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雇佣兵
哥萨克由各个种族、各个肤色的人组成，追求的是自由自在、肆意放纵的生活，没有什么国家、民族、善恶的概念。 正因为这样，自古以来，这个族群曾多次被沙皇、君主、元首们利用。 采取赠送美酒珍宝、分派土地的方法，引诱他们为自己卖命。镇压叛乱、开疆拓土、屠杀反对派。 现如今，从罗斯国到华夏大丰城即将开始铺设原油、天然气管道，总计有数千公里。 沿途不是雪域冰原，就是深山密林，环境极为恶劣，而且大部分线路在境外。 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当地土著在苦寒之地长大，生性彪悍，下马是民，上马是匪。 要想保证管道安全，单方面指望罗斯国的配合，那是不现实的。 可如果派出自己的正规军出境巡逻，人力和费用方面暂且不论，仅仅在外交上的斡旋，就非常麻烦。 而且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也许要延续几十年，直到油田枯竭，或者化石能源被全面替代为止。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所以林羽鸿灵机一动，想了个以夷制夷的好主意。与其费尽心思搜捕围剿，不如给点好处，让土匪们为己所用。 他想效仿当年朝廷招安梁山好汉的法子，收编这群哥萨克，为华夏能源大通道的安全保驾护航。 林羽鸿并不认为，这么做有什么问题。想当年，天南地北的镖局纵横华夏，从来不只是靠拳脚功夫，更重要的是和绿林好汉们达成默契，利润均沾，大家双赢。 因为无论打劫还是护镖，都要以命相搏，难免会有死伤。 医药费、抚恤金什么，都需要成本，干仗前得掂量掂量，能一起发财最好。 话虽如此，但如果没有强大武力作为震慑，也是不行的。如果你是软柿子，人人都会来捏一捏，谁也不嫌钱多。 所以每当镖局要开辟新航线的时候，总镖头都要事先带上礼物，去每个关隘拜山。 一来套套近乎，二来和寨主、扛把子切磋两手，炫耀武力。让对方知道，自己不好惹。 其实雇佣外族当马仔的做法，并非林羽鸿独创，在国际上早有先例。 花旗、法兰西等国，都把许多危险的海外任务，转交给私人机构负责，比如大家最熟悉的黑水公司。 那些人被官方称作外籍军团，或者军事承包商，说白了就是雇佣兵。 这样做，既能减少军人伤亡，让政客们不用面对选民的怒火，又能节省大笔开支，价格便宜量又足。 某些国会议员，还可以为自己所代表的财团揽点生意，可谓两全其美。 花旗以商业立国，利益为本，所以能明目张胆地这么干，毫无忌讳。 但华夏乃礼仪之邦，素来讲究以德服人，违反道义、干涉他国内政的事，是万万不能做滴。 没关系，林羽鸿跟秦霜月搭档了这么久，不是白混的。耳濡目染之下，对于商业上的弯弯绕，也有了几分心得。 他要让土匪们成立安保公司，在罗斯国挂牌、领执照，等管道开工建设后，工地和工人的安全问题，全权交给他们负责。 此外，管道完工之后，每年还有一笔不菲的维护费。 这些哥萨克世代传承，在当地生活了几百年，对万里雪域中的沟沟坎坎了如指掌。和别的盗贼团伙也沾亲带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有他们出马，跟其它村寨、部落沟通，就有了渠道，讨价还价什么的，方便很多。 至于账目环节，采用聘请当地向导和安全顾问的名义。签合同，开正规财税发票，一切ok。 林羽鸿毫不客气地抄袭了秦霜月给员工洗脑的台词，什么“你们的事业到了瓶颈期”、“要想把握时代，必须完美转型”、“只有跟随强者，才能自我升华”。口沫横飞一通吹，把土匪们侃得晕头转向。 被人雇佣虽然是哥萨克的传统，没什么好抵触的。但他们只会抽刀子玩命，大字不识几个。 开公司，当董事长、总经理什么的，对这群文盲来说，感觉好高大上的样子，不免有点动心。但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玩得转，所以犹豫不决。 土匪们集体转头，眼巴巴地看着希莉亚，盼望盖特曼大人能为族群指明方向。 林羽鸿明目张胆地挖墙脚，让希莉亚心生怨念。可现在是用人之际，还得指望他和上官凤仪，明天跟纳兰东云拼命，不能得罪。 无奈地点点头，告诉几位长老，让他们听从林羽鸿的吩咐，不必顾虑，自己会安排好一切。 把土匪们打发走之后，希莉亚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林羽鸿，冰蓝色的眸子似嗔似怒，充满异样风情。 “我观察这个野生哥萨克族群整整四年，就指望写篇论文，进皇家科学院呢，现在全泡汤了。” 林羽鸿呵呵一笑：“美女别生气，等把蛟龙逮住，别说进科学院，下一届诺贝尔都有你的份。” 希莉亚撇撇嘴：“别拿没到手的东西唬弄我，你现在必须做出补偿。” “行。”林羽鸿拍拍胸脯，习惯性地口花花：“要钱没有，肉偿行不？如果你愿意，咱们马上进林子。” 在他的经验里，只要耍出这种无赖招数，无论是端庄贤淑的程雅静，英姿飒爽的警花妹，还是自恋傲娇的秦大小姐，都是轻啐一口，含羞而走，事情完美解决。 没想到希莉亚一听之下，不仅没半点羞涩，反而喜出望外。直接揪着林羽鸿的衣领，兴致勃勃地把他往树林里拽。 “走，我现在就想要。” “等等，不许去！” 不知为何，见两人相约去野战，上官凤仪突然心火升腾，开口急呼。喊完之后，自己都愣住了。 心中想着：“咦，他们荒诞无耻，跟我有啥关系？嗯，这是为了映雪，不能让臭小子对不起她。” 见上官凤仪阻拦，希莉亚嘻嘻笑着，指尖一撩，掠过火凤的脸颊。 “好标致的美人儿，我对你也很有兴趣哦。不用吃醋，一起来吧。” 虽然和林羽鸿有过多次亲密接触，但这是上官凤仪生平首次被女生轻薄，感觉完全不一样。 顿时面颊绯红，背心冒冷汗，吓得连连倒退。 绝色双娇的美妙滋味，林羽鸿真的很想试试，内心充满期待。 但他受传统教育多年，而且毕竟是初哥，还是有些许羞涩的。 暗暗咂舌：“洋妞的生猛程度远超想象，果然不是一个世界观的人。” 见两人反应不积极，希莉亚不悦道：“喂，臭小子，你该不会是逗我玩吧？” 林羽鸿愁眉苦脸：“我随口胡说的，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希莉亚立刻俏脸凝霜：“在今天这个特殊日子，你竟然欺骗我的感情，还有没有一点骑士风度！” 林羽鸿莫名其妙，掐指盘算：“大年初八而已，很特殊吗？” “气死我了！”希莉亚使劲挥舞拳头，气呼呼地叫着：“今天是二月十四，情人节，你个白痴！” “哦，真是对不起。”林羽鸿总算搞明白了，手掩胸口，弯腰鞠躬：“公主殿下，情人节快乐。” “就这样，然后呢？” 林羽鸿抓头：“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还想咋样？” 希莉亚脑门挂黑线，怒气冲冲，转身就走。 “你们东方人，真是不可理喻！” 林羽鸿三言两语气跑了希莉亚，转身对着上官凤仪，满脸堆笑，搓了搓手。 “今天是情人节，所以我想……” 上官凤仪早有防备，手中剑鞘一横，满脸警惕。 “你想干什么，什么都不许想！”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哼，才没误会！” “凤仪，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 纠缠了半天，林羽鸿嘴里不满地嘀咕：“不就是借个电话用用嘛，干吗这么小气。” “借电话？”上官凤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结结巴巴地问：“你……只是要借电话，没其它想法？” 林羽鸿眼睛一亮：“其它想法？这个可以有！” 上官凤仪瞪了他一眼，从腰间防水袋里掏出连接北斗系统的卫星电话，丢了过去。 “记得要打给映雪。” “那是必须的！” 见上官凤仪在旁边虎视眈眈，林羽鸿不好意思地赔笑：“嘿嘿，你饿不饿？去吃东西呗。” “哼，想让我走就明说！” 上官凤仪运转凤舞九天身法，瞬间跑出二里地。随手折了根树枝，一片片摘上面的叶子，嘴里嘀嘀咕咕，碎碎念。 “哼，臭小子，竟然赶我走，谁稀罕听你们那些肉麻话。”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和林羽鸿只是武学同道、亲密战友，没资格生他的气，但心情是不由自己控制的。 左等右等，直到两三个小时过去，林羽鸿才姗姗来迟，递上发烫的卫星电话。 上官凤仪接过电话，放进口袋，转身就走。 “时间很晚了，我去睡觉。” 林羽鸿眉开眼笑地跟上：“好好，一起睡，我有许多话想跟你说。” 见林羽鸿嬉皮笑脸的样子，不知为何，上官凤仪忽然觉得心里好委屈。 不由分说，一脚踹了过去，声音中带着无限酸楚。 “刚和别人说完情话，又来招惹我，你以为我这么好欺负？无耻，无耻！” 林羽鸿无奈叹气：“凤仪，你又误会我了。” “仓朗朗——” 上官凤仪拔出凤血鸣，满脸怒容：“胆敢跟过来，我就一剑砍死你！”