结伴赶往边境,这一路秦清栀已经听怕了这哀嚎声。 “哎。”素手将帘子放下,她娟丽的小脸上有了丝丝的愁意,“这璟逸的借口找得倒是挺好,苦了这无辜的黎明百姓了。” 她眼底闪过厌恶的情绪,凌寒溟伸手将她揽在怀中,轻声安抚她。 行路半月,战火连绵纷飞。边境风沙很大,秦清栀围着宽大的纱巾,将她整个人都裹得紧紧的。 他们一下马车迎面而来的就是洛酒城和凌纤儿。 秦清栀眉心紧锁,凌纤儿也裹着面纱,只露出一双莹泽的眸子,带着不安的看着秦清栀和凌寒溟。 洛酒城视线在两人面前来回的扫了一边,无奈的叹,“她非得跟来,怎么都拦不住。” 凌寒溟见凌纤儿已然来了,多说无益,只嘱咐洛酒城,“凌纤儿既然跟着你到了这里,你定要护她周全!” 洛酒城点了点头,“自然。” 凌纤儿扶着秦清栀走进院里,秦清栀扶着腰坐了下来。 二人在院中说些有的没的,突然秦清栀顿了顿,低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凌纤儿见秦清栀如此,关切的问,“怎么?可是身体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秦清栀摇了摇头忙叫住凌纤儿,“并非,我好着呢。” 凌纤儿听到秦清栀说自己没事,悬起的心放了下来,“如此便好,那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同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